听着沈玲龙问话,殷余条件反射的起了警惕心。
他狐疑的看着沈玲龙问:“干啥?”
沈玲龙横了他一眼,“你防谁呢?你现在住我家,吃我家的,你还防我?你是不是忘了之前出国的时候,答应我的条件?”
殷余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想让我给你对付肖铭吗?我对付,我肯定想法子针对他,行了吧?”
“谁跟你说我是那个想法?”沈玲龙睨了他一眼,嗤笑,“我为什么要针对他?他值得我针对吗?”
殷余愣了一下:“不是?”
沈玲龙心想,我当然想针对肖铭,尤其是肖家可能跟舒情联手。
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沈玲龙觉得殷余能够针对肖铭一时,并不能阻碍肖铭一世。
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只有自己能力变强了,才是能够叫旁人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心里琢磨的这种事儿,沈玲龙不会说出来给殷余听。
她微微一笑道:“我有个生意,想去平城做,但不是我本人去,所以希望你能够多多关照一些。”
殷余不是什么傻子,立马明白了沈玲龙的意思。
他就问了一句:“什么生意?不违法乱纪的生意吧?”
殷余怕沈玲龙搞肖铭那种生意,在国外没什么,但在国内,那是非常危险的。
沈玲龙道:“玉石,放心,正规生意,我带你去见一下人?”
殷余想了想说:“先等一下,我剃个胡子。”
刚才在儿子屋里的时候,殷余就被自己儿子吐槽了自己的胡子,他觉得之前研究所的狗男人们都是嫉妒他的帅气,才哄他说这种胡子拉碴好看。
要剃!绝对要剃!
沈玲龙:“……”
今天礼拜天,虽然有不少人加班,但周自明那儿照旧开门。
沈玲龙拿着玉牌,带着剃了胡子,人模狗样的殷余去见了周自明。
因为刚过去的时候,周自明正带着杜春兰与时髦太太们交谈,没时间与他们交谈,沈玲龙就干脆在旁边等一会儿,可殷余耐不住,他跟土包子进程一样,东瞅瞅,西逛逛,晃荡了一圈以后,在沈玲龙身边坐下说:“我滴乖乖,这店子的玉都是上好的玉啊,一个比一个价高。”
“这是买精不卖量?”
沈玲龙扬眉,“对,你要买吗?我的玉牌,可以给你打个八折。”
殷余:“?”
“你不应该说送吗?”
沈玲龙理直气壮,“凭什么?我当年给了你不少钱,现在你都出人头地了,我没让你把钱全都还回来就很够意思了,凭什么还让我给你送玉?”
殷余:“……”
等到周自明解决完手里的事儿以后,已经接近中午了。
他们在外面一起吃个饭,吃饭时谈到这个问题,殷余疯狂暗示周自明给自己送块玉,但很可惜,周自明非常直白的告诉殷余:“殷先生,我可以打八折,但送,是真的送不起。”
殷余:“……你们生意人,怎么这么小气啊?还让我帮忙。”
周自明这么多年,也是锻炼出来了面不改色。
他不紧不慢的说:“没办法,我只是给老板打工的,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给予殷先生八折,是我能给的最低价格了,殷先生,要买吗?我会替您选一样最符合你周身气质的玉,可以平常佩戴,也可以做传家宝,增加价值。”
殷余一言难尽的看着沈玲龙和周自明俩,“……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你不亲自去平城,而放心交给小周了,这深得你教导啊!”
沈玲龙笑而不语,今天本来就是让周自明跟殷余多认识的。
她不插话,毕竟以后需要得方便的是去平城的周自明。
周自明也不辜负沈玲龙的期待,在饭桌上跟殷余打好了关系,都约着过两天一起出来喝酒了。
看他们熟悉了,沈玲龙吃过中饭以后,就没有在这边久留了,结账了就走。
跟周自明称兄道弟的殷余没一起,他还有其他事儿,说是要去找什么人吧,沈玲龙没管,她还得回去看看晚上宴会穿什么衣服,作什么打扮呢。
她绝不能给自个男人丢脸了。
想到这儿,沈玲龙还绕进附近的百货大楼,买了口脂,颜色不重,但也不浅,适当的雾红特别好看。
回到家后,又是烧水洗澡,又是试衣服。
把整个衣柜里的衣裳换了个遍,都觉得不合适。
也是时间太紧,要不然她得重新自己做一套。
等到陈池回来接她的时候,沈玲龙最后选了那条裸粉色的裙子。
七年前,陈池给她买的。
时隔这么多年,沈玲龙穿上去,没有半分维和,还与当初一样好看。
套了件厚外套出去,又上了妆,陈池看见的时候,都怔愣住了。
“妈!你穿这么好看干什么去啊?!”小福在餐桌那儿啃苹果,边啃边问,“不过没有上次在羊城穿的那条红裙子好看。”
沈玲龙瞪他:“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哪儿穿什么红裙子了?”
小福以为他妈忘了,“就是上回你穿的啊,后来还有个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想要你给她做儿媳妇。”
沈玲龙气死了,心里暗骂一句,这个憨货。
“什么时候?”陈池果不其然拧了眉头,很不高兴的问,“你去羊城,把那条红裙子也带过去了?不是说只在我面前穿吗?”
沈玲龙心虚的很,她立马走到陈池跟前,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娇柔柔的说:“你不换衣裳吗?穿那套,跟我这件颜色相近的。”
“咱们穿出去,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咱们是夫妻,换吧换吧……”
刚回来的二福笑喷了,“我觉得说不准还以为是父女呢。”
沈玲龙变脸,“陈知有!哪哪都有你啊!你闭嘴!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年轻着呢,帅得很!”
然后又哄着男人上去换衣裳。
等人上去了,沈玲龙踩着高跟鞋,到二福跟前,作势要掐他。
二福立马举手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说爸他显老了,爸他超帅,超年轻。”
沈玲龙瞪他,“你们自己在家吃饭,我跟你们爸出现参加个大会。”
二福嘻嘻笑道:“什么大会啊?表彰大会吗?”
“我怎么知道,”沈玲龙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就是院属员工带家属聚会吧。”
二福小声说:“肯定就是表彰大会,妈,你不担心大佬带着他得新任老婆过去吗?”
沈玲龙一愣,她很快就明白二福说的是舒情。
她眉头微皱,说:“应该不会吧?就算带过去,我也不怕她什么,就是挺烦的,阴魂不散,真是讨人厌。”
二福笑道:“那别去了?”
沈玲龙看了二福一眼,阴恻恻道:“你不怕你爸锤你吗?教唆我不去?”
二福连说不敢,很快就撤了,跑得老远,坚决不给陈池锤他得机会。
很快,陈池也下来了,穿着裸粉色衬衫,外套了和沈玲龙差不过颜色得厚大衣,
沈玲龙走过去给他整领子,且赞叹一句,“真帅。”
两人结伴离家,到了约定地点的饭店。
他们来得比较早,陈池又带着沈玲龙去见了院属里的一把手。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也带了自个老婆,是个有些朴素但大气的妇女。
“小陈,这是你媳妇儿啊?”这一把手叫郝民,带着自个老婆,颇为诧异的问陈池,而后又笑呵呵道,“我就说嘛,怎么每回喊你喝酒,你都急着回家,家里有这么好看的媳妇儿等……哎哟――你揪我做什么?”
郝民疼的扭曲,莫名其妙的看向自己的老婆。
“你这意思是,你家里没有好看的媳妇儿等着,所以不愿意回家,想成天在外头喝酒是吧?”这一把手的妻子叫应晴。
沈玲龙笑了一声道:“应该是怕回去以后,嫂子你嫌他长得不好,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