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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主动喂药

凤归巢:相女有毒 七月流火 3432 2024-06-29 16:51

  陆贞贞是真的听不下去了,这人没脸没皮起来真的是无人能敌。

  她要跑,司徒琰扯住她的手,因为用力,牵动了伤口,嘴里发出“嘶”地一声呻吟,陆贞贞又不敢动了。

  “哪里疼?明知道自己一身的伤,你还……”她说不下去,抱怨吗?她不敢,司徒琰是为了救自己,救母亲才落得现在这副惨状。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她半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

  可是,如果不是她有灵液,这人命说不定都没了,哪怕是为了她,可这般不爱惜自己,也是太任性了。

  陆贞贞将心中数落的话都压了下去,最后只是如蚊蝇一般,羞怯地道:“还有太医他们瞧着呢,你快松手。”

  司徒琰诧异,“哪里还有外人,你瞧瞧!”

  陆贞贞抬头,这才惊异的发现,屋中果然只有他们二人了,那两人是从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一定是贞贞刚刚吻我太过用心,连张琮离开了都不知道。”

  陆贞贞这下子是真的觉得没脸再呆下去,这人没脸没皮的话一直说,一直说,她就算是脸皮再厚也受不了这样编排啊。

  “既然太医都出去了,证明你没事了,我也出去了。”

  司徒琰抓着她的手不放,“我怎么可能没事,我只是人醒了,还全身疼着呢,你给我呼呼,就像你受伤昏迷时,我给你呼呼那样。”

  陆贞贞翻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又没让你给我吹吹,你是小孩子吗,幼稚!”

  司徒琰见耍赖没用,又开始哎呦哎呦地哼哼,“疼啊,全身疼,骨头缝也疼,肉也疼,皮也疼,这么痛苦,我还是死了算了。”

  陆贞贞是真没想到,这么大的男人了,撒起娇来如同三岁的小姑娘一样娇气,随手就拿了一个蜜饯塞进了他嘴里。

  “唔!”一嘴的甜,他随口就将那蜜饯吐了出去,“我都多大的人了,还吃这玩意,不吃。”说着竟是委屈地撇开头,不理人了。

  陆贞贞被闹了一个丈二和尚,这人能不能再幼稚一点,这又是怎么了?

  她没有哄人的经验,想到他所受的所有苦都是因为自己,再让他难过,总是觉得对不起。

  于是矮下身子,对着他的肩头真的呼呼起来。

  “呼…呼…”

  司徒琰本来想到了母妃,那是他为数不多的记忆,小时,他被母妃娇养着,每到生病都吵着闹着不吃药,母妃就会给他准备各色的蜜饯哄着他,喝一口药就会塞进嘴里一个蜜枣子。

  因为他是嫡子,父王对他的要求及其严苛,平日里不允他撒娇,糖自然也被限制,因为他们说,男人喜爱甜食,是没有出息的表现。

  也只有生病了,才能随心所欲的吃,不会被人说。

  后来,他长大了,极少生病,就算生病了能不吃药就不吃药,因为他害怕那苦涩的药汤,更害怕没有母妃在一旁慈爱地哄着他,有甜甜的蜜饯硬塞进嘴里。

  陆贞贞的一个无意动作,一下子勾起他心底深处的伤痛,转过头去,也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眼底的蔓延升腾出的血色。

  等到那股子伤痛被他压抑下去后,才意识到陆贞贞在做什么,背脖颈处传来的酥酥麻麻让他全身止不住地战栗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随后那种酥麻又从脚底板上蹿到全身,一股难以名状的悸动在他身上游走,冲到头顶又蹿向脚底,最后汇聚到腹部,随后他就不对了……

  司徒琰一个羞囧,猛地翻身,双手按住了陆贞贞的肩头,二人姿势竟是一下子暧昧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张琮进来,就看到陆贞贞压在司徒琰身上,而世子高举着双手,不让陆贞贞压他的拒绝姿势。

  “三小姐,你不知道世子背后全是灼伤,不能碰触吗?他才醒转,可热还没褪,一样有生命危险的。”

  陆贞贞冤枉啊,又不是她让这货翻过来的,可是她全身上下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楚,二人现在这个姿势看起来,的确像是她在欺负人。

  “我没有。”她想站直身子,偏脚下一个打滑,力量没控制好,整个人都跌进司徒琰怀里。

  司徒琰被压的一个闷哼,偏唇角眉梢全是笑意。

  陆贞贞的下巴和小脸零接触地贴到了男子成熟的胸口,感觉真是钻进地缝都没脸活了。爬起身,一句解释都没有,慌忙地就跑了出去。

  司徒琰要开口,告诉她不要乱跑,可人已经出了屋子没影了。

  “子甫,你就不能晚一些进来吗?看把贞贞吓得,她那个样子出去,又该往何处去。”陆贞贞可还穿着睡觉的亵衣呢。

  他说着话,扯着脸上的表情吃力地翻身,张琮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自己伤得成什么样,心里总有数吧,你是不想将来能好了?你可知道,你这伤如不好好养着,将来后面的肌肉会萎缩在一起,再想有以前的灵便身手都不可能了。甚至有可能,你的火毒走入肺腑,一辈子都跟着你,留下暗疾。”

  司徒琰后背的药膏黏到了床上,翻过来后湿哒哒的不舒服,“把这床褥子换掉吧,不舒服。”

  “你还知道不舒服,府上没有婢子,难怪你叫暗卫给你换吗?”

  司徒琰斜着眼看着一脸火药味的张琮,好笑地说笑,“好了,好了,我会注意好好养伤的,你医术那么好,一副药我就这般了,你还担心什么。”

  提起他熬得药,张琮也疑惑,“可能还是你的身体底子好,按理,你受这样重的伤,一般人早就撑不住了,又被淋了一夜的雨,火毒早已入肺腑,人又高热昏迷,不可能是一剂药就恢复清醒的。”

  他手里端着依旧是一碗黑呼呼的药,“为了稳妥起见,世子将这碗药也喝了吧!”

  司徒琰其实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哪里是张琮的药,一定是陆贞贞对他做了什么,就像当初的追云一般,明明已经对他生离死别了,可是灵液喝下去,没出一刻钟,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神勇,就像从不曾因为疲累给予猝死。

  贞贞给他的药水到底是什么?神仙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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