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晕厥
那人的脸被打了一巴掌,迅速地红肿起来。他正了正头,垂下,“属下不敢!”
“那还不带着人滚回去!”
“是!”那人连忙起身,挥了下手,将其他的丹尊弟子全部召了回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街道上剩下的人便不多了。
赢玄犀利的眼眸扫了街道上的其他人一眼,“怎么?灵尊和朔府想要与本少为敌?”
那些人明显不想就此放过穆云溪他们,但是看到赢玄之后,气势也没有刚才那般嚣张了。
“赢少尊主,我们灵尊和丹尊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杀了我们灵尊千百弟子,我等奉命捉拿,绝不能放过。倒是赢少尊主,是执意要与我们为敌吗?”
“呵呵……这次本少是见识了灵尊人的厚脸皮了。你们灵尊的弟子被杀,谁看到了?几个人?你们灵尊上千的弟子,你觉得本少和朋友几人能杀得了吗?还是说,你们灵尊早就对我们丹尊看不惯,想要与我们为敌,故意拿这个借口来搪塞挑事?如若如此,我们丹尊随时奉陪!”
赢玄一脸厉色,黑眸如鹰隼之利,连英俊的脸都显得恐怖起来。
“你……不敢!”灵尊侍卫的领头人咬了咬牙,垂眸拱手。
“很好!回去告诉你们少尊主,他若是执意要与本少为敌,本少等着!”赢玄猛地甩了一下袖袍,转过身走到尹芊纤的身边。
“纤纤,我们可以走了。”
“嗯。谢谢!”第一次,尹芊纤看赢玄的眼神没有以前的那般厌恶。
“尹兄,我们走!”赢玄又对尹芊尘道了一声。
“好!”尹芊尘点了点头,视线从怀中穆云溪的脸上移开,抬脚。
“赢玄,他们怎么办?”尹芊尘拽着夜离谦的胳膊,看了看朔府的那些人。
赢玄眼眸凌厉,瞥了他们一眼,“他们敢?敢将脏水泼在本少的身上,找死!”
朔府的那些人后退了几步,没有为难穆云溪他们,让开了路。
“纤纤,我们走!”赢玄再次扫了那些人一眼,踏步而起,走在了街道的前面。
所有人都没有再次拦截,只是那么看着穆云溪他们离去。
“姐姐,没事了,他们走了。”
“嗯,多亏丹尊少尊主。不过很是奇怪,我竟然觉得这个少尊主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了。”
“嗯,看上去顺眼了许多。都说近朱者赤,许是大公子找的那些人都极为好看,所以这个丹尊少尊主看上去也顺眼了许多吧?”
近朱者赤?是这么用的?两姐妹中的妹妹静默无语。
“叫人查探一下他们的住所,赶紧报告大公子。”
“也是,虽然丹尊少尊主和他们一起,那些人肯定会消停不少,但是谁能肯定他们会不会背后使坏?”
“嗯,你说那个寻漓真的和灵尊那些人的死亡有关吗?”
“这个……难说,毕竟他们的易容术是那般的传神。可以说,我们整个神殿境地都没有如此传神的易容术,而画像上的几人根本也不存在,那么就能说明确实是他们做的不错。”
“唉……不知道会不会受到连累啊?”
“算了,这不是我们所能想的。大公子既然看中他们,那么他们便不是一般人,特别是那个寻漓……哎,你说大公子不会看上寻漓的美貌了吧?”
妹妹:……
在赢玄的带领下,尹芊尘他们顺利地回到了家中。
将房门一关,尹芊纤便在院落中的阵法中洒上了剧毒药粉,无论是破阵者还是强行闯入者,一旦接触,皆可中毒。
尹芊尘将穆云溪抱入房间中,放在床上。
由于空间之门未关,所以木木,豆豆,小水和天灵虎都跑了出来。
“哥哥,溪儿姐姐怎么样?”在场之人基本都通晓部分医术,大家都知道穆云溪此时的状态,尽管如此,尹芊纤还是担忧地问了一句。
毕竟,他们之中,尹芊尘的炼药术最好。
“她太累了,休息休息吧。”尹芊尘视线未动,看了看穆云溪苍白的面容,心疼的无以复加。
“哥哥,非漓哥哥他……”看着尹芊尘紧抿的唇,尹芊纤再没说出来。
“一切等她醒了再说吧。”尹芊尘扯过灵锦丝毯盖在穆云溪的身上。
穆云溪瘦了许多,应该说比六年前还要瘦了些。六年的时间,让她本就消瘦的面容变得更加清冷,此时,本来是雪融春回的时刻,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这六年的时间,他又何必苦苦躲避,令穆云溪一人陷身于孤独寒冷之中。他不该啊,不该如此疏离。
“纤儿,小谦,在溪儿醒来之前,你们不得再出房门,好好修炼。至于我们接下来如何,等她醒了再说。”尹芊尘转过身,看着院落中的竹身摇曳,眸间冰冷。
“我在这里看守,你们再将院落中布置上第二层结界,小心一些。”尹芊尘回眸,看着穆云溪削尖的下巴,心中如被千斤重锤,压地生疼。
上官凌和清婉他们对视了一眼,踏出了房门。
“赢玄,这次多亏你了。”尹芊纤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
“纤纤,你们放心,我会留在这里。只要我在,没有人敢拿你们怎么样?”赢玄笑着,那张脸看上去也令人舒服了许多。
夜离谦紧了紧尹芊纤的手,虽然他知道尹芊纤不会对赢玄生出什么心思,但是他也会本能地担心些许。再加上此时穆云溪的情形,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管这些。
“嗯,赢玄谢谢你!”尹芊纤无力地笑了笑。
此时,大家都极为担忧穆云溪的状态,更担忧于她醒后的状态。
这次,穆云溪受的打击远比六年前凤非漓的消失还要严重。
他们心中的穆云溪,从未因为什么事而晕厥过。
几人默默无语,站立在竹林不远处。
他们来到这里无非是为了寻找凤非漓,现在他们找到了,本可以和他一起返回家了,却出现了这种情况。
爱一个人难,忘记一个人更难吧。可偏偏他却忘记得如此彻底,如此简单,如此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