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爱恨是毫无理由的,小文自然也是这样。
当初小文选择跟凌兰在一起,也是因为受了凌兰金钱上的诱惑,最开始的时候还好,可时间久了,小文终于慢慢发现了凌兰的特殊爱好。但拿了他人钱财,就相当于落人口实,哪里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
自此后,小文身上便隔三差五就会出现新的伤痕,尤其是在最近一年半,凌兰对血液的欲望似乎盛了几分,她开始不停的用刀刃切割小文的身体,小文那苍白的面色就是因长久的贫血而致。
小文对凌兰的恨意,也就是从那一次次的锥心刺骨间积累而成。所谓九层之塔起于垒土,不过如此。
因为恨意渐生,小文在和凌兰作乐时变得越发沉默,凌兰意识到这些后,很快便对小文生出了厌弃,她开始寻找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就像在猎捕一个又一个的猎物。
半年之前,凌兰在网上认识了胡旭,她知道胡旭没什么太过出众的地方,可是这些凌兰完全都不在乎。
就像凌兰疯狂的迷恋虐待他人的乐趣一样,胡旭也狂热的喜爱着被施暴后的感觉。他能够接受凌兰所有的折磨,包括刀刃的伤害,而作为回报,胡旭也确实得到过很大一笔钱财。
至于两人的结局,就是警方已经知道的结果,凌兰在一次寻欢作乐时失手割断了胡旭的颈部大动脉。
为了掩盖自己杀人的罪行,凌兰在胡旭的身上挂上冰袋,用以误导法医推测的死亡时间,企图蒙混过关,并给了小文一大笔钱派他抛尸,胡旭的钱包包括那张银行卡,此时也是藏在了小文家里。
原本凌兰以为拒不承认就能拖延时间,却没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情:孔孑从做刑警的那天开始就习惯性的随时开着录音笔,虽然凌兰毁掉了孔孑粘在身上的监听设备,但她认罪的那些话,却仍是被孔孑绑在腿上的录音笔全部录了下来!
而在凌兰家中,也查出了带有胡旭血迹的刀具、带有胡旭精痕的床单、以及凌兰割破胡旭动脉的监控录像。
凌兰绝对想不到,自己再度被扣押,提审她的竟会是她看中的猎物……
“凌兰,该知道的我们也都知道了,现如今你是否认罪都不重要,你杀了人,这是既定的事实,但我还是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或许还能减轻对你的最终刑罚!”
“我问你,你父亲以更换法人代表及股权转移等等手段来逃避税收、转移非法资产,你对这些事情知道多少?以我们的了解,你从未参加过任何形式的工作,根本不可能有大额的收入,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所挥霍的每一笔钱都来自于这些非法收入?凌兰,那些都是人民的血汗,该归还给国家才对,告诉我这笔钱在哪里!”
听着孔孑的追问,凌兰反倒是笑了,她扬起头看向孔孑,一副满不在乎又似带着嘲讽的样子让孔孑有些隐隐的不安。凌兰没有回答,高声反问道:“阿孑,哦不!你叫孔孑对吧?想让我告诉你,可以,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我,有没有一丁点的动心?哪怕是欲望?”
孔孑毫不犹豫的驳斥:“没有!凌兰,我心疼你还是个孩子,你原本不该有这样的生活,你原本该像普通的孩子一样上学读书,寻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好的前程,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你母亲要是泉下有知,怎么可能不为你痛心疾首?”
本以为再次戳到凌兰的痛处还会奏效,却不想凌兰轻轻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竟是笑得异常灿烂,“孔孑,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妈妈她,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