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劝赵信道歉。
赵信却道:“我不用道歉,因为我根本不会坐牢。再说梁督察因为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重大违规的嫌疑,现在已经被贬到燕京巡警司当狱卒去了。”
听完赵信的话,林峰一家都哈哈大笑。
朱华倩更是差点把眼泪都笑出来。
“宛容,以前就听过你们家女婿特别能吹,本来还不信,今天一见,传言不虚啊。”
“就是,他竟然说梁督察因为处理他的事情被贬职了,还一下就被贬成了狱卒,真是笑死人了,谁不知道梁督察马上要升职了,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被贬呢。”
赵信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大笑。
苏姿言表情古怪的问道:“赵信,你说真的?”
赵信点了点头。
林峰一边笑一边点了根烟,正要说话,电话响了。
云彦明打的。
“喂,云少啊,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了?”林峰问道。
“还怎么了,你他妈最好给我个解释,我舅舅怎么了?我刚刚接到消息,他怎么被撤职了,还被贬成了燕京巡警司的狱卒!”
云彦明在电话那头跟疯了一样大声咆哮道。
林峰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真……真被贬职了啊?”
“难道老子还跟你开玩笑?我问你,赵信那个废物呢,出来了吗?”
林峰表情古怪的看了站在他面前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赵信一眼,嗯了一声,“他已经回来了。”
“我就知道!肯定是苏家搞的鬼!我早就听说苏家老爷子曾经在燕京巡抚司任过职,这次肯定是苏家不择手段陷害我舅舅。告诉他们,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说完,还不等林峰多解释,云彦明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姿言一家从林峰刚才的话和他的表情就推断出来了,赵信说的八成是真的。
现场气氛十分诡异。
赵信坐到了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表情玩味的盯着林峰,“现在相信了?”
林峰看了一眼桌子上还没签下来的协议,心中不甘,但是又觉得十分古怪。
不过是处理一下赵信的事务,怎么连即将升职的梁督察都被贬职了呢?
赵信可真他妈邪门儿啊。
“别高兴的太早了,云少刚才让我提醒你们,这笔账他记下了。亲戚一场,我只能说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林峰拿起协议立刻就走了。
苏强又点了根烟,“什么意思啊?云彦明那小杂种又想干嘛?他该不会以为是我们苏家把梁督察扳倒了吧?”
林宛容也觉得云彦明可能是那个意思,忍不住露出一丝古怪的嘲笑,“这个云少怕不是个傻子吧?我们家要是能在这么短时间扳倒梁督察,现在早就是燕京第一豪门了。”
苏姿言也觉得蹊跷,她看向赵信,“你刚刚跟梁督察去了巡警司,发生什么了?”
赵信摊了摊手,“我一进去就被关了,过了一会儿之后高督察匆匆忙忙来了,跟梁督察起了点冲突,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出来了。”
苏强吐了个烟圈,露出沉思状,“政界跟商界一样,局势变幻莫测,这位梁督察是得罪人了吧?”
“呵呵……”
只有苏姿容掩嘴一笑,而后表情玩味的看向赵信。
她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了,若有所指的说道:“肯定是得罪人了啊,而且得罪的可能还是某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哦。这才多久时间啊,直接贬成狱卒了,真惨啊。”
一家人都觉得梁奎可能是着了道儿了。
“怕就怕那个云少没脑子,觉得是我们害了他舅舅,然后转过身报复我们。”
苏姿言说道。
“放心吧,他们应该不敢。”
赵信自信说道。
然而第二天一早赵信就被打脸了。
苏强负责的那块新城建设的地皮一夜之间被倒满了建筑垃圾,工地旁边的工人宿舍全被砸烂,十几名工人重伤入院。
苏姿言和赵信负责的东城区改建项目被撞坏了十几堵承重墙,部分建筑只能重新开工,另有五六个员工被打成重伤。
战争纪念馆工地倒是没什么事,估计动手的人也怕招惹到军部。
“云彦明是在找死吗?放他云家生,他偏要云家死?龙腾,召集铁甲卫,随我去汴京!”
赵信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