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豆豆正吃着熘肉段，听佟鑫问她，新办公室感觉如何。
她眉飞色舞：“那叫一个舒坦！我跟你说，不止是独享办公室，我今天发现全公司的人，对我的态度都发生了变化。”
佟鑫似笑非笑，“他们开始巴结你了？”
“嗯，出纳原来跟我不说话，今天主动帮我打扫卫生；市场部的林娜，以前总叫我小美女，今天也想起我叫佟豆豆了。”
佟鑫不屑，“你能有点出息吗？冒出俩人跟你说话，就把你美成这样。”
“不止是这俩，关键是人力经理，今天把入职考试的题纸直接给我拿办公室让我答，我送题纸的时候，还要给我拿咖啡呢。”
佟鑫瞧着佟豆豆得意的样子，问道：“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好了吗？”
“还不是给副总助理面子。”
“知道就好。”佟鑫慢条斯理地说道，“其实，在别的公司，副总助理就是个打杂的，大家都是表面上给点面子，可实际上没人拿助理当回事儿。”
佟豆豆眨了眨眼睛：“你是想告诉我，我们公司这群人没见过世面，拿副总助理当大菜了？”
佟鑫也拿起筷子，“不是，是你们公司这群人反应有点儿太快，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只是个助理。”
佟豆豆审视着佟鑫，“你有什么话直说行吗？”
佟鑫笑了笑，“苏升来明泽装饰三年多了，可从来没配过助理，今天突然提你这么个年轻貌美的，你们同事自然脑洞大开。”
佟豆豆双眸亮了起来，“你说啥？”
“苏升从来没用过助理。”
佟豆豆兴奋地拍着佟鑫的胳膊：“下一句。”
“你们同事脑洞大开，浮想联翩。”
“不是，是中间那句，你说的是，我这么个年轻貌美的。”
佟鑫瞥了一眼佟豆豆，发现佟豆豆的嘴角挂着菜汁，他伸手抽出一张纸巾，直接拍在佟豆豆嘴上。
佟豆豆心情好，不介意佟鑫的态度，她边擦嘴，边傻笑着说：“你说我年轻貌美。”
佟鑫扶额，“以后出门，别说我们俩认识。”
佟豆豆朝佟鑫眨着眼睛：“你真这么认为的？”
佟鑫无奈：“你傻不傻？外面有镜子，你自己照照去。咱家你最丑，遗传基因在你那都跑遍了，你自己心里就没点数吗？”
佟鑫的话，就像一盆凉水，佟豆豆的心情瞬间不美丽：“你才丑呢！”
佟鑫话出口了，又怕佟豆豆不高兴，只能再往回收，“你跟我比是差了些，但是跟她们比起来，长得还算不错。夸你年轻貌美的，是你们公司的刘宝仁。”
佟豆豆诧异：“他跟你提起我？”
“是！你当上助理，他脑补成了，我跟苏升搭上线了。”
佟豆豆盯着佟鑫，“你是不是没跟他解释？”
佟鑫坏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解释？”
佟豆豆了解，“以你的性格，你还得顺水推舟，让刘宝仁以为你和苏升已经狼狈为奸，苏升找我做助理，完全是你的面子。”
佟鑫抬手拍了拍佟豆豆的头，“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挺有意思的。难道你想让刘宝仁认为是苏升对你一见钟情？这不现实，刘宝仁可没往这方面想。”
“你就无耻去吧。”佟豆豆说完，气哼哼地继续吃饭。
佟鑫吃了两口菜后，嘀咕说道：“你这么傻，把你放出去，你说我能放心嘛。”
佟豆豆瞥了佟鑫一眼，“也不知道咱俩谁傻。”
“说正经的吧，我问过江雪了。”
佟豆豆一惊，“你问江雪什么？”
佟鑫一瞪眼睛：“你是我们老佟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娃，让苏升那只大灰狼叼走了怎么办？我不得问明白，他为什么要把你弄他身边去。”
佟豆豆翻了个白眼：“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当个助理。”
“你这脑子也就想这么点事儿，还得我给你操心。”
佟豆豆有点儿急了：“你不损我，是不是吃不下饭？”
佟鑫长舒一口气：“你要是别人家孩子，我才不管你呢。说正经的吧，真正提拔你当助理的人是杜明泽。”
佟豆豆眨了眨眼睛：“我就说他想报复我嘛！”
佟鑫愣了一下，慢慢说道：“江雪也不明白，杜明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你，并跟江雪打听你的情况。”
佟豆豆气恼地说：“我有一天上班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过杜明泽，后来又挑出他设计的图纸一堆毛病，他新仇旧恨加一起，想找个理由开了我吧？”
佟鑫皱了皱眉：“你想多了吧，你今天才入职考试，在这儿之前，你和公司连个合同都没签，他只要跟人事部说一声，开你很容易。”
“就这么开了我，他多没有成就感，他不得折磨我，让我知道他的设计才是最完美的。”
佟鑫满眼同情地看着佟豆豆，“是不是我小时候常骗你，把你折腾出被害妄想症了？！”
佟豆豆眨了眨眼睛：“我分析的不对吗？”
“你正常点儿吧，杜明泽再怎么无聊，也没心情这么跟你耗。不过他关注你，确实有点不正常。”
佟豆豆思索着：“他喜欢我？不太可能啊。”
佟鑫点头：“确实不可能。”
佟豆豆白了一眼佟鑫，“是我看不上他。”
佟鑫又点了一下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根本配不上你。”
佟豆豆咬着筷子开始思索，如果是苏升提拔她，她倒是可以理解，可杜明泽为什么呢？他们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不友好。
佟鑫抬手打了佟豆豆手背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的时候别咬筷子。”
“你嫌弃我，你别跟我吃一盘菜。”
“你讲点儿理行吗？爷爷惯你，其他人可不惯你。”
“不惯就不惯吧。”佟豆豆嘟囔道。
佟鑫见佟豆豆真犯愁了，便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在明泽装饰干得顺心就干，不顺心咱就换一家，实在不行，我给你开个工作室，你自己玩。”
“我在想，杜明泽和苏升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