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萧明不能确定的就是,像是那普贤那般高手,为何会那么惧怕这渡厄?
这渡厄,到底有什么让他怕到这样的地方?
带着这一切的困惑,萧明直接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然后静静用透视之眼观察起了这些尸骨。
而看着看着,萧明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正常来说,像是异时空这般实力的高手,他们只要肉身还在,其实是很难死去的,他们根本不会有尸骨这种东西。
只有灵魂死了,只留下了肉身,才会形成尸骨!
如果萧明是直接过来的的话,那么萧明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可萧明在过来之前,是从薛凝岚所在的那个牢狱中来的!
这样的情况下,萧明也知道那些人正在尝试什么!
他们是想吞噬他人的魂魄,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点上,萧明自己是从未验证过的,可从那些人的反应来看,这件事完全就是可以实现的!
只不过,那些人便是再怎么胆大妄为,最多也就是吞噬一些死者不愿意接受超度的魂魄而已,可是这渡厄若是真的跟那些人一样吞噬了这些尸首主人的魂魄的话……那可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上的事了!
毕竟,这可是直接杀人啊!
而且看这些尸首的容貌……这些,还都是佛门中人!
一想到这儿,萧明也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这佛门之中,他没看到任何实力低于仙帝的人!
之前萧明没去多想,可如今仔细想想的话,还真是细思极恐!
偌大的佛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却全都是仙帝以上的高手,这根本不科学。
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一定的根基的。
如果没有底下的根基,上面又怎么可能开花结果?
说白了,一个势力中的弟子的实力应该是从低到高,成金字塔式递减的,实力月底的人越多,实力越高的人就越少,可是这佛门,却是只有站在最巅峰的那波人,根本没有其他人!
这不正常!
非常的不正常!
如果非要找到个解释的话……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实力还没到仙帝级别的家伙……全都死了!
一想到这儿,萧明的眼中也不禁闪过了一抹异样。
如果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这渡厄的话,那这件事,未免也太让人感到心寒了点儿!
身为佛门弟子,信奉佛门多年,最终却死在佛门的方丈手上,而且还是他们的方丈为了提升实力,强行吞噬了他们的魂魄导致的!
这事怎么说,都会让人觉得发自内心的有种寒意!
眯着眼,萧明思索片刻,身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需要找个人,去验证一下他的这个想法!
萧明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普贤!
可以说,整个佛门之中,也就只有普贤,是萧明眼中最可能出卖那渡厄的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萧明心里很清楚,普贤自己,现在都在怕渡厄要杀他!
既然如此,那他萧明,也不介意通过他普贤,来弄清楚这一切!
带着这样的想法,萧明直接就去到了普贤的住所,而一直到后半夜,普贤才从渡厄那儿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如今的普贤,看起来是有些疲惫的。
不是肉身上的疲惫,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心灵的疲惫。
或者说,是他伺候了渡厄一天,累了!
毕竟,不同于其他人,普贤很清楚,他自己在渡厄眼中,是犯了错的!他弄丢了九极真莲!
尽管实际上这事跟他关系不大,可普贤却比任何人都了解渡厄的脾气!
作为伺候渡厄的人,普贤见证了渡厄无数的抉择!可以说,很多时候,一个人只是犯了一个在他们很小很小的错,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被渡厄直接击杀!而被杀之后,那人的尸首,便会跟其他人一样,被埋在后院之下!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
他普贤见证了太多人的死,甚至亲手埋葬过不少他曾经共事的僧人!这样的经历,也加深了他内心对渡厄的恐惧!
这也导致,如今但凡走过那片土地,普贤都会发自内心的感到一阵寒意跟恐惧!
如今回到自己的住所,普贤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尽管疲惫,可这会儿,他却是完全没考虑要去睡的。
倒不是他不想睡,而是他根本睡不着!
渡厄的实力,毕竟摆在那儿呢!
可以说,一旦渡厄想杀他,那他便是再怎么防备也是毫无意义的!
以渡厄的实力,杀他,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罢了!
于是乎,如今回到自己房间的普贤不但没放松下来,反倒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遭的情况,仿佛是生怕渡厄过来杀他一般!
哪怕知道他自己的防备没什么作用,只要渡厄来了就能杀了他,可你要让普贤完全不去防备,那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是一种心理作用!
而这会儿,看到普贤的反应,萧明的嘴角,也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
尽管他还没去问这普贤,可从普贤的反应中,萧明,却是已然猜到了大半!
当然了,这可不够。
他要的,是最直接,最肯定的答复!
如今看着普贤的反应,萧明微微一笑,直接悄然用天地灵气聚集起了一团气息,对着普贤的房间就扔了过去!
轰隆!
一声巨响之中,房间里的普贤的脸色瞬间大变!
显然,在他眼中,刚刚这一下,就是渡厄要杀他的信号!
尽管不知道为何渡厄没直接动用杀招,可他这会儿却是没空去考虑那些的!
对他来说,他现在必须要逃!
他那原本就脆弱的神经,这一刻已经彻底撑不住了!
现在再不跑的话,以后,怕是他就没机会跑掉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普贤直接扭头就冲了出去,而看着普贤离开的背影,萧明也是微微一笑,直接就跟了上去。
而这会儿,渡厄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
他能够感受到普贤气息的离开。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刚刚,普贤那家伙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