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俺闭嘴,在多说半句,滚出去!”老二张夏河突然劈头盖脸的大骂自己媳妇王氏。
王氏被骂的浑身颤了颤,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敢继续出声。
“爹之所以把钱全部给老三老四,除了想要给点补偿之外,也是因为老三老四两家人要去两千里之外的东州,他们走后,家里的两百三十亩地就只能让老大老二两人分,两家人分钱,两家人分地,说公平不算不公平,说不公平也算公平,如果你们觉得不行,那我们可以继续商量!”张石山面无表情的说道。
其实真要斤斤计较起来,老三老四肯定是吃亏的一方,因为田地能够源源不断产生财富,而且除了田地,还有张家大院也是一笔财富。
“爹,俺觉得行!”
“爹,俺也觉得可以!”
老三老四丝毫不含糊的说道,没有斤斤计较,因为没有必要。
“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三弟四弟了!”
“委屈了!”
老大老二从座位上站起,向老三老四行了作辑礼,以表感谢。
“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这些钱,老三老四媳妇就拿回去吧,你们也把家里的后生叫来,仔细认人,别以后走亲戚的时候,谁都不认识!”张石山面露不舍之色道。
四个儿子点点头,表示明白。
接下来,老张家四个儿子都把自己儿子女儿喊了过来,然后让自己儿子女儿记住对方的长相和名字,由于张家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张石山还请了一个画师来。
让画师帮他本人和四个儿子四个儿媳各画两张画像,然后老三老四家带走一套全家人的画像,另一套则留在张家大院,族谱也抄录成四份,四家每家一份,这是为了以后走亲戚用的,因为这一走,起码十几年数十年才能走一次亲戚啊!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若无画像和族谱,谁也不认识对方是谁的子孙。
张家大院分家之事,并不是个例,而是整个大秦帝国北州五郡以及中州以西两郡的映射,这段时间,各地百姓都在忙着分家,伴随着时间推移,迁徙大军的规模越来越大。
官道上到处都是望首不见尾的长龙,一家又一家拖家带口的朝着东方向走去,为此,官府抽调了不少官兵维持秩序,防止迁徙大军踩毁官道两边的庄稼。
而作为迁徙大军的目的地,中州以西三郡和东州六郡都在忙着建设学堂,全州上下都处于忙碌当中,朝廷六部也在疯狂运转,不得不说的是,工部一边扩建咸阳城的同时,也上奏嬴常,准备开展东州六郡和中州以东三郡的水利道路工程!
嬴常接到工部的奏折,二话不说直接批阅,因此又一个大工程诞生,户部为此调拨了两亿白银,全力支持工部的水利道路工程,可能由于工部已经了很高的经验,在拿到户部的钱款之后,很快就开展了水利道路工程!
一时间,全国上下都在忙着军队建设、城池建设、道路水利建设,学堂建设、人口迁徙,繁多的事宜之下,朝廷官员和各地官员累的双眼冒光,连喝水吃饭都嫌浪费时间。
身为皇帝的嬴常,自然也无法清闲下来,奏折每天都能堆成小山,差点没把嬴常累趴!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日子一天天过去!
圣秦二十一年五月一日、午时!
大秦帝国、咸阳城、皇宫、御书房!
御书房内,嬴常脸色较为憔悴的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每批阅一份奏折,嬴常都会直接扔在地上,然后让徐水帮忙收拾,这倒不是嬴常自己找事,而是为了省时间。
只要省去整理奏折的时间,嬴常一天之内就能多批阅十份奏折,看似少,但积少成多!
蹲在嬴常旁边的咸阳宫中武卫长徐水一边努力磨墨,一边帮忙整理奏折,嬴常批阅的越快,他就越累,根本停不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徐水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随即连忙对着嬴常道:“陛下,午时已到,该用午膳了!”
“不吃了,留着晚上吧!”嬴常头也不抬的说道,眼睛不曾移开奏折,手里的朱砂笔也不曾放下,徐水看着嬴常较为憔悴的面孔,不禁有些心疼道:“陛下,您早膳都还没吃呢,午膳再不吃,您龙体恐怕吃不消啊!”
“朕为圆满,别说两餐不吃,三天不吃不喝照样生龙活虎,行了,你少说废话了,你要是饿了,换人进来顶一下你,你自己去填填肚子!”嬴常不以为然,心神皆已沉浸在奏折当中。
“臣不饿!”无奈之下,徐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磨墨和整理奏折。
原本他以为,跟着陛下身边肯定很舒服,可事实证明,跟在陛下身边会被累死的,他现在只希望裴吉赶紧回来,再不回来,他徐水得累死在御书房。
踏...踏...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嬴常听到脚步声无动于衷,头也不抬的继续批阅奏折,反观徐水像看救星一样看向殿外,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劝陛下吃午膳。
当徐水看到走进御书房的人,顿时感到一阵惊喜,激动的想哭,连忙站起身子,激动不已的对着迎面而来的人弯腰作辑行礼道:“裴武卫长,您终于回来了!”
嬴常微微抬头看了一眼走来的裴吉,又颇为好奇的看了一眼徐水,心想,裴吉回来,徐水干嘛这么激动,难不成,他们两个有....
嬴常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感觉有点冷。
裴吉单膝跪地,神情恭敬的抬手作辑行礼道:“陛下,臣回来述职了!”
嬴常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抬头看向裴吉,面无表情的说道:“起来吧,办的怎么样?”
裴吉先是从地上起身,随即神情恭敬的回道:“臣总共挑选出四万五千预备营在役将士,全都是骑兵,他们正在京师大营待命!”
“为何不带入皇宫?”嬴常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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