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无名?天下一统,便是最好的理由,至于宁妃这一边,朕已经有了打算,这一次,朕不会把这事放在明面,得暗地里玩!”嬴常面无表情的说道。
“暗地里玩?”
杨泽、马大胆、罗星、裴吉四人面面相觑,不懂嬴常后半句的意思。
四人疑惑的表情都被嬴常看在眼中,当即神情淡然的解释道:“明日早朝,朕会宣布大秦正式对赵王朝宣战,但是,朕会告诉你们,大秦目标不是赵王朝,而是夏王朝,如今皇宫之中,有赵朝廷的细作,他们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通知赵朝廷!”
“届时,朕会令上阳候增兵满山大营,摆出一副不攻赵,偷袭夏的样子,赵朝廷接到细作密报,又看到满山大营增兵,定会放下警惕,会认为我大秦正的不会攻赵!”
“而夏王朝因为内斗,很少关心外界,再加上我大秦宣战的是赵王朝,夏王朝绝对不会想到,我大秦目标是他,当然,在攻夏的前一天,朕会派人前去夏王朝宣战,避免大秦落下不宣而战的骂名!”
“如此一来,我大秦定能打的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以求最快的速度灭亡赵夏,进一步推进九州一统大业!”
“朕之所以把你们两个秘密召回,就是因为朕不会在明面上传旨给你们二人,传密旨也不行!”
“一旦派人传旨或者传密旨,多多少少会露出蛛丝马迹,就会被察觉,只有面对面密谈,让你们两个做好准备,才不会被外人知晓,明白了吗?”
罗星和马大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当即作辑应道:“臣明白!”
杨泽迟迟没有回过神来,实在是信息量太大。
嬴常伸手指向地图,被指中地方正是夏王朝商丘帝都,“商丘,夏王朝帝都,夏王朝实行权贵集中政策,全国权贵世家皆在商丘,是夏王朝最重要没有之一的城池!”
“商丘距离满山关五百里,可谓近在咫尺,马将军,你首要之务,便是在开战后的一个月内拿下商丘,否则的话,夏王朝各地驻军会赶过来驰援,到时候就不怎么好打了!”
听闻此言,马大胆一阵激动,他原本以为,嬴常会让这场仗让上阳候指挥,可没想到是,这场仗由他自己亲自指挥。
好兄弟赵哗都已经打了好几次亲自指挥的战争,唯独他一次没有,如今终于有独当一面的机会,而且还是单独灭一个王朝,这让他如何不激动!
“臣绝不辜负陛下重望!”马大胆激动的面红耳赤!
嬴常手指移动,指向虎牢关以南三个位置,三个位置分别是:东固郡、北昌郡、田阳郡!
“东固、北昌、田阳三郡为赵王朝以北三郡,上有昌门关口拒北敌,下有黄江护以南五郡,罗将军,攻赵第一要务,是夺下昌门,夺下昌门不可分别交战,应长驱直入,穿过北昌郡抢先占领黄江索桥!”
“若占领黄江索桥,伐赵一事便不需要水师参与,当然,占领黄江索桥难度极大,若没能抢先占领黄江索桥,大军则向东西两边进击,拿下东固和田阳两郡,最终等水师通过夏王朝海口,进入黄江流域,助你军渡过灭赵!”嬴常当机果断,迅速定下作战计划。
“臣遵旨!”罗星神情肃穆的作辑应道。
为马大胆和罗星定下作战计划,嬴常便令裴吉收起地图,站直身子,神情肃穆的望着众人道:“伐夏伐赵时间为明年三月一日,一到时间,立即挥师南下!”
“在此之前,朕会让户部、兵部筹备办一切开战事宜,你们缺什么,直接上报兵部,或者你们现在也可以说,朕立马派人去办!”
“陛下,别的都不缺,就是缺炮弹!”马大胆出声说道。
罗星也点了点头。
嬴常转头看向杨泽,“兵库现在存有多少发炮弹?”
“回陛下,今年至今已打造一百二十万发炮弹,加上去年两百万发库存,现在有三百二十万发炮弹库存!”杨泽恭恭敬敬的作辑回道。
“传旨,全国一百二十个炮营,每个炮营调拨两万发炮弹,兵部立即执行!”
为了掩人耳目,嬴常自然不能只调拨炮弹给虎牢大营和满山大营,否则的话,岂不是被人察觉,所以只能大张旗鼓的给全国炮营调拨炮弹,这样,就不会有人察觉到针对性。
“臣领旨!”杨泽弯腰作辑应道。
“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罗将军和马将军星夜返回各自大营,切记,决不能让其余人知道你们两个回京!”嬴常面带谨慎之色说道。
“臣明白!”马大胆和罗星行告退礼,在得到嬴常准许,两人匆匆离开御书房,在吕泉和曹震的配合下,两人消失在皇宫之中,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陛下,您真的太疯狂了!”
马大胆和罗星走后,杨泽哭笑不得。
同时跟两个王朝开战,其中一个王朝还很强大,当真疯狂!
“疯狂?哈哈!”
嬴常忍俊不禁的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算是什么疯狂,若不是齐王朝与我大秦交好,中山国又是月王朝附属国,否则,朕就不是双线开战了,而是四线开战,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兵马,一口气灭掉夏、赵、中山国、齐!”
“幸好陛下没有四线开战,要不然,臣就要多费口舌劝阻陛下了!”杨泽摇头苦笑,心中即是无奈又是震撼。
眼前这位皇帝陛下,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
接下来的时间里,嬴常继续与杨泽商讨了一会要事,谈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杨泽告退离去,嬴常则坐回龙椅批阅奏折,批到子时方才打着哈欠回到咸阳宫就寝。
次日、四月二十日!
辰时!
咸阳城、皇宫、麒麟殿内!
早朝召开,武官队列空荡荡,白起今日未上朝,文官队列依旧如同往常,上百名文官大臣排列成四排站在左侧,皇帝嬴常则高居雕龙宝座,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台下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