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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 AspirinTY 12948 2024-06-29 17:13

  耳环有问题,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沉扶星还是被迫戴上了。

  马仔引着他们往包间走,王埕和那个名叫阮阮的女伴已经面西背东在桌前坐下,此刻正和迭马仔聊着天。

  随着苏容靳的落座,王埕面露微笑,打了一记响指。很快,一边经理人带进来了一溜的美女荷官,且各个都是前凸后翘的外国美女。化了浓妆,看不出年纪。

  沉扶星双腿交迭,手撑下巴,看的比谁都起劲儿,眼一个一个把人看个遍。

  话说美女该是没人不喜欢。

  经理人收到王埕的信号,有眼力见儿的很。眼跟着苏容靳顺着一溜瞟过去,笑着冲他看的时间最长那个女人点了点,“你留下。”

  美女荷官穿齐臀短裙工服,胸口是V领,挤着嫩白的两球,怎么看都特别勾人。被经理人一推,戴上手套上前,立在桌前,手捏骰蛊。

  苏容靳微垂脑袋点烟,估计是常戴手套的原因,手倒比对面的王埕还要白一些。沉扶星从包里掏出个口香糖嚼在嘴里,身子微侧,朝他那边。她伸手把口香糖递到苏容靳嘴边,后者微微后靠,八风不动坐着看她。

  眼神很冷。

  沉扶星挑起半边眉,默不作声瞟了眼对面的战况。只见王埕的女伴此刻已经歪歪扭扭倒在王埕身上,酥胸积压着他手臂,红唇若有若无勾挑着男人的耳垂舔舐。偶尔还会传来嬉笑怒骂的逗笑声,雀儿似的音调在包厢里回荡。

  能卖乖,会讨好,不扭捏,还能伺候人,连音儿都甜美的很。

  口香糖在嘴里嚼着,沉扶星瞧了瞧自己的坐姿和行为,腿交迭坐着,姿态慵懒随性,连胳膊都给椅背上头搭着。怎么看都有点儿...吊儿郎当。

  属实不够有服务心态。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苏容靳这会儿没啥功夫搭理她,叼着烟正在看人迭筹码。他头发长得相当快,这才一个多月,已经长了一两寸的长度,新长出来的发根部隐约发白。见她盯着自己看,他含了一口酒,表情相当凶。

  她却突然靠近,身子靠在他肩膀,红唇凑近他脸,就这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嘴角。而后相当暧昧盯着他唇瓣看,边舔了舔唇,边伸出拇指给他擦了擦水渍。捧住他侧脸,凑近,到他耳边轻轻一吻,“苏苏...”

  “有酒渍...”

  身子瞬间麻了一片。

  苏容靳看她几秒,突然揽住她腰肢,将她抱进怀里,指腹一点一点顺着腰迹的拉链往下划。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迹传过来,所触之处全是滚烫。他的眼神很深邃,掂不清楚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的眼睛不能多看。里头蕴含着的魔力,是能让人堕落的,让人沉迷的,让人跪倒投降的。

  确实,他这样的人从里到外硬件这么强,的确有让人发疯的本领。

  但是除此时刻,沉扶星不愿多看。

  不管他多好看,若非万不得已,她凑近都觉得厌烦。

  苏容靳其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骨肉是钢枪都刺不穿的,阴狠毒辣,扯无辜的人入局。这样的人,凑近会被冻僵,招上会被拨去筋骨,爱上会粉身碎骨。灵魂丑陋又恶臭。

  她厌恶他的狡诈,讨厌他腐烂的灵魂,又被咬着筋肉,半丝不得远离。

  沉扶星深知自己的不良善,也没什么为人该有的道德准则,这么些日子,他一步一步打破她的底线,一点一点让她把自己深藏的险恶一面掏出来。步步为营,为鬼为蜮。她漏洞百出,被他一点一点拣去重造。在此之前,她根本想不到自己能做到这一步。

  她可以坏,可以贱,可以作恶多端,可以破烂不堪。

  但她不想跟他一样不成人形。

  沉扶星眼底失了笑意,恐惧袭击。眼睛离开他的,些许跌撞。

  骰子咕噜咕噜在荷官手里响着,骰蛊故意放的远,美女荷官高个子穿高跟鞋,弯腰摇骰子时酥胸要漏不漏。王埕看到这边肉挨肉的战况,默不作声推开阮阮坐直,拨倒一片筹码,喊来经理下注。

  “苏老板好兴致啊。”他唇抵着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笑,“用不用另改时间?别失了苏老板的好兴致...”

  王埕这句话说的意有所指,身边的姑娘愣了愣,被马仔一指点,赶紧出来打哈哈。“王老板,喝酒喝酒。”

  “那倒不用。”苏容靳半阖眼皮,似笑非笑把烟塞嘴里,大掌在沉扶星屁股上揉了一把,“还有性致吗?”

  沉扶星一笑,手指勾了勾耳环,往他胸上揉了揉。

  “对Andrew,”她的烟嗓低哑,特性感,“Helen什么时候都有性致。”

  妈的。

  她反客为主,抓胸抓的还挺爽。

  苏容靳眼神警告她,后者轻微瞥嘴,收了手。

  王埕眼前一阵炊烟袅袅,蒸腾的烟雾往上飘,眼睛里有冷意,盯着苏容靳怀里的女人。解渴般喝了口酒,而后点了点经理,“给苏老板下注啊,愣着干嘛。”

  苏容靳在沉扶星耳畔一吻,指节揣摩她胸前的一排骨,另一只手夹烟,“你来。”

  沉扶星好,欠了欠身子,盯着眼前这堆筹码。面带难色,又往对面看了眼,而后手一推——一大摞的筹码点下去,是对面的两倍。

  她看了看面带笑意的苏容靳,问了句,“少吗?”

  苏容靳点点下巴,欠了欠身子,把嘴里叼的烟塞她嘴边,“含好。”

  非得用含。

  而后拽了拽她耳朵上的耳环,“拿下来。”

  沉扶星了然,单手捏烟,默默取下耳环,递他掌心。后者弯腰一丢,一对儿耳环落筹码牌里。

  “加一对儿这个。”他侧身子让沉扶星给自己点烟,瞧不起输赢,吸一口烟,看着对面腰扭的跟水蛇一样的女人。“当给阮小姐的礼物。”

  他手掌盖住沉扶星肩头,平静望着对面人的脸色,“这玩意儿配不上我的人。”

  王埕面色不好看,嘴角些许不平静,但依然笑着反讥,“怎么?难道是Helen小姐不喜欢?”

  “也不是。”沉扶星敲敲烟身,抬眸,一水儿的慵懒在眼里散开,“漂亮玩意儿配美人,您送这对儿太漂亮了,还是阮阮姑娘配着好。我哪儿能配上这么好看的珍珠。”

  “Helen小姐这么漂亮,连眼睛都亮晶晶的,怎么可能配不上?你要是配不上,这世界上就没几个人能配得上了。”阮阮跟着对,特知趣,相当谦逊。有种不争不抢的清新脱俗。

  这样的女人才真的聪明,知道男人桌上爱听什么。

  沉扶星心下了然,想着对面这叫阮阮的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好搞,要再斟酌斟酌对她的态度了。

  “要论会说话,还得看咱王老板的马子。”她耸耸鼻,笑着逗趣。“那干脆这耳环也别跟着递了,我做个主,转手直接送给阮小姐好不好?”

  一击一打,踢皮球似的,话语权拿在这边。对面王埕面色微怒,瞥了一眼阮阮,后者也白了脸,不吭声了。

  沉扶星大腿上搭着苏容靳的手,他指节若有若无画着圈圈,瘙痒着她。她瞪他一眼,另一只腿翘上来,硬把他手掌夹在两腿间。她和苏容靳对视,两者眼里汆火。

  她能说出这么一段话,而且苏容靳毫无遮拦,面带笑意看她招惹了全程,已经足够说明她跟对面的阮阮不一样了。

  她就是要点明这一点,给王埕看清楚,给苏容靳看清楚。她可以是苏容靳的陪衬,但不能是这场局的配角。一定程度上,她必须只能是仅低于苏容靳的存在,她可以陪他,也能辅佐他。

  苏容靳没搭理她的自我行为,手掌顺着腿往上走。沉扶星猛夹一下,眯着眼嘬一口烟,面上一片祥和,下头比什么都淫/靡。她看王埕,又笑,“再者说了...您又怎么知道您一定会赢呢?”

  这话里的嘲讽些许明目张胆。

  她加磅,“Andrew想输一次,确实比赢要难...但您放心,该还回去的东西,早晚要还回去。”

  这一场,两个男的基本没开口,两个女的一来一去立决高下。阮阮嘴角微微下耸,有点挂不住脸了,嘴角上头的两个浅浅梨涡都湮灭掉。

  王埕被摆了一道,但面色还过得去,没什么太多表情。随即喊庄家别废话直接开。

  骰盅打开,庄家派彩。

  1。

  6。

  ...

  最后一个显露,恰巧卡到4。

  点数为大。

  王埕赢。

  苏容靳相当大方,对面二倍的筹码就跟水一样被他推过去。

  输的人面色如常,八方不动。

  赢的人眼神冷漠,毫无喜色。

  又开了一局,王埕叼着烟,已经索然无味,但他能装,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就跟真开心一般。还捏着耳环给阮阮亲自戴上,边戴边揉软胸,那样子,恨不得直接扒开含上去。

  苏容靳一只手还在她腿里塞着,指节半天不动,而后抽出。沉扶星面色微红,刚放松下来,还未来得及远离他。他手顺着裙边直接溜进去,拨开蕾丝内裤边戳进去,直插/幽径。

  “唔——”

  沉扶星怎么可能玩的过他,一瞬间怅然,眼底有丝丝雾气,面色如潮。

  这下都看出来不对劲儿了。

  对面桌已经拨开裙子的肩带揉了进去,酥胸半露,乳尖偶尔从指缝挤出来。

  而正是因为这一声吟,所有人神色都不自在了些。

  王埕动作一顿,揉胸的手都停了。注意力全在这边。

  沉扶星冷冷盯苏容靳,见这状况,索性也就大大方方看他。

  苏容靳观望一圈,手指突然抽出,光明正大掏出纸巾擦手,挑起的眉目间叁分冷漠,一分玩味,剩下六分全是野性。神色相当的性感。

  “怎么?”他闷笑,“女人爱玩儿...”

  “来,继续。”

  明明穿的花里胡哨斯文败类的是王埕,苏容靳这会儿擦手纸的动作和神色和语气,却比王埕还要有匪气。

  沉扶星手掌撑大腿,眼色不爽的瞪了瞪苏容靳,后者默不作声捉过她手握手里,又被沉扶星冷漠拨开。

  他便不强求,集中精力去看骰盅。

  正是白热化的阶段,等着开骰蛊,苏容靳西裤边缝突然爬上一只足,脚趾就这么顺着裤子缝,到大腿,又滑向里侧,隔着西装裤摩擦着他雄伟的胯部。

  沉扶星手肘挨桌,指节捏烟,笑着。挑衅一般和苏容靳对上,玩意十足。她用指腹去按压摸索他的形状,上上下下,跟撸一个姿势。

  然而苏容靳面不改色,嘴里依旧和王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正事儿,什么货物运输,什么丢失,一些隐晦的方式。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下头他腿已经大剌剌地张开着,根本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反而还趁着对面一对儿接吻的空档藏下右臂,手掌攥住她脚,抓手掌里,用力按向胯下那胀大的玩意儿上下滑动.....

  揉了没多少下,沉扶星气愤收回腿,临放下前还往他小腹踹了一脚。

  他妈的。

  又特么让他弄了。

  沉扶星吃了个大亏,聪明反被聪明误,气的半死,苏容靳跟她说话她都没好气的应着。

  又一局下来,苏容靳赢比输多。

  他捉过沉扶星的脑袋,按怀里,欲吻。沉扶星躲,手撑他胸要推开,他来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

  沉扶星眨巴眼看他,被他捧住脸凶狠的吻住。

  一吻毕,她口红花完。

  “上去给王老板来两把?”

  他手掌按上她腰后的那块儿咬痕。

  沉扶星手掌撑在他胸前,此话一出,对面传来一阵笑。

  “Helen小姐还有这本事?”

  苏容靳拍拍她屁股,后者起身,“当然...不会。”

  她嘻嘻哈哈打哈哈,说自己不会,但既然Andrew都开口了,就献个丑。

  “王老板别笑就是了...”

  “怎么会。美女要骰子,千载难逢。”

  “那就好...”

  沉扶星瞟了眼正掂着酒杯的男人。

  可他妈知道这死变态为什么让自己跟着米娅学掷骰子了....

  她叼着烟,半个屁股搭在桌面,弯腰,捏过来放的远远的骰蛊,挨桌边儿。

  美女荷官被经理人推了一下,顺势倒在苏容靳怀里。他也不推开,半挑眉看着这女人,在沉扶星摇骰子的音儿里问了句话。

  “?Cómosellama?”(叫什么名字?)

  美女荷官诧异一下,后回了个名字。

  苏容靳若有所思点头,便没再搭理她。

  美女荷官求救一般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后头皮发麻一般坐在沉扶星坐的位置,挨他特近。

  见苏容靳未拒绝,便更为大胆肩膀挨上他手臂。

  王埕立刻把视线挪沉扶星脸上,以为能看到醋意或者更多别的神情。

  然而没有。

  沉扶星神色依旧,完全不在乎他身边坐着谁在干嘛,事不关己安分摇色子。

  怪了...

  她处处向苏容靳,他还以为是真爱,但另一个女人在自己男人怀里,她却毫无反应。

  这女人,和姓苏的一样难捉摸。

  “王老板...”她抽出烟,突然点他,“到您了。”

  “苏老板上局赢了不是吗?”他说,“苏老板先下注。”

  苏容靳笑着,双腿交迭,捏了捏那荷官下巴,“你来。”

  美女荷官拨出筹码,说那就大。

  沉扶星点头,脑袋转向王埕,“那您就是小。”

  “成。”

  说着,拨出大半筹码,说我相信Helen小姐的手气。

  “别这么说...要赢了,还得谢谢阮小姐,都是阮小姐给您带来了好运。”

  苏容靳全程冷脸,盯着荷官笑,余光却带杀气盯着那个跟别的男人谈笑风生的女人。

  真他妈...

  他手心攥紧酒杯。

  想弄死她。

  ...

  场面话说的好听,沉扶星开始开器派彩。

  骰皿里散着叁个骰子,两个叁一个一。

  王埕赢。

  最后又来了一局,王埕喊了停,说是剩下的细节明儿再聊,天色已晚,不打扰了。

  说着揽着阮阮肩膀离开。

  临走前还没往交代身后的经理,让这姑娘伺候好咱们苏老板,“记我账上,一起给你清算。”

  苏容靳没拒绝,笑着跟人道别。

  门开门关。

  整个包间只剩下美女荷官和少数自己人。

  沉扶星慢悠悠的迭着筹码,迭着迭着,一边坐着的男人突然起身。

  她默不作声抖了抖睫毛和手臂,虽说面上还过得去,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恐惧。

  身边那道影子走的不缓不慢,一步一步都跟踩她心上走那般让她熟悉。

  而后面前一晃,她整个人被他攥着脖子按到了桌子上,脖子被凶残的攥着,身子挤在他和桌子中间,腰快被折断。

  苏容靳的表情相当阴森,他的皮相,他散发出来的浑然天成的凶狠戾气,他眉眼间透出来的杀伤力,都相当恐怖。他头顶着刺眼的水晶吊灯,背对风光,身处黑暗,面色冷冰,没有对她笑的时候温柔。

  他身处灯光下,却背对光亮,满身阴暗。

  这样的他不是一般恐怖。

  沉扶星被攥得脑袋充血嗓子里呜呜吟叫,她知道自己无处可逃。

  他阴恻恻凑近她,“你想死?”

  “你特么算计我?”

  “我让你放肆,让你顶着我名头出去得罪人。但你他妈的要是敢背叛我....”

  他扯嘴角,“我让你比死还痛苦。”

  她的笑,她的毫不在乎,她的态度,她眼底对他的嘲笑。任何一个掂出来都让他暴躁。

  所以愤怒,所以想掐死她。

  他的拇指按压住她的咽喉,窒息感,极度痛苦,皮肤和血管一寸寸的失了原本的神色,一股脑的求救状。但沉扶星不求救,她轻飘飘闭上眼睛,趁着他喘息的时候喊了一嗓子苏苏...

  是痛苦的。

  苏容靳死盯她,几秒后,突然将她甩开。“滚蛋!”

  她脊背重重落上桌面,被筹码按压,生疼生疼。

  沉扶星眼睛冒火星,等到悠悠做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他拥着那美女荷官往外走的背影。

  她眼睛飙红,剧烈咳嗽,气愤的攥紧手,手掌每拂过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生疼的。

  她看着那对背影,看他被那美女安抚,看他揉捏那女人的屁股。

  越看越生气,气的她眼底冒水珠。

  究竟是谁特么背叛谁?

  沉扶星二话不说,揪起一边的骰蛊,上前两步到他背后,‘咚’一下砸上他脑袋。

  “毛病!”

  骰蛊咕噜噜落地滚。

  苏容靳一震,身侧的手紧紧攥起,他面带笑,越是这样越让周围人感觉恐怖。

  因为浑身上下,除了戾气别无喜意。

  ...

  “过来。”他冲她招手。

  沉扶星条件反射往后一步。

  他往这边走一步,喊她名字,“沉扶星...”

  他说,“来。”

  手掌冲这边举着,面色温和。

  而后上前几步,他往前,她就后退,最后无路可走。

  他笑里藏刀,面色如阴鬼。

  苏容靳垂着脑袋,指腹一点一点触上她的脖颈,到耳朵,到脸颊。把她的气愤委屈和恐惧一并收入眼底。

  他气愤的心情不知未和,在触上她眼角泪珠的一瞬间消散些许,理智也回归一些。看着她脖子的印记和她眼角的泪,微微蹙眉,胸口一阵闷。随后在她唇角落一吻,“你还有脸委屈?”

  沉扶星以为他又要来揍自己,接过他他妈还有脸亲他,于是她胸膛剧烈起伏,恐惧,气愤,委屈,暴躁,一层层碾磨她的理智。

  她举着手指他。

  嗓音极度发抖,她扯嘴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下来,语气尽量平淡。

  “你特么就是个疯子!”

  “是。”他依旧吻她,轻笑,“所以你别找事儿。”

  “明明你最清楚后果的不是吗?”

  ...

  沉默的一段时间,满屋子都是沉扶星急促的呼吸。

  他脚尖转位,慢悠悠转身,拥着那个女人往外走,只撂下一句。

  “我苏容靳还没到要靠女人才能谈成事儿的地步。”

  沉扶星不懂他意思。恰巧身边苏斯递来一张纸,最后跟她说了几句话。

  “全圈子谁不知道Andrew不轻易碰女人。但凡是他碰了的,要么发狠了玩儿,要么第二天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你觉着你是哪一种?”

  沉扶星相当不买账,冷笑看他,“是因为我还有用。”

  “随你怎么觉着吧...”

  苏斯把房卡递给她,“Andrew今晚肯定不会找你了,恭喜你,自由了。”

  他说,“用我送你上去吗?”

  沉扶星捏着房卡就走,把他丢下,脊背坚挺高傲。

  她知道苏斯的意思,知道他话里的那点儿暗示,他硬生生的拿苏容靳那指缝里透出来的一丢丢好处来她心里凿洞。

  一句话比一句话挖的深,偏偏捉住她最不愿意去细想的地方反复挑拨。

  然而他快要得逞了。

  因为这块儿地逐渐裂开,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催磨她的理智。但她决心誓死捍卫自己仅存不多的这点儿感性。

  哪怕它已经在逐渐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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