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如许决定饲养一只沈虽白之后,系统向她敞开了任务包的辅助道具库,在琳琅满目的辅助道具中,除了一堆能救死扶伤的药丸之外,还有各式各样的武功秘籍。
“这些都是给我的?”她诧异地望着这一摞沉甸甸的秘籍。
[确切来说,这是给沈虽白的。]
顾如许沉默了三秒,放下了手中的一本:“不是,给他的你放我这做什么?”
[沈虽白身上没有携带系统,虽然很为难,但还是要拜托你想法子将这些书传授给他。]
系统实诚地告知了她。
顾如许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想法子让他学会这些武功。”
[是的。]
“然后,再让他拿这些功夫来打我?”
[是的,您的理解能力真棒。]
顾如许:“……”
我怎么感觉自己活得这么欠揍呢?
“算了,你把目前我能看的原主的资料和沈虽白的资料取出来我看看。”她扶着额,算是认了。
她能怎么办,凑合着过呗,还能撂挑子咋的?
系统给了她想要的东西,看过之后,她算是明白为何沈虽白之前没有被她唬住了。
她倒是没仔细看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踏血红梅顾如许,竟然曾经师承剑宗掌门沈遇,而沈虽白,正是沈遇长子,如此以来,沈虽白与顾如许也就是师兄妹。
哪门哪派的大师兄,会对着自己曾经的小师妹认怂呢?
“看来是个师兄妹互相捅刀子的剧本啊……”她啧了一声,“我和沈虽白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吗,怎么会闹得这么僵?”
[这……不大好说。]
“怎么,他不会真的始乱终弃,水性杨花吧?师兄师妹相爱相杀,还是因爱生恨?这戏不好演啊!”
[您还没有权限知晓内幕。]
“……你这样吊我胃口很不厚道你知道吗?”她叹了口气。
“教主。”门外突然响起季望舒的声音,令她瞬间回了神,“属下已经将药送到兰公子屋中了,请了大夫,说是皮外伤,并无大碍,您放心吧。”
她点点头,示意季望舒进来说话。
“怎么样,他还嘴硬吗?”
“那倒不曾,兰公子喝了药,已经睡下了。”季望舒道,“属下是来问问教主,您前些日子要找的那个岳将影,如今还找吗?”
“你找着他了!”顾如许霍地站起来。
她的确听说岳将影来了束州,但因着沈虽白的乱子,倒是一时给忘了。
季望舒眨了眨眼:“您不是……已经见过他了?”
顾如许一怔。
只听她道:“今日在市井大打出手的时候,扶着沈虽白的那位,就是弘威将军府的世子爷啊。”
顾如许:“……”
“有教中弟子看见他半个时辰前,出现在城南药铺……哎,教主您要去哪!”
话音未落,便见顾如许飞奔了出去。
……
关于与顾如许的重逢,沈虽白设想了整整五年,无论是刀剑相向,或是字字诛心,他都能理解,当年挨那一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十一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顾如许要恨他,还是要杀他,他都想过,唯独失算的一种可能,是她将他忘了。
这令他始料未及,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了。
岳将影问他,到底是如何看待顾如许的,其实他也说不上来。
即便读过这天下那么多书册典籍,他依旧不知该如何去形容他眼中的顾如许。
或许惋惜更多些,比惋惜少那么点的,是生气。
说不清又道不明,但他知道,他是希望她回来的。
早就知道瞒不了多久的名字,终于还是在今日被她手下的人拆穿了。
他叹了口气,解开衣袍给自己换药。
被红影教发现行踪后依旧留在束州城,是极为冒险的做法,但关于袭击玉衡庄的那群人,他还得查下去。
另外,也有个有些荒唐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小念头。
留在束州,或许能再见到顾如许。
不过她既然知道他是谁了,下回见面,恐怕也不会好好同他说话了吧,毕竟无论她记不记得,红影教与剑宗之间,也素来都是势不两立的。
她会默许红影教的人对他们下杀手,还是由她亲自来了结?
以她的性子,多半会亲自动手罢……
他脱下半边衣袍,拿起了药。
砰!
半开的窗猛地被拉开,半蹲在窗上的红衣女子似朝霞般熠熠生辉,明媚的阳光就这么毫不吝啬地落在了这间屋子里。
沈虽白始料未及,手一抖,另外半边衣袍也顺着肩滑了下去,露出白皙如玉的肩头,蜿蜒的锁骨,以及……结实的小胸肌。
顾如许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这春光乍现的一幕惊得脚下一滑!
“啊!”
“小心!”沈虽白连个细想的机会都没,慌忙冲过去拉住了她的手,才没让她从这客栈的二楼直挺挺地跌到大街上,“嘶――”
顾如许惊魂甫定地悬在半空中,刚才那一慌,害得她险些崴了脚,丹田的真气吓得一股脑儿地散了个干净,要不是有人搭把手,下场如何还真不好说。
“谢谢……啊。”她刚抬起头,便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她额上,伸手一摸,竟是血。
她惊愕望着趴在窗边死死拉住她的沈虽白,他肩上的伤口又崩裂了,顺着锁骨往下淌,光是看着就觉得疼得不行。
她不知他究竟怎么能忍得住这样的疼法,坚持把她拉进屋里的,但看着他直冒冷汗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有些难受。
手忙脚乱地扯了些纱布给他摁住伤口,一番折腾下来,好歹暂且止住了血。
看着她拿起药往他肩膀上糊,他竟然在笑:“将影这乌鸦嘴还真说准了一回,每次见你,我似乎都得受伤。”
“那我也不是故意看到你没穿衣裳的……”她咕哝道。
从分坛到城南后,她找到了那间药铺,打听了一番后,便找到了这间客栈,她是想找岳将影的来着,没成想刚推开窗就看见他背对着窗子还香肩半露……
她没流出鼻血来已经很矜持了好嘛!
“城隍庙和那间小木屋里你不是做得挺利索的吗?”
“那不一样……”
“扒的都是我的衣裳,如何不一样?”
“之前你身上不是血就是泥,刚才……”
刚才却一副身娇体弱好推到的样子,要不是她意志坚定,求生欲旺盛,哪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