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弟弟捏着劲瘦的腰线,作出扒光底裤的姿势,微笑问道:“虞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虞衡如果实现脚部自由,现在就要踹死他,“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叮咚——叮咚——”
“放开我!快点!来人了!”
虞衡脸色由红转白,愤怒的抖脚抖手,简直想打死赵骋怀。
幸好,在疯狂的门铃声中,赵骋怀选择做人,伸手拆了死死绑住虞衡手腕的丝绸。
手上的丝绸一松,虞衡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蹦起来,当场就想把赵骋怀摁在墙上揍一顿。
但是,他温柔灿烂的弟弟,视线似笑非笑的往下一瞟,勾起兴致盎然的笑容。
草。
虞衡抓过宽松的睡裤,赶紧穿起来。
小孩子的玩法太刺激了,整个老年人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吓得脸红脖子粗。
他穿好裤子,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救命的门铃,也不知道是谁按响的,虞衡心里升起感谢,发誓不管是叶少扬还是叶振南,他都要给一个救命恩人般的拥抱。
然而,门一打开。
一位金发蓝眼、神情严肃冷厉的男人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几位随行者。
虞衡以为自己见到了二十六岁的南宫先生,穿越时空来谴责他欺压孩童。
“虞先生,我是安德烈.格鲁斯。”
他说着流利的英语,旁边站着那位下属,还认认真真的帮他翻译成中文。
安德烈傲慢的说道:“我现在来带走我的亲生儿子南宫狰。”
虞衡抬手止住翻译员的努力,说道:“不用翻译,我听得懂。”
他英语极好,收回手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南宫狰的亲生父亲是吧?”
安德烈高傲的点点头,还没享受到虞衡的敬仰,脸颊狠狠挨了一拳!
“啊!”
他重心不稳,猛然往侧面倒去,如果不是随行者扶住他,西伯利亚君主上门接崽惨遭殴打摔倒在地的丑闻必定会成为现实。
安德烈震惊诧异的捂着脸,愤怒的看向虞衡。
只见虞衡捏了捏撞得生疼的拳头,发泄了大清早压抑的火气。
他冷笑着,一字一顿鄙夷道:
“带、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赵骋怀光速撇清关系:我不认识这个人,也不是我叫他来带走南宫狰的。
南宫狰:我也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他为什么说自己是我爸爸。
惨遭两人抛弃的安德烈:……是我自己查到信息上门找打的,这样。
第59章
虞衡一身火气。
一觉醒来被赵骋怀捆得牢牢的,还差点来了一场成年人的惨剧。
再见到这个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南宫狰亲生父亲的家伙,立刻就找到了怒火发泄口。
“狰狰出生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被扔在福利院门外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受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欺负南宫狰最狠的虞衡,冷笑着看这位不称职的亲生父亲,上来就是鄙夷的三连问题。
他的视线扫过安德烈身后虎视眈眈的随行者,准备狠狠拍上大门。
“滚吧,别让我见到你!”
“虞先生!”安德烈就算自己被门夹死,也不能让虞衡关门。
他狠狠撑着大门,盯着一张挨打的俊脸,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一直没找到南宫狰,都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渣男最喜欢用的“苦衷”,出现在了这位先生口中。
哪怕他金发蓝眼,一眼就能看出与南宫狰的漂亮血缘,虞衡也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
如果不是穿着睡裤拖鞋,不方便行动,虞衡真想给这个安德烈来两脚。
因为,南宫狰一生的不幸,从他成长在福利院缺乏父母关爱起,就注定了。
那些小说里千篇一律的“羡慕”“嫉妒”,成为了南宫狰对绪思思情根深种的原因。
虞衡每每回忆起来,都觉得南宫先生幼稚狂妄的执着,回忆起来就像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渴望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爱情也好、亲情也好、友情也好,都是南宫先生求而不得的东西。
他所有的嗤之以鼻,故作冷漠,掩盖的都是幼年时候受伤的心。
而受伤的最大凶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我不想听解释。”
虞衡冷眼看向安德烈挡在门框的手,说:“松不松手?”
安德烈恶狠狠的威胁道:“你不听就算了,但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
他还不想因为完不成任务,被王碎尸万段!
南宫狰,他必须带走!
“好。”虞衡点点头。
安德烈轻哼一声,放下心来。果然,虞衡这种家伙吃硬不吃软,空有一身漂亮外貌,随随便便凶狠威胁一下,就能乖乖听话……
他还没能推开别墅大门,向前迈步。
虞衡双手扶住厚重的大门,狠狠往前一摔!
“啊啊啊!”的惨叫,方圆十里都能听清。
嚣张跋扈的安德烈.格鲁斯,此时弯着腰捧着手指痛不欲生。
他折断的脚刚好没几天,又面临了折断手指的惨剧。
十指连心的痛感,刺激得他咬牙切齿,抬起头就看向紧闭的大门。
“给我把门撬开!”
他升起杀意,声音低沉得志在必得,“我要把里面那个家伙拖出来,用拳头打死,然后——”
紧闭的别墅大门,忽然打开。
俊美年轻的赵骋怀,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安德烈凶神恶煞的脸上。
“king……”
赵骋怀打开大门,说道:“你敢?”
安德烈马上闭嘴,浑身一颤,忍住了手指的巨疼。
赵骋怀还想跟安德烈说什么,他忽然就被虞衡抓住往旁边推。
“开门做什么,外面站的什么人你都不知道也跑去教训,不要命了?”
安德烈:……
安德烈眼睁睁的看着,虞衡推搡着他的王,伸出手指像教训孩子似的说道:“给我站到那边去,我没发话不准过来。”
安德烈受到了剧烈冲击,湛蓝眼眸写满了震惊诧异。
他竟然亲眼见到,赵骋怀眉目含笑,无奈的往后退,浑身散发着他绝没见过的宠溺、纵容。
这什么情况?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德烈发誓,昨晚赵骋怀要求他带走南宫狰的时候,怒火中烧、冷冽凶残,恨不得当场将虞衡杀了泄愤。
现在……
大概是散漫优雅的依靠在远处楼梯扶手,悠闲等待着一家之主处理他们这群不速之客。
安德烈震惊惶恐的视线,从赵骋怀身上,慢慢落到虞衡身上。
他强忍着愤怒,低声礼貌的说道:“虞先生,有话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
“……谈谈南宫狰应该继承的王位。”
虞衡眼神微眯,盯着这个金发蓝眼的傲慢男人,忽然清晰的想起来了。
对,他儿子有皇位要继承。
是真的。
从小培养南宫狰艰苦朴素的虞衡,脑海里升起皇位代表的纸醉金迷。
南宫先生已经够霸总了,不需要再来一次皇室霸总。
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安德烈.格鲁斯先生,你们想让谁继承王位都可以,请不要打扰我儿子过普通孩子的幸福生活。”
虞衡对这种生了不养的家伙,深恶痛绝。
仅仅看在对方伤了手指的份上,语气稍微温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