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冷冰冰的声音响起,amanda立刻刹车。“让人开门,我立刻回来。”沉冷的吩咐着,面部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又忍不住加重了力气。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比赛结果不如意吗?眉头皱了皱。
如今江之虞刚好十八岁,叛逆期,这个时期冲动不计较后果,一点事情就
“西洲,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澄月被amanda猛然刹车,没有坐好,人狠狠的摔到车椅后背。
女人的第一直觉让她觉得是关于江之虞的。
“联系林助理,告诉他你们的位置让他过来接你们。”傅西洲眸光沉沉,眼中划过几分担忧。
“将她送去酒店。”这句话,是对着amanda说得。
amanda点点头,看了一眼这里不能够停车,将车向前开了一段距离靠边停下,随后第一个下车,助理看着amanda下车,也跟着下车,只有沈澄月还坐在车中。
amanda开车子后备箱,将沈澄月的行李箱拿出来。
“我不下去,你去哪里?”沈澄月看着傅西洲的后脑,脸色冷冷的。
“下去。”傅西洲面色冷沉,音调不快,甚至带着几分不耐烦。
“你去哪里?我不去酒店,西洲,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你不能够这样对我,我要住傅宅,你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沈澄月摇摇头,眸光暗沉。
如今换了一张好看的脸,他为什么还是这样?
有些想法呼之欲出,又被她硬生生的压下去。
“我让你下去。”傅西洲彻底失去耐心,嗓音沉凉,一边担忧着江之虞,一边对沈澄月不耐烦。
沈澄月还想要再说什么,男人已经转过头,冷冷的望着她,嗓音中已经透出不耐烦和凛冽的寒意。
“别让我再说一遍。”
那森冷的寒意和不耐烦让她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望着他,打开车门出去,紧咬着牙龈,掌心用力收紧。
一定是和江之虞有关的。
沈澄月刚下车,傅西洲就迫不及待引擎,开车离开,快速的消失在她眼前,也看出男人迫切的心情。
沈澄月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精致的脸蛋狰狞扭曲。
“沈小姐,林助理一会儿就到,我们需要等五分钟的样子。”
“让他快点。”沈澄月冷冷一哼。
在这里站着让她觉得就像是被人当猴子一样看,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从高速到傅宅的车程是一个半小时,傅西洲硬生生的加快车速,不顾安危缩短成一个小时。
回到傅宅,傅西洲来不及换鞋子,直接跑上二楼,他也扫过餐桌上的饭菜没有任何动过的痕迹。
周叔叫江之虞是在吃饭的时候,一直敲门都未有人开门。
“傅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还要多久?”傅西洲点点头,看了一眼开门的人。
“傅先生,就快了。”
傅西洲没有再回,站在那里,眉头紧锁,脸色也十分阴沉,气势凌人,手握成拳,盯着开门的人。
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开门的人手一抖,长长呼口气,拿着旁边的工具继续来。
那道冰冷的视线越来越冷,他本来不紧张的心如今越发惶恐不安,额头上也不禁冒出许多冷汗。
只听见一小声响,他松口气,收回工具转了门把。
“傅先生,好了。”
傅西洲大步流星走进卧室,周叔紧跟在后面。
扫过整个房间,没有在床上看见江之虞,凉薄的眼睛冷了冷,他最后在窗帘下找到江之虞。
江之虞紧紧抱着自己,下巴枕在腿上,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眶红红的,不过脸上并没有泪痕。
他松口气,悬着的心渐渐放下,一步一步朝着她过去。
周叔很有眼力劲的后退两步离开房间,将门带上。
傅西洲颀长的身子站在她面前,她默默低下头,埋得低低的。
他不说话就那样眸光沉沉盯着她。
最后还是江之虞承受不住,她开口才发现嗓音有些沙哑。
“你怎么回来了?”闷闷的语气,让他听得出哽咽。
眸色一凉,蹲下去。
“受委屈了?”手放在她头上,清晰感受到她身子一震。
“嗯?”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傅西洲眉头一皱。
“没有。”她闷闷的说,晃晃脑袋,只是眼中却有明显的不服气。
傅西洲轻笑了一声,强迫她抬起头和他对视。
眼眶红红的,眼中聚满水雾,十分委屈的样子,像是下一秒钟就会流出来,像个哀怨的小媳妇样。
心脏骤然被刺得一疼。
“要哭了?”粗粝的手指在她滑嫩白皙皮肤,指腹忍不住的摩挲着,脸上带着几分笑,眼底却见不到一点笑意。
看这样子,铁定是受委屈了。
“没有,我才没有要哭。”她一把拍下他的手,力道很小,对傅西洲来说,不过就像是被人挠痒痒而已,捂住脸。
他低头发出低沉的笑声,眼中带着心疼和温柔。
“不许笑。”她声音冷冷的,却让他嘴角弧度扩大。
小傲娇。
江之虞捂着脸,想着今天林教授给她说得话,越想越委屈。
“你这幅画,无论是色彩还是笔勾,都很好,第二名也没有关系,下一次继续努力,有时候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大多时候抵不过别人餐桌上的一顿饭一场酒,别气馁,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你才大一。”
比赛第一已经被内定了。
她满怀期待的去比赛,将画修了一遍又一遍,从小就学习绘画的她也被老师说过很有天赋。
“是不是比赛结果不如意?”他摸着她脑袋,声音放柔。
“结果不如意也没关系,你才刚步入大学……”他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一阵抽噎的声音。
江之虞小声哽咽着,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如同大豆子一般落下,砸在傅西洲心上,瞳孔骤然猛缩,眼中尽是寒意。
安慰的话语哽咽在喉咙中,傅西洲一时间有些无措,不知道怎么办。
江之虞就觉得委屈。
她知道在学校里因为傅西洲投资的原因,主任校长都对她特别,可是她并不喜欢这样,争取的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去得到的!
粗粝的手指拉开江之虞的手,看着眼泪落下,砸在他手背上。
漆黑的眸子寒意凛冽。
“发生了什么事?”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几分冷意,说得轻柔害怕凶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