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电视台为嘛要给这位恐怖的妇女看这样的场景。江之虞努力收拾一下脑中那些不好的回忆,提醒自己现在要全身心的面对这个女人,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现在我相信你,上次说催眠那个男生,甚至让他把我给装进水缸里,准备淹死,这句话绝对是真的了。现在看来你玩这一套还真的是非常有经验呀。”江之虞努力找了一个位置站好,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摔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里的地理环境真的是极度危险,其实任何一栋高栋建筑的楼顶,都算不得是一个安全的地方吧。
再说了,江家别墅本来就是环山而建,从这一个地方甚至能看到下面的那片树林。
至于沈澄月那边的背后,则是能够看到一片湖水。
想来这是当初引进的人工湖吧,亦或是山间的溪涧?江之虞现在也不知道,当然也没有心情关注这些。
她只知道如果在这里发生任何的肢体冲突,要是一个不小心,从这个明显比地表高出好几十米的地方看起来,后果很严重。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应该是极力安抚那个女人吧。
而且看着她手中的那一根细长的水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打开的状态吧。
“哟哟,你还想起了当初那个男生,”沈澄月嘲讽地看着江之虞,奚落说起,“你最在乎的小叔,在你面前你都没有任何表现,反而想起别的男人,是不是有些太无情了。可我觉得你的身体比你更真实,你不是千里迢迢的来了吗?你还敢跟我说,你不在乎傅西洲?”
“不不不,”江之虞连连摆手,甚至往后退了几步。
在确认后面没有问题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说:“你不能把事情想得这么绝对,我来这里当然是你威胁我,而不是因为我担心傅西洲啊!你威胁我,这对于我,将来继承傅氏集团,那是相当有问题啊。你要知道做人都是贪婪的呀,眼看着傅氏集团唾手可得,我又怎么可能会直接性的放弃,这不是不符合我的人设吗?”
江之虞完美的演技合理诠释了利欲熏心四个字。
沈澄月将信将疑,指着水缸说:“其实里面这个男人并没有昏迷,他是能够听到我们说话的。”
江之虞听完这话差一点倒地。
该怎么办,傅西洲不会真的误会自己是那种小人吧。
她强行告诉自己要镇定,然后用自己华丽的演技掩饰了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担心。
“其实没有什么的,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的。你就算是让他听到也没有问题啊。让他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不是更好吗?”江之虞此刻已经将自嘲两个字写在脸上,她就不信这样,对面还不会上当。
再说了,当时问了安抚即将自杀的沈澄月,傅西洲还不是用了类似的骗术来对自己,现在转过头来再用一下骗术,也不是不可以。
所谓天道好轮回,他也应该理解自己,不是吗?
江之虞这边内心纠结,手上却没有停下动作。
沈澄月听到这话再结合对面那个女人不耐烦的撑住自己的头和自己对话这个小动作,渐渐地认可了她的说法。
在沈澄月心中,江之虞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她就是对傅西洲有所图谋。
后面的事情过于复杂这里不说,沈澄月甚至都能清楚江之虞这是被拆穿了真面目之后才选择出国,企图逃避现实。因为傅西洲并没有那么在乎她。
所以这个女人,转头去抱卓力的大腿,这也是完全能够说得通。
真不知道傅西洲究竟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
“其实这个水缸是密闭的,完全没有办法传进去声音,其实我刚才只是试探你。”
沈澄月想当然的开始总结:“现在我充分的证明了一点,你不过就是一个拜金女人,压根就不值得傅西洲为你付出那么多。全世界最爱傅西洲的永远只有我沈澄月,因为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你,你这个所谓他最深爱的女人,不过就是个垃圾。”
沈澄月想到这里,突然仰天长笑,对着空气说:“现在你知道你的可笑了吧,可惜啊,你真的是什么都听不到,不然你一定会好好欣赏这个华丽的画面。”
江之虞确认这个女人的确是疯了,于是摊开手慢慢说:“好吧,那你接下来要干嘛?杀了我来泄愤吗?”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沈澄月眼神中突然露出一丝血色的凶光。
“我杀了你,然后让你和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休想!像你这种物质而拜金的女人,天生的贱货也配和傅西洲一起死吗?这个世界上能和傅西洲,一起生一起死的人,只有我一个!”
看着沈澄月用手指着自己胸口疯狂抽动的手臂动作,江之虞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
好像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不断的和这样一个女人较劲,那就和这个疯子有什么区别呢?
“难道你不是想要我来这里去死的吗?你不是给我和傅西洲设计了同样的死法吗?不是要用同样的水缸让我也去死吗?现在你后悔了?”江之虞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妙。
沈澄月桀桀大笑,说:“其实我本来想让你来这里,只是想把你从这里推下去,然后让你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过听到你这贱货刚才的说法,我突然不想了。因为你不配合傅西洲一起去死,这个世界上能和傅西洲一起同归于尽的,只有我。”
“好了,不要再重复这些车轱辘话可以吗?我现在在你面前,你要我去死我就跳下去,你要是没事儿,我可就走了。”江之虞真的很难想象沈澄月这种状态是怎么和混混头目沟通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精神病人啊!
沈澄月指着旁边的空气,吼道:“你可以滚了!这里不需要你,你赶紧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不对啊,我走了,那傅西洲怎么办?”
江之虞突然感觉事情已经大条到一定地步了,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呀。
这女人现在要拖着傅西洲一起去死,而且不管自己,这简直已经超乎了剧情的发展啊!
“我当然是要叫西洲洗干净,然后送他去西天。接着,我就会去找他。如果你想欣赏,你可以站在这里看呀。当然只能看而已。”沈澄月神色间全是邪魅。
江之虞往前一步,主动靠近了沈澄月。
“喂,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是干嘛的吧,你这个人给我录了像,还现在赶我滚,到时候警察来找我算账怎么办?还有,这样当着我的面自杀,你是不是有些脑残?”
江之虞突然感觉到自己强大的逻辑,现在这里已经完全派不上用场了,她连说话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这个时候她真的有些后悔,没有听那些警方专家的话带上对讲机了。
这个时候真需要一个谈判专家来拯救这个所谓绝望的人吧。
因为,她手中那条水管,确实没有关。而且,她本人还拿着那个闸门――一个夹子。
水缸现在都已经注入了半缸水了,这时间要是再继续耽误下去,傅西洲肯定是要死啊。
她这边已经按照计划控制了这个女人,怎么到了现在事情反而变得更加棘手?
“你怕什么?难道你觉得傅西洲死了你不能得到傅氏集团?你还不快滚啊!”
沈澄月说着扯动了手里的闸门,水哗哗的就流了出来,水缸里面的水位迅速往上窜了一大截。
“我说,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很奇怪,你不是很恨我吗,你不是想杀了我吗?怎么现在去关注傅西洲?”江之虞一边说一边继续往前进。
沈澄月头一次觉得江之虞如同一个苍蝇一般讨人厌,她用手拼命的捂住双耳,大叫:“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叫你滚你就滚啊!我现在只想和我的西洲一起去死,我们想要同归于尽难道还要你批准吗?你这个局外人赶紧滚啊!”
江之虞来不及思考她这句话,她只是感觉眼下时节十分合适,于是用手抓住了沈澄月握住阀门的那个手。
接着,江之虞往后用力一扯,沈澄月手中的水管就出现在她手中。
被夺走水管之后,沈澄月方才恍然大悟,直接整个人扑了上去,想要夺回水管。
“你什么都有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去死吗?西洲是我的,我只要西洲,其他的都给你!”沈澄月用力拉着,说着甚至都带上了哭腔。
谁要管你的死活,我要的是傅西洲啊!
江之虞懒得和他继续废话,直接用手去拉那条水管,甚至用另外一只手去掰沈澄月握住水管的手。
没想到,沈澄月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用力往后一躺,借助着地心引力,直接将水管往后扯了很大一截。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在两股巨大力量的作用下,这条粗制劣造的水管终于受不住,瞬间崩断。
然而,江之虞现在才发现一件非常严肃的问题。
沈澄月整个人在刚才的用力之下,从这所谓的四楼的天台上直接从自己开的那个洞上摔了下去,而那边傅西洲处所在的水缸是和沈澄月手中的水管连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