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夜好不容易把陆逸轩哄了出去,这小半个月,陆惋都不能到处走动,腿脚还不太方便。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今天因为突然出现的那群男人,让她害怕恐慌,后来慕千夜赶到,她把正事给忘了,看来,她的计划又得延迟许久了,她有些泄气,自己真是太没用了。
“对了,今天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
陆惋看着一旁的慕千夜。
“我想知道的事,就没有打听不到的。”
慕千夜话里充满了自信。
若别人说这样的话,陆惋肯定会怼回去骂他自恋,可是眼前这个是谁啊,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那刚才喊你老大的那个人是谁?还有现在赵嫣然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她怎么会知道我去那边?”
陆惋有太多疑问,她来这里,可只对柳潇潇说过,柳潇潇绝不会出卖自己,难道是赵嫣然一直都在跟踪自己?
“那个女人……”
慕千夜眼神微眯,冰冷的眼神似乎透着杀气,这女人,居然敢设计他的女人!
“毁了,至于她怎么知道你去了那里,就要问夫人你了。”
一句轻挑的毁了,让陆惋倒吸一口凉气,她应该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陆惋总是这么轻易脸红。
“她,被人那个了?”
“嗯?”
慕千夜似无意的疑问。
陆惋转过头,她真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过,这教训真的比较惨痛,这下,赵嫣然也算得到报应了,本来心里还有些可怜她,可是她仔细想想,若不是慕千夜,今日,她可能就……
对,她赵嫣然,不足可惜。
不知道她回去了该怎么面对秦风。
“放心,伤我夫人的人,我一个都饶不了。”
慕千夜看着她纠结柔美的小脸,温柔的话语围绕在她的耳畔。
“不,赵嫣然,留给我,我要把以前她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偿还。”
陆惋清澈的眼眸浮上恨意,就这些,远远不够,不过,她不想借住慕千夜的力量,她要亲手让赵嫣然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夫人开心就好。”
面对陆惋这样恨意的表情,慕千夜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相反,他一脸宠溺,他也相信陆惋,一定能做到。
“我还没嫁给你,你别一口一个夫人,占我便宜…”
说到后面几个字,陆惋有些没有底气了,人家可是救你的大恩人啊。
“好,惋惋。”
他的唇角勾起,如同雨后的彩虹,让陆惋迷失,她总在想,为什么,会有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
与此同时,a市派出所门口,四五个中年男子被打的遍体鳞伤,还失去了重要部位,献血染红了一地。
一个值班人员赶紧上前查看,除了躺在地上的这几个男人,就只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纸条的内容:此几人因涉嫌强j罪自首,终生监禁――附注名:林云。
派出所局长一看便知,林云可是a市的黑道老大,一般人绝不敢惹,行事狠辣,而且,他与局长关系好,平日里还帮忙抓个人捉个贼,局长一看便知。
这几个人的人生,从此,就在牢房里度过。
这个时间,赵嫣然终于开着车回到了a市,她如今走路都有些跌跌撞撞,脖子上甚至手上都有些青红印记,她现在不能回家,所以,她把车停到了一个郊区的小旅馆门口,她忍着下身的疼痛,一步步走了进去。
路过的人向她投来疑惑鄙夷的眼神,此时,她衣服已经整理好了,可这身上的印记,还有这走路的姿势,以及她有些凌乱的头发,让路人忍不住随意遐想。
“开一间房。”
她半捂着脸,生怕别人认出来,走到前台,随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
前台的姑娘一愣,这女人的样子,活生生像极了她们这里不远处小巷子里站着拉客的。
“好。”
有些嫌弃的接过钱,带了赵嫣然过去。
进屋后,赵嫣然直奔浴室,也不管冷水热水,肆意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今日的耻辱,她永远不会忘记,看着身上的痕迹,她如今更害怕的是被秦风知道,若秦风知道,他肯定不会再要她了,不,绝对不可以。
泪水忍不住掉落,身上因为大力擦拭显露一大片大片的红印,她想不明白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本来昨天收到匿名短信后,她一大早就去了土幺村,也就是当时陆惋看到的停在不远处的宾利。
果然没过多久就看到陆惋来了这里,而且还是一个人,她今日,带了一个司机,还有平时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就是那个假装帮陆惋引路的中年男子。
随后,她命令手下的人买通土幺村几个老光棍,想着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糟蹋了陆惋,正好人不知鬼不觉。
谁知,这几个老光棍怎么会突然回来对她动手,而她的司机也在不久前说去上厕所,再也没回来,一切,她想不通,因为她没有见过别的什么人,到底谁有这么大本事,她想不通,不过现在,她也没心情想这些。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陆惋这个贱人,居然这么对自己,她一定要让她死!让她声败名裂!
想到那些恶心的人对自己做的事,她就巴不得亲手撕了陆惋。
此时,赵嫣然电话响起,手机上赫然显示一个人的名字:周扬。
“喂,太太,您不是说今日会来我家吗?您到了没?找不找得着路?”
周扬的一番话突然点醒了赵嫣然,对,她昨天就联系了周扬,想着出钱让他搬走,越远越好,最好是让陆惋永远找不到。
她的盛情虽然让一直久居农村的周扬惊讶,可是他还是很客气。
不过,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听说你老婆重病,有个女儿即将上大学,很缺钱吧?再帮我一个忙,我给你五百万。”
电话那头,周扬突然屏住了呼吸,五百万……
“好。”
挂了电话,赵嫣然的眼眸如同一头发狂的饿狼,若面前有一个猎物,她能一口咬得稀碎。
“陆惋,你这个贱人!给我等着!”
她咬牙切齿,指甲钻进掌心,血珠染在浴盆里瞬间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