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的屋子里,万正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老大爷的儿子,脸色古井无波。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不确认假死这件事老大爷的儿子知不知情的话,那么随着老大爷的儿子醒来时那句话,他把一切都明白了。
当时,他下的那些针除了把老大爷的儿子从假死状态中救过来,还有屏蔽老大爷的儿子的五官和五感的作用,所以老大爷的儿子刚醒过来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的,并且对周身的触觉也失去了,动弹不得,万正就是想看看老大爷的儿子对假死这件事是不是知情。
按照正常逻辑的话,老大爷的儿子如果对这件事不知情,从假死状态中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一坐起来就不能动弹了,而且看不见听不见,肯定会下意识的询问自己在哪里,或是喊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一醒过来,就马上询问典医生的假死药有没有骗过江南长安,那么这一切就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估计是在江南长安确认可以出院后,老大爷的儿子一回到家,就和人合伙把他搞成了假死状态吧?
然后再找来几个人炒一炒,闹一闹,搞一笔钱花花?
再往深了想,把人搞成假死状态且不容易,就算江南长安会赔给他们一笔钱,恐怕还不够搞成假死的花费多呢,这帮人的目的恐怕不止是要钱吧?
联想到被报道出的医闹事故,这也不像是一般的医闹,一般医闹都是奔着钱去的,可他们却仿佛是冲着江南长安去的,那么这帮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
他花费这么大,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抹黑江南长安,目的何在?
万正有种预感,怕是这次的事情不是这么好解决的,刘氏集团可以说是巨无霸集团了,敢算计刘氏集团的,怕不也是一个大势力吧?
而想要解决这样一个势力,势必是不容易的,而且会花费不少时间,比起之前解决黄沙和黄新,这次怕是要难得多。
想到这里,万正心里不禁一阵烦躁,刘果果身体里附身的灵魂本就让他感觉到了时间紧迫,这会儿偏偏还有人给他找麻烦,他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万正却还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医闹事件太瞩目了,他不能由着性子来。
但他必须拿出个措施来,总不能由着别人牵着鼻子走吧?
挥手招来一个保安,万正在他耳边道:“这边的事情基本上解决了,你们把来的人都请走吧,那些媒体记者,不管大小媒体,所有来过的人,统统一人发五千红包,其他的围观群众也要原路送回江南长安主大楼,另外让医院的人请他们吃顿饭,就说感谢他们对我们医院的事务的关注,以后请他们继续监督。”
“另外你们这几位保安,过后也自己去财务部领奖励,今天辛苦你们了。”万正又道。
“我知道了,谢谢万总。”该保安忍不住一喜,这次出来居然还有奖金拿吗?真是赚翻了!
该保安的干劲不由更大了,快步走了出去,和媒体记者们及围观群众们说了说,将人都给遣散了,随后他们几位保安也上车走了。
对于万正的安排,无论是媒体记者还是围观群众,谁也没有反对,媒体记者们本就是应邀而来,事主让他们走,他们没有不走的道理。围观群众们则自知差点误解了万神医和江南长安,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再留着了。
他们走时,小黄等四人自知事情暴露,也想跟着离开,但众保安却不肯带着他们,凶神恶煞的瞪了他们几眼后,他们只能乖乖留着。
等众保安也走了,小黄他们再次心思活泛起来。
他们只是一帮医闹的人而已,老大爷的儿子为什么会死而复活,他们并不清楚,但他们却能想到,接下来,刘氏集团怕是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时候若是不走,怕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们却没想到,比起那帮保安来,万神医还要危险的多。
见他们要走,万正冷冷一笑,上前快速出手,将他们的大腿一人卸掉了一条,直接给弄成了脱臼,他们便不能自己的摔在了地上,疼的哀嚎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老大爷,你们先离开一会儿吧,我有话要问他们。”万正跟着转身,对老大爷他们道。
老大爷等人怎能料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万神医居然动起手来是这么干脆,都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就要离开。
老大爷和老大妈还要去扶着他们的儿子一起走,万正道:“老大爷,你们的儿子也留下吧,我也有话要问他。”
老大爷和老大娘对视了一眼,似乎猜到了万正要问什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跟着就一起离开了,将他们的儿子留了下来。
老大爷的儿子既然敢听人的话算计江南长安,对于江南长安的荣誉院长万正自然是认识的,听说万正有话单独要问他,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万正肯定是想问典医生是谁吧?
老大爷的儿子名叫曾祥源,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上过大学,因此见识还是有的,并且从小家里穷,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勤工俭学,到处给人打工,所以胆子也是比较大的,他知道假死事件不能暴露出去,否则典医生和典医生背后的人可不会放过他,眼珠一转,他就要逃跑。
目光瞥向大门外,曾祥源心里暗道:“我跑的快一点的话,应该可以在万正反应过来之前跑掉,只要我跑掉了,他们就查不到典医生了。而想必他们这么大一家集团,这么大的老总,不至于因为我跑掉了,就伤害我爸妈吧?”
打定主意后,曾祥源一个快窜就出去了,三两步迈过了大门门槛,就要加速逃离。
然而还等不及他高兴,他便感觉右腿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瞬间他的整条腿都麻痹了,身体顿时一个不稳,‘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而且刚好摔在了小黄他们旁边,一行五人或仰或躺在地上,一个比一个摔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