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快三十年了,炎君寒才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反而是自己的伯父。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呢?
“曹老,你也看到了,君寒是一个很有领导才能的人,炎老大当年的眼光不会错的――”牛助理看着曹光说道,他其实也是担心曹光一直心有不甘。
曹光抬眸看了牛助理一眼,点点头,“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你也知道的,我们一起打拼了那么久,忽然炎老大将事业交给一个外人,我的心里始终――”曹光看到炎君寒怔楞的神情后,顿了顿。
“当是当时炎老大也说了,如果君寒真的无法带领炎龙,我们是可以取而代之的。你现在觉得他不行吗?”牛助理问道。
曹光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了一眼炎君寒,“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并没有要取代的意思。”声音越说越小了。
“炎先生?”牛助理看到炎君寒很久没有说话,便开口叫他。
炎君寒整个人还处于迷蒙的状态。听到声音,才抬起眸子看着牛助理:“牛叔,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想想清楚。
“好的,”牛助理回答了一句,将曹光推出房间,关上门的一瞬间,牛助理对着房间里的炎君寒说了一句:“君寒,其实不管事实是如何,生活都是要这么过下去的。”
炎君寒看着他说完话后,关上房门走出去了。
他傻楞的看着禁闭的房门,好半响了一动不动。
父亲,父亲,那个从小到大都对他很严厉又很慈爱的父亲,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应该叫他伯父而已。
呵呵,是不是太可笑了?他炎君寒,长这么大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叫什么都不知道。对了,父亲叫什么名字?刚才他竟然忘记问他们了。
炎君寒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只顾着沉迷在这么一件爆炸性的消息里面,竟然忘记问最关键的问题了。
肩膀上的的伤口,因为麻药的消散而有些微微的犯疼了。但是这样的疼痛,能够将让他清醒过来吗?他真的很想,现在只是在做一个很深沉很深沉的梦而已。
叩叩――――
“寒哥――”门外冬子等了许久没有听到炎君寒让他进去的声音,有些焦急的叫了一声,就担心寒哥是不是在里面有什么不适而他不知道。
炎君寒眨了眨看着天花板的眸子,听到声音,他才反映过来:“进来吧。”低沉而且沙哑的声音。
冬子推开门看见的是炎君寒怔楞的神情。“寒哥?怎么了?”寒哥从来没有露出这么颓废的神情啊,他看着还真的觉得有些可怕。是不是寒哥遇上什么大麻烦了?该不会是――
“寒哥,是不是江医生的事情很难解决?如果是的话,让我去问清楚吧。”冬子有些跃跃欲试。
炎君寒收敛了下脸上的神情,回答他:“没有,他怎么样了?”现在应该在炎龙了吧?
知道了真相之后,他似乎觉得坐在炎龙的位置上特别的疲劳,不仅疲劳,甚至还觉得烦躁。是不是因为他潜意识的觉得,这并不是他的责任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惰性?
“寒哥,他现在很老实,就是一只嚷嚷着要见他的女儿。对了,寒哥,你说,怎么就那么奇怪呢?那江医生,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又忽然的生还了呢?你说难道这世界上还有起死回生之药吗?”冬子显然很好奇这事。
看到炎君寒还是一声不吭,冬子才觉得事情可能大条了。看看,寒哥都没什么表情,看来寒哥有些心事压着啊。“寒哥?寒哥?”
“啊?”炎君寒应了一声,将视线对上了冬子的脸,“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注意听。”好像他听到冬子说什么江医生的死吧?“你是在说江医生吗?”
“嗯,对啊,”冬子点点头,仔细的看着炎君寒:“寒哥,你真的没事吗?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看着炎君寒的伤口,但是冬子又觉得奇怪。如果是疼的话,寒哥更不会说的了。平时寒哥受伤比现在重的都有,也没见他这幅神情的。
“真的没事。可能就是太累了――”炎君寒开口道。然后说起了江医生:“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没有吧,还是跟正常人一样。”冬子想了想后回答。
“嗯,行,那就没什么事情了。”炎君寒捏了捏有些发涨的额头,他觉得头疼极了。
“寒哥,那我先出去了吧,我去看着江医生,免得他又搞出什么花样来。”冬子很识相的说道,看到炎君寒点头后,走出了他的房间。
炎君寒有是一个人了。
放下揉捏额头的手,他缓缓的下了床,走到了房间的书桌边上,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露出一个小型的保险箱来。
他看着保险箱好半天,才摁下了一连窜的密码。
咔嗒――
保险箱的门打开了。
看着里面躺着的一个小盒子,炎君寒一动不动的。
儿子,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你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将房间里的保险箱打开,里面有爸爸给你的锦囊哦。
耳边萦绕着小时候父亲就一直在说的话。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老以为父亲留下的锦囊大概就是象诸葛亮一样,拿出来的锦囊。而自认聪明的炎君寒,一直没有想过药打开这个保险箱的。
但是没有想到,今天还是打开了。
想了想,炎君寒将盒子打开来,里面躺着一个白色的布包。
他拿了起来,将白色的布包打开来,里面露出了一个绿色的小本子,他捏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
出生证明。
手指微微的颤抖着,炎君寒深吸了一口气后,将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