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嘛。”邱松儿嘴上倔着,实则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好了好了。”见邱松儿不说话了,岳亭山也只能将邱松儿揽入怀中,却发现这样倒更没法集中思考了。
“对了!可以这样!”不知是不是此消彼长,在岳亭山全无头绪的时候,邱松儿倒是蹦出一计,她将自己的全盘算计对岳亭山说了一遍,岳亭山又复推演了一遍,震惊地发现,没有任何破绽。
“嘿嘿。”邱松儿与岳亭山早已心心相印,看到他那副表情便知,“奖励。”
岳亭山二话没说,俯身吻了下去,连要“奖励”的邱松儿都懵了,一阵“蹂躏”下来,邱松儿已是双颊绯红,衣着散乱,右边的香肩都露在了外头,直让人垂涎三尺。
“嗯......”邱松儿细声喘气,更让人血脉喷张,然而岳亭山仍是忍住了,他抱着邱松儿将她放到座位上,正色道,“你我一无说媒,二无婚配,这样做,对你我都是不负责任。”
“这还要紧吗?难道你要另娶!?”邱松儿嘟着嘴,却已经开始整理衣物了,她也就是嘴硬,岳亭山看着邱松儿,前一刻的感觉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倒是挺想笑的。
“你还笑,你还笑!”
这一夜,两人在嬉笑打闹之中过去,似乎即将到来的死战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次日......
紫文启圣旨已到,命李太白全权总管前线军务,尽可便宜行事,不必再请圣旨。
“看来,陛下也已经明白了,战局瞬息万变的道理。”李太白完成了调息,些微活动了些筋骨,便等到了这久违的圣旨。
“那么...”叶卫平也凑了过来。
“拔寨进攻!”
...
比起西川的单兵突进,紫阳这回的损失不可谓不重,四十万大军看似宏达,实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紫阳国内暂时是抽调不出更多的兵员来支持琉璃台的攻势了。
全国上下都在努力,将这支大军的补给做到极致,拿下了琉璃台,紫阳也可以缓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然而,当叶卫平率领大军来到蓝星于平原上设下的大寨面前时,连个毛都没看见。
如果一定要做个对比,那就是叶卫平这样智计超群的人直到占领了整个大寨都未发现半点异样,感觉像是蓝星直接舍弃了这一处战略要地,将琉璃台和凤凰城拱手让给了紫阳一般。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样的话蓝星从一开始就应该保存二十万大军的优势兵力,哪怕一直不用,这也会成为紫阳的一块心病,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和紫阳拼个鱼死网破再突然保存压根都不存在的实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纵使叶卫平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蓝星居然还有加起来二十万人的总兵力,二十万打赢四十万,在岳亭山和邱松儿手中,很有可能变为现实。
决战,不应该是现在,这场死斗,还在继续。
邱松儿的计谋,也只完成了第一步罢了。
紫阳在彻底攻占了琉璃台之后便选择不再进攻,以琉璃台作为前线阵地,沟通紫阳领土。
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直到琉璃台彻底成为紫阳的一部分。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紫阳没有动静,西川亦是。
蓝星朝野上下已然震荡,梦义明亲自领兵在中原御敌,赵羡城辞官而去没人知道为什么,朝中,两位蓝静轩能够倚仗的重臣全部离他而去。
皇帝陛下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好在局势在他看来仍稳得住,他做了岳亭山预料中的决定――御驾亲征。
这一批人马再调出去,蓝星就真的只剩下内城禁军了,然而就在此时,一则噩耗好巧不巧地传到了宫中。
琉璃台失守。
蓝静轩听到这则消息如遭雷劈,而且塘报之中只提到琉璃台发生了足足半个月的血战,事罢紫阳损失三十万大军彻底占领琉璃台,岳亭山,高维,下落不明。
在蓝静轩想来,岳亭山已经尽力了,他的三十万军马在敌军七十万大军的攻坚下守了半个月,杀灭敌军三十万,不用想,那一定是一场惨烈至极的战争。
刚刚还想御驾亲征的信心瞬间被浇灭,蓝静轩手中的塘报“啪”得一声落地,他也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朝野群臣,默不作语,大殿之上包括皇帝蓝静轩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蓝星,完了。
可是,紧接而来的一封塘报又传到了蓝静轩这里,而且落款是凤凰城,没有写名字,蓝静轩立即摒退了左右,拆开火漆。
里头并不是信纸,而只是一张简陋得可怜的纸条。
“蓝星,亡不了,放心去吧,陛下。――岳亭山”
蓝静轩看完,当即将纸条连同信封扔进了火盆之中,他抚着桌子,大笑了三声,眼泪伴随着笑声夺眶而出:“天不亡我蓝星,天不亡我蓝星啊!”
他知道岳亭山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即使他心情万分激动也没有说出岳亭山的名字,而且他也意识到了,岳亭山在隐晦地提醒他,朝中有紫阳的内奸。
一言九鼎的蓝星皇帝,坚定了御驾亲征的决心,而且是即刻出发西征,带走了蓝星最后一批的生力军,一旦岳亭山在凤凰城有失,紫阳几乎废不了什么功夫就能一路打到蓝星城下。
又过了一个月......
“苏先生,一路走好。”岳亭山送走了苏玉成的灵柩,很久之前,苏玉成就因为连夜解剖尸体的关系染上了重病,他身子本就不好,还一直强撑着不说。
这位可爱的老人将一生奉献给了医术,如果不是岳亭山的提拔,他恐怕还不知在凤凰城下属哪个府衙干仵作的活计。
可是如今,明明可以享清福的他却早早的殁了,岳亭山,邱松儿,李太白,狄怀英,龙艾文,谁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的弥留时刻,还是杨妈和林顺元一直陪着。
生死神医,成为了一个传说。
邱松儿伏在岳亭山怀里无力地哭泣着,苏玉成的死,让她感觉天都快塌了,岳亭山也想哭,可他哭不出来,哭,又能对已经发生的事,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呢。
不过是宣泄情绪的手段,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