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苏鎕望着天花板上的窟窿,迟钝的大脑已经不能支持思考,而本能却不停催促着苏鎕,让其不停的咳着堵在气管中的异物。
“咳——”
一口夹带着黑色异物的老血,终于咳了出来。身体舒服不少的苏鎕,也终于可以平心静气的打量周围的一切了。
一根房梁横在苏鎕左上方,天花板倾斜着搭在低矮的墙壁上,放置很久的家具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更要命的是,这屋子里的空气中,可是飞满了菌丝,要知道,菌丝吸多了,可是要肺真菌感染的,到时候,死不死虽不敢肯定,但难受是一定的。
苏鎕想到这,便慢慢地站了起来,期间骨头的‘嘎吱’声音不断,让苏鎕不禁想起小时候读的那些武侠小说来。
苏鎕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向窗靠去。
‘呼——’
恶臭从窗外扑面而来,站在窗边的苏鎕,紧皱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窗外。路上的行人穿着破旧,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弓腰驼背走路躲躲闪闪的。这里的房子大多数在一层带有铺面,可是只有一半的铺面敞开着,里面拜访者一些破旧柜台,东西也零落的摆放着,一派衰朽破败的样子。
街两边的房屋,高低参差不齐,破败的墙体仅仅靠着一些简单支架维持,但依旧有人在里面居住。街上的穿着破败的行人大多弓着腰,显得十分矮小。
苏鎕看到这不禁又跺了跺地板,‘嘎吱’声果真响了起来,再往下看。
糟糕的下水道系统,让地面上的水沟纵横,一块块门板搭在上面,让人不至于踩到上面,在臭气熏天的环境下,老鼠四处飞窜,好生自在,而外面那些一点精神都没有人的也毫不在意。
看着眼前的景象,再想想这相当于19世纪的卫生情况和自己异样的身体,苏鎕越发确信自己来了个不得了的地方。
一个半小时后……
终于摆脱了穷人区的苏鎕,带着旧礼帽,穿着旧西服的苏鎕,勾引着周围的人,只要看到苏鎕,都会用很诧异的神情看着他,如同在街道上发现了新世界的生物一样。
当然,这也难免的,谁让自己是除了路灯之外,这条马路上最亮的崽呢?
“达令!你看桥边上有个马戏团的小丑?”
“小声点,别让那人听见了!”
看着黄昏下的江面,空着肚子的苏鎕听着身后不远的一对男女正谈论自己(毕竟就自己靠着桥思考人),不过听着怪怪的英语,苏鎕还是很想吐槽一下这个世界。
一开始本以为是被人拐了,结果发现是个跨地区历史穿越剧,但一看天上的鸟,水里的鱼,没想到却成了异世界穿越,而且那个从天而降的登场操作又是什么鬼?还有,算了……
苏鎕正感人生竟是如此随意之时,突然感到上衣有轻微被拽的感觉,低头一看,一个衣衫褴褛的小正太,正拉扯着自己从出生点带来的旧衣服,口中还说:“先生,拜托!请帮帮我们吧!给点钱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孩子们接踵而至,其中有不少小手伸进我空空如野的外衣口袋里,还有的趁乱打太平拳。
或许看我衣着还是很有条理的缘故吧?一个巡警吹着哨子匆匆跑了过来。
“你们这群有爹妈生,没爹妈养的牲口!快点离开这位先生!”
还未见其人,这群野孩子就撒腿就跑,不一会儿就没了踪迹。
“你还好吧?这位先生!瞧他们给你能得,好好的衣服都……血?先生您没事吧?要不…”
见巡警这么热情,苏鎕笑了笑,伸手摆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不过,这是哪儿?”
巡警回道:“这是纽约特区的花苑街,过了这座桥,再往前走上个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市区了,不过,请恕我冒昧的问一句,先生不是这的人吧?是新世界的人吧!”
“昂?对啊!”苏鎕愣了一下回道。
巡警笑道:“果然!奥,对了!我叫拉斯维特,没通姓名就聊起来,可真是失礼啊!”
苏鎕回道:“我叫……亚瑟,嗯!亚瑟。”
拉斯维特说道:“亚瑟?现在新世界也流行取这的名字?”
亚瑟问道:“新世界?”
拉斯维特笑道:“我真是糊涂!忘了你不是我们这的人。”拉斯维特又说道:“咳!我们把神灵遗弃的大陆称之为新世界。”
亚瑟问道:“神灵?”
拉斯维特回道:“嗯!神灵,五百年前还曾赠与圣女一把圣枪。”
亚瑟追问道:“那个神灵长什么样子?”
拉斯维特回道:“没人知晓,不过,五百多年前的圣女或许知道。”拉斯维特看了看天,顿了顿又说道:“话说回来,亚瑟先生,这天也不早了,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亚瑟摇摇头,问道:“请问拉斯维特先生,您知道哪有住的的地方吗?”
拉斯维特想了想说道:“我不能离开这里,那这样,我给你张地址,哪的房子应该挺便宜的。”
“便宜……”亚瑟嘴角抽动了一下,窘迫的想了想自己有哪些之前的玩意,最后发现只有腕上的手表和外套内兜里手机值钱。
亚瑟问道:“请问一下,这个地方的货币这么算的,还有我这块表值大约值多少多少钱?”
拉斯维特将纸条递给了亚瑟,想了想说道:“ro…ex?劳x士?新世界的名表吗?不过这表的价钱,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不过,看着精致的样子,要是死当的话,应该在100英镑以上吧?”随后拉斯维特又告诉亚瑟,这里的行情。
……
街上,亚瑟慢悠悠地走着,嘴里还嘟囔着:“一英镑换二十先令,一先令换十二便士,一便士能买…能买一根火柴?”说着,就走进了一家当铺。
头顶地中海的老板,听见门上的铃声响起,便算账,便熟练的说道:“毛衣、废旧金属、衬衫、毛巾……按斤收购。”
亚瑟打断道:“我是来买表的。”说着将表放到桌上。
老板抬头,看了看亚瑟的衣着,又看了看表说道:“死当三十英镑。”
亚瑟一把抓住老板拿表的手说道:“我要不是手头紧,才不会将它卖了,请你再仔细看一看,这么精致表,可以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老板顿了顿说道:“死当五十,不能再加了,况且这表去哪个当铺,都是这个价。”说着就要把表收走。
亚瑟拽着金属表带一把就夺了回来,说道:“既然这样你敢出这个价,那就有敢出更高价的。”说着就要走。
老板急忙说:“等等,七十五,不能再加了。”
亚瑟听后又说:“这表要活当,不然免谈。”
老板阴着脸说道:“拿着钱快给我滚!三个月内你要是凑不够100英镑,就再来了。”
亚瑟听着老板的叫骂声,细心的数了三遍钱,后发现多了一弗罗林(约两先令)。
亚瑟心想‘多了的弗罗林!就当是你给我好了。’
……
再问了十几家房东后,亚瑟终于来到了纸上的地址,花蝴蝶区蔷薇街147号。
‘咚—咚—’
“有人在家吗?”亚瑟敲门问道。
不久,门轻轻的打开了,一慈祥老太太隔着门栓链问道:“你找谁?”
亚瑟回道:“是拉斯维特先生介绍我来这里的,他这有便宜的房屋可以居住。”
‘哗啦’
随着门栓卸下,亚瑟走进了屋内。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亚瑟心想:“钢琴声?”
老太太回道:“我孙女弹得。”
亚瑟“嗯?”了一声。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自从她父母死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房门也不出。”
亚瑟安慰道:“愿她能赶快好起来。”
老太太又说道:“但愿吧!房租一个月20先令,包三餐,怎样?”
亚瑟听后觉得这价格还是很公道的,就说:“成交,我叫亚瑟。”
老太太回道:“我叫琴·斯密斯,以后叫我琴姨就行。”
琴姨又说道:“您好像没提行李?”
亚瑟回道:“路上被人给劫,钱都是刚当。”
“愿女神能保佑你,你这可怜的孩子”琴姨又说道:“你要是不嫌弃,就穿我儿子的衣服吧,虽然有些大,但至少干净整洁。”
“那就再好不过了,谢谢琴姨!”亚瑟目送着去房间找衣服的琴姨,等待中,闲着没事干的亚瑟起身开始熟悉这栋房子。
亚瑟心想‘那女孩应该楼上。’便寻声慢慢的上楼。
亚瑟的运动鞋一步又一步向上走去,一步,两步,三步……
嘎吱——
亚瑟轻微的推开了顶楼房间的门,通过细缝,看见了弹琴的主人,月光之下,女孩的眉目显十分清秀,拖至地下的长发泛月光,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舞,此时此刻,白色连衣裙显得十分应景。
亚瑟瞳孔逐渐放大,偷窥的愉悦令人难以想象。
突然,亚瑟听见楼下琴姨的呼唤声,便只好作罢,轻轻的下了楼。
……
卧室内,吃饱后的亚瑟看着手的月光,不禁想起那个女孩,东方美人的气质夹带着一丝高洁和神圣,勾起了亚瑟初恋时的感觉。
亚瑟叹了口气,望着浓浓月色说道:“今晚的月色真令人着迷啊!”
咚咚——
亚瑟便转头,便说道:“是琴姨……吗?”
“吗?”字停留在空中,僵持的表情露在亚瑟的脸上,一时间,鲁迅的话突然在脑海里想起
——悲剧总将人生的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