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却又不太像是骗人的样子,只是为何会寻不到,莫不是还有什么地下牢房不成。
暮云卿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现如今以她的实力对上神王高手就算是有东庭照在怕也是难以全身而退,暮云卿打算等夜深之时在抓个人来问问,现在不宜轻举妄动,就退出牢房重地去外界边缘假意巡视。
一个下午的巡视暮云卿可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暮云卿假意拉着一个人魔灵军级别的守卫告诉他自己有好酒问问他跟不跟和自己去偷喝。
要知道囚牢重地禁酒,就算有酒也只能偷偷的喝,暮云卿拉走的那个魔灵军正好是这守备人员中最好酒的那一个,每次偷喝酒都有此人的分,暮云卿便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那人一听暮云卿有好酒,根本不细想有什么问题赶忙甩开所有人和暮云卿去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夜半无人处,正好适合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暮云卿见四下无人快速封了那人的灵脉和喉咙不让其发出一丁点声音,阖骨扇锋利的扇页抵着那人的脖子,那人怎么也没想到原本一脸和善要带他去喝酒的兄弟竟然会翻脸不认人,那抵着自己脖子的扇页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有在近那么一丁点便可刺穿他的喉咙。
那人紧张的不断发抖,由于被封了灵脉那人自然无法使用元气,暮云卿靠近那人的耳边轻声道:“我现在就放开锁住你喉咙的手,只不过你要是出声了我这拿着扇子的手万一受到了惊吓一使劲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暮云卿的声音极轻,像是午夜的幽灵一般轻飘飘的带着十足的寒意,那名魔灵军可不认为暮云卿是在吓唬他,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来自阖骨扇的寒芒。
那寒芒绝不是未见过血光的武器能拥有的,那道寒芒给人刺骨的冰冷之感,绝对是用无数生灵的血养成的。
“墨多城主之子关在何处?”
暮云卿的声音轻飘飘的说道。
那人闻言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暮云卿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松了开来,那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喘着大气,像是要将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自己的胸腔一般而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在地下囚牢。”
“囚牢入口在哪?”
果不其然,不出所料这囚牢真有地下,只是上方的囚牢都已经这么惨烈不知地下的该是何情况。
“在……在中央的大堂中有一蝙蝠石雕,石雕的眼睛就是地下魔域的入口开关。”
此人话刚说完便被暮云卿灭了口,暮云卿可并不会傻到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带人来围剿自己,当即暮云卿便转变容貌化成此人的模样烧了那人的尸体回到人群之中。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仅留了几个人留守未曾入睡,暮云卿悄悄的潜入大堂之中按着那人所说的方式和找到蝙蝠石雕,并推动它的眼睛,而后大堂的地砖出现了凹陷。
紧接着地下牢房的入口便这么直接的暴露出来,暮云卿见四下无人快速潜入其中,下了楼梯便见到一个同样的蝙蝠石雕,按着同样的方法将入口的石砖封闭起来。
暮云卿不敢轻举妄动,外放的灵魂感知力去探测这地下囚牢的所有生命,一旦感知的威胁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人灭口。
许是他们太过相信这死亡沙漠的安全程度,认为绝不会有人来此找死,这地下牢房夜晚之时竟无一人值守。
不过想来也是,数万年来这死亡沙漠中央的囚牢于整个死亡沙漠甚至整个天启大陆而言那可是个绝对境地,怎么可能会有人来犯险更别说是劫狱了。
暮云卿在一极为偏僻的角落探测到了属于伏乐洲的气息,暮云卿掩着自己的气息一路踏着鬼徙疾驰而去,当见到伏乐洲时暮云卿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之人是当初在战场上意气风发与她对战的那个伏乐洲。
伏乐洲被绑在石柱之上,双手双脚都由铁链锁着,由石头堆砌的牢房之中爬着数不清数量的蛇虫鼠蚁,甚至是一眼看过去便知是带有剧毒的蜥蜴和蜘蛛,伏乐洲的双腿鲜血淋漓,甚至可隐隐可见森森白骨,莫不是还有轻微起伏的胸口暮云卿都要以为他已经死了。
往上看去,伏乐洲的身上全是鞭痕,而且显然不是旧伤,鞭痕上还流着血,衣衫破败的像是烂布一样挂在身上,肩甲两处还有两个巨大的钩子锁住锁骨。
钩子上的铁链连在石墙之上有些生锈显然不是近期所为,伏乐洲感觉到有人来了,极为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来人冷哼一声。
“怎么?今晚兴致这么好来找爷消遣不成?”
暮云卿闻言身上杀气骤起。
“他们经常来此?”
伏乐洲闻言倒有些不明所以,只不过他只觉得是这些人为了折辱他的新把戏。
“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第一次来?亦或者说来给爷演戏,这可倒是真有意思了”。
暮云卿转动戒指恢复原来的容貌对着伏乐洲道:“你且看我是谁。”
伏乐洲本是极为不屑的样子,可当看见来人的容貌之时彻底呆愣住了,声音很是急切却又不得不压制着声音说道:“你怎么来了!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不成?不知道这里的守备阵容吗?”
暮云卿叹了口气,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她的安危,自己倒也算是没看错他。
“我还能来干嘛?接你出去呗,你可倒好,当初让你帮我送个天火器竟然中途落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竟然还有脸吼我。”
伏乐洲闻言心头一暖,他又怎会听不出暮云卿是故意在转移话题让他放松心态。
“你以为我想如此吗?我这不是被逼无奈,还有你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暮云卿忍住要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知道了,你再忍一天,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出去。”
话毕还未等伏乐洲回话暮云卿便转身离开给他留了个背影,任凭他怎么看着她都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