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和老师不敢尝试吗?”
文运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丹药,药丸在玉瓶里撞出清脆的声响。
“你的丹药闻起来这么香,与李闵中真人的丹药根本不一样。”
“一不一样,试过才知道。”
“好了,吉和,结果自然是要验证的,不能只凭香味就简单判定输赢。既然是你与文同学的打赌,交给别人验证,你也不放心,不如你就亲自试一试吧。文同学输了,也没话可说。”
羽志大地开口,吉和自是没有异议。
他从文运手中拿过玉瓶,看见文运在鼻子上点了两点,不以为然。
这装模作样的,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这么香的丹药,哪还需要关闭嗅觉。
等看到所有人都跟随着文运,将鼻子的感官封闭后,吉和的心也有些慌乱了。
他有些惴惴地打开玉瓶盖,没有闻到任何气味后,呼出一口气,得意地笑了。
“你们瞧,根本就没有臭……呕……”
突然冒出的臭气,熏得吉和胃中翻滚,酸水直接涌了出来。
他手中的玉瓶掉落在地,白色的药丸也从瓶口中滚出,在地上滚了几滚,沾上一些黑灰。
吉和立马将鼻子的感官封闭,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狂吸了好几口气,才恢复过来。
他看着地上的药丸,纠结无比。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或许文运只是依样画葫芦,将气味弄成了极致的恶臭,仅此而已。
一个连丹药都没吃过的人,入定凭空想象了几个小时,就将真人的丹药给破解了?这事他是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他不能被文运这个丹药的迷雾臭味给迷惑了。
可是,这要是真的……
想到刚才的彩虹呕吐团,吉和脑袋就突突的疼。
他一个老师,要是也像这样子在地上滚上几滚,那是真的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吉和老师,只要你承认输了,这药不吃也罢,毕竟这个味道,这个作用,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吉和老师直接向我道歉就好。”
文运的劝说,坚定了吉和的信心,更加肯定了文运是虚张声势。
吉和伸手,丹药飞落到他掌心中,他斜睨着文运,冷笑道:“我吉和最是说一不二,说要尝就会尝。不尝试,怎么能知道,文同学炼制的丹药是否正确,说不定,只是形似而神离。”
吉和一口吞了进去,慢慢咀嚼。
“这味道还不错,有点像紫椰子……果。”吉和越说心越慌。
紫椰子果?!
刚才吃下去的同学们,不就说味道像紫椰子果!
嘴里的丹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卡在嘴里,再没有了先前的美味,只觉味同嚼蜡。
“咕咚。”
在众人地注视下,那一颗丹药终是滑了进去。
吉和表面平静,心如擂鼓,时间一分分过去,吉和没有发生一点事情。
“这么久了,是不是代表无效了?”吉和擦掉额头上的汗水。
腹内突然而至的疼痛让他“啊”的大叫出声,随后不由自主倒在地上,滚成了圆柱体。
众人再次欣赏了一遍彩虹呕吐人形柱。
单人的表演,没有团体的演出来得更震撼人心。
有了吉和老师的亲身试丹,炼丹技艺比试第一名,毫无疑问,又花落文运家。
而其他的学生,因为只有溯溪回答正确了一味材料,而成为第二名。
后面全军覆没。
大家认为的,必然有的紫椰子果,其实并没有。
那是三种材料混合起来的味道,偶然成了紫椰子果的味道,导致大家判断失误。
众人看文运的眼神,无比复杂。
同是学生,文运怎么能如此优秀!
当跑在你前面的人,与你只有一点距离之时,会让人生气嫉妒与不甘心。
但当他,遥遥领先,在你可望而不可及的前方之时,那些嫉妒与不甘会散去,而变成一种深深的无奈与崇拜。
文运在炼丹上的成就,已经让他们生不出嫉妒之心。
他们连那五种材料都说不出,文运竟然还能根据形状颜色,以及众人吃药后的表现,将丹药给炼制出来。
这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
对炼丹钻研深刻的李信逸心里最是明白,要想做到这样,心里对每种材料的效果,已经与其它材料相互融合后会产生的效果作用等等,心里都需要有谱,了然于心。
且不说材料千千万,单单是这些材料的简单排列组合,就有许多种可能。能记住这些可能,首先要有强大的记忆力这一硬性条件。其次要有足够多的时间,与足够多的金钱材料,能够让修士,做各种不同的实验,摸透材料之间混合后,会产生的各种可能情况。
这是一项浩大的,烧钱工程。
文运的修为,在同辈中就已经是万中无一。修为没有落下,还兼顾炼丹制符几家之长。
文运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
或许穷极一生,文运也是他们达不到的高度。
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子,简直是世所罕见。
他们输得心服口服。
炼丹技艺比试告一段落,今日的比试也就彻底结束。
第二天早上,举行锻造技艺的比拼。
锻造需要炉火、锤炼台等等工具,因而比试的场所不在大厅,在早川町学院的锻造室举行。
早川町学院的锻造室,是一间间独立的小型房间,一排十二间,共四排,在早川町学院的东南方向角落。
当羽志大地宣布比试开始后,参赛的学生们依次进入锻造室。
房门一关,锻造室与外界隔绝,只留门口的一扇透明窗子,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这次锻造比试的题目,是根据所给材料,锻造出一件物品。
给出的材料多样,说明了可创造性的物品也是多样。
最终会以锻造出来的法宝强度,实用性等等,判定最终的名次。
宋长右随便拿起桌上的材料打量,所有的材料,他都认识,但是用这些材料能锻造出什么东西,他还真是不知道。
宋长右无聊地打了个呵欠,他就是进来凑人头的。
早知道,就不让李迟暮替他报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