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运眨了眨眼,歪了头,“哦,原来这是我买的,原来我们还不认识,那同学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的呢?”
郝靓丽被噎,看着周围幸灾乐祸的目光,面子上挂不住,有些气急败坏,“你浪费粮食,我就能管,学校没有教你这个吗,不要铺张浪费,不能吃完,就不要打那么多。”
郝靓丽自认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想给文运冠上一个浪费的标签。
文运走了两步,走到装着剩饭菜的大桶面前,“原来我们这位同学,是天生的热心肠,好学生呢,看见不平事,就要涤荡干净。”
“既然这样,”文运手指着大桶,“同学你看看,刚才没有吃完的饭菜,都倒在了这里,着实浪费呢,不如同学就以后就守在这里,每过来一个同学,要倒剩饭菜的时候,你就用大义,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将他唤醒如何?”
若是郝靓丽这样子没有被当成神经病,算她输。
郝靓丽被彻底说得无语了,不知道如何回应。
本与郝靓丽手挽手的两个同学,也放开了她,稍微远离了一些距离。
多管别人的事干嘛,惹得她们俩也被人笑话。
“哈哈,这位同学说话不要这么凶啊,那位漂亮小姐姐也是一份好意,提醒你不要浪费罢了。”宋长右看文运怼完人,才笑嘻嘻地从后面绕过,走到大桶旁边,将两个餐盘里的饭菜全部倒了进去。
“哎哟,我浪费了两份。”
“宋二少!”郝靓丽惊呼出声,没想到在这里能看到宋家的二少爷。
宋家的少爷与李家的少爷,没有进入易默特,而选择进了西京大学的传闻,她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郝靓丽向后方看去,看到了紧挨在宋长右后边的那抹清俊的身影。
不是李迟暮又能是谁。
宋李两人关系好,可是一直形影不离。
郝靓丽突然有些羞赧,悄悄偷瞄了一眼那张令她见之不忘的脸,对宋长右扬起一抹笑。
“二少不记得我了吗?”
她自认为姿色不错,有幸见识过两位少爷,并在他们面前自我介绍过,李迟暮这种天仙般的人,不会记得她,宋家的二公子,定然是对她有印象的。
据说,宋家二公子,最喜美人,为人也是张扬潇洒,行事看心情。记忆力颇好,她这么一个美人,断然没有忘记的道理。
“靓丽,你怎么叫宋同学二少呀?你们是不是认识?”郝靓丽身边的同学又围了过来,亲昵拉着她的手问道,眼睛不断地往宋李两人那边瞅去。
郝靓丽有些不耐烦,没有回她们。
郝家虽然在西京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在宋家与李家面前是完全不够看的。
她听家里长辈谈及过宋家,那是顶顶的千年富豪之家,随便跺跺脚,就能够让西京城动一动。
郝家的长辈看到宋长右,都要恭恭敬敬叫一声二少。
郝靓丽虽然人往前凑,装作熟悉。却是万万不敢直呼宋长右的名字。
宋长右只是好笑地瞥了一眼郝靓丽,绕了过去,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身。
“你是郝家的那位,郝靓丽?”
郝靓丽欣喜点头,“是的是的,没想到二少还记得我。”
宋长右又问,“夏月怡是你的亲戚?”
“对对,月怡姐姐是我表姐。”
一表三千里。
说是表姐,两家的关系可是有些远。
郝家百年前,出了一个美人,被夏家的一个支系子弟看上,不顾众人反对,娶回了家里。
本来有灵根的修士,其伴侣最好也应该具有灵根,这样子孕育出的后代,才会有更大的可能含有灵根。
那位郝家的小姐,能被夏家的人娶回家,即使是支系,也已是不凡。
没想到,身为一个凡人,竟然还生出了两个有灵根,且还灵根属性不错的孩子,让那分支在夏家嫡系中,都抬起了头。
郝家小姐也就彻底在夏家站稳了脚跟。
郝家在夏家地提携下,才有了如今西京城的地位。
夏家的其它分支,也有人依样画葫芦,迎娶郝家的人,却是再也没有生出过有灵根的孩子。
随着嫁入郝家的那位死去,夏家与郝家之间的沟壑,又变得如天壑。
夏月怡是夏家的嫡小姐,若说跟郝靓丽,那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
郝靓丽也只是在长辈地带领下,有幸去参加过两次夏家的聚会,跟夏月怡说过几句话,远远地看见过几位世家的少爷小姐。
世家之人,通常都会选择易默特大学就读,那所真正的富贵学校,平常人进而不得。
郝靓丽现在在校园里看到宋长右与李迟暮两人时,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还能与两人做校友,虽然她现在是大二的学生。
如郝家这样,没有修士的家族,地位又达不到要求的,是不知道修仙之人存在的。
只以为他们都是顶级豪族,隐世世家。
“你跟夏月怡有联系吗?”
“有的有的,最近我一直都跟月怡姐姐联系呢。”
宋长右摸着下巴,笑得深思,“一直有联系啊。”
说完这句话后,宋长右就招呼着文运与李迟暮走了,留下郝靓丽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发楞。
郝靓丽没有想到,文运竟然是认识宋李两人的,看起来还颇为熟悉。
郝靓丽咬紧牙,强忍住心里的妒忌与愤恨走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想让你不舒服了。”
“你是说夏月怡?”
“没错,小运儿就是聪明。这个郝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富豪之家,他们家里以文印社起家,后来跟夏家联姻后,在夏家的帮助下,迅速发展,创建了一间郝家科技信息公司。”
郝家科技信息公司底下有两家比较有名的出版社,许多文学泰斗的书本,都是在他们家印刷出版。
郑国民的几本诗歌散文,都是在那家出版社发表。郝靓丽若让郑国民来给文运小鞋穿,那就是几句话的事。
“只是我记得这个郑教授,又严肃又古板,是不屑做这种小人行劲的,难道是我眼拙了?”
“没有。”李迟暮摇头,肯定宋长右的看法。
“阿右都支持我的想法的话,那其中肯定另有隐情了。我现在倒是对郝家说服郑国民的理由特别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