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哪个旮旯里来的小修士,连这都没看过。”
周围几个修士对宋长右嗤之以鼻,瞥了一眼,宋长右面目白净,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袍,袖口处绣有两片连角的,一大一小的竹叶。
这是御林宗的服饰。
文运空间中,只剩的几套御林宗外门弟子服饰,也就将就着给了宋长右与李迟暮穿。
两人容貌皆是上品,普通的服饰,在他们身上,皆穿出了玉树临风之感。
修士门自然是识得九大仙门的服饰,虽然是外门弟子,也比他们这些小门小派的修士要强上许多。
他们脸上不屑的表情,收敛起来,悻悻然地摸着鼻子,不再多言,只敢在心内嘀咕。
没想到大宗门里竟然还有比他们见识还少的弟子。
他们挺挺胸,心内突然生出一种比大宗门弟子还要厉害的优越感。
余光顺着宋长右扫视时,瞄到一旁的文运与李迟暮,瞬间瞪直了眼睛。
好美!
男女皆是绝尘之姿,女子的修为境界不可捉摸。
修为境界不是比他们高出许多,就是身有隐藏修为的法宝。不管哪种情况,都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
修士们严肃起来,将视线转移到擂台上,再不敢乱瞟。
文运拉着宋长右,一边看一边挤到了御林宗弟子聚集的地方。
那座擂台上,正有一位年轻的御林宗弟子与宣武门弟子决战。
御林宗弟子的呼喊震天,为擂台上的师兄或师弟加油打气,喊声盖过了身为东道主的宣武门,可见台上御林宗弟子,在同门中人缘不错。
现在进行的是元婴金丹期的比试,金丹期选手,几乎在第一关混斗时,被淘汰了个干净。
宣武门的弟子是元婴八层之境,出乎文运意料的是,御林宗那位弟子,竟然才金丹大圆满。
相差一个大境界,两个人在擂台上,竟然表现得平分秋色,甚至隐隐有压着宣武门弟子打的势头。
也难怪,宣武门的众人都不呐喊。
元婴期修士跟金丹期修士打成了平手,心里不知道憋了多大一口气。
“小运儿,这个御林宗可以啊,这么厉害!”
宋长右才筑基,元婴与金丹的比试奥妙,他这双眼睛也看不出来。他只能看到穿着跟他同色服饰的弟子手中符咒纷飞,绚丽的法术在场中爆破,精彩纷呈。
对面的人,似乎被他一直压着打,没有还手之力。
御林宗的弟子都这么猛?竟然都能够越阶挑战?
想到文运凶残的战斗力,宋长右不禁摩拳擦掌。
他现在也是御林宗的弟子,更是文运的得意弟子,以后岂不是也能越阶挑战,快速走上人生巅峰?
文运摇头道,“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他支持不了多久了,符咒用完,势竭而露败迹。”
越阶挑战当然存在,却不是随便就能做到。
文运能实现越阶挑战,本就是境界差别不大,又天资聪颖,术法比别人高强,再加上各种丹药符箓法宝的辅助,才有可能完成这一壮举。
就算如此,文运也只敢越阶挑战那些,修为不扎实的修士。
越阶挑战同样的天才,那完全是找死。
能来参加修仙大比之人,在宗门内早就经过了一番筛选,留下的皆是精英弟子,又怎么可能存在那种,像小黑豆般,只有修为而不知如何使用的修士。
高阶修士,经历各种历练,几乎都有着相当丰厚扎实的对战经验。
端看宣武门弟子的应对,就可以知道,那位弟子实战经验很足。
对方符咒多时,避其锋芒,休养生息,等待着他式微后的反击。
御林宗这边看似占着优势,实则是因为他手中的高阶符箓多样而带来的视觉效果。
符咒总有用完的时候。
不是谁都如文运这般,身上揣着上万符咒,当废纸一样的丢。
金丹大圆满想要打败元婴七层,就算是文运,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放你的狗屁,秦云先师弟是几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他才不会输。”身旁一男子听到两人所言怒喝回头,看到文运娇滴滴的脸庞,口中的混账话却是再也骂不出口。
粗脸汉子对着文运扫了一眼,看不透对方的修为,粉色的衣裙,没有任何宗门的标记。
粗脸汉子只好一抱拳,粗声道:“仙子,我叫做毛青,修为元婴五层,仙子不是御林宗的弟子,可能不知道咱们宗门的情况,秦云先师弟特别厉害,从进门开始就表现出了非人之姿,他可是在宗门里淘汰了我而拿到名额的,秦师弟可是神君的弟子。”
“你个元婴竟然输给了金丹?”宋长右惊讶。
毛青一看宋长右竟然是个筑基修为,火顿时从心中起,一点就炸。
一个小小筑基,竟然敢嘲笑他元婴真君?简直是不知死活!
鸿蒙界的修士,等级尊卑虽不甚森严,却比宇夏国要重视许多。
低价修士见到高阶修士,虽不至于谄媚颤颤惊惊,也是恭敬有加,不敢胡乱造次。
宋长右在宇夏中,一直处于金字塔的顶端,且随着文明发展,礼节方面许多都已经简化。通讯工具的产生,更是让诸多话语变得调皮,不刻板。
宋长右一句没有任何歧视,只是表达惊讶的话语,在毛青等人眼里,就成了低阶修士对于高阶修士的挑衅。
这叫他如何能忍。
毛青冷笑一声,手掌红光一现,一道火系术法瞬间凝成。
他的手刚抬起,一只小巧白玉般的手,抓在他手腕处,不仅让他动弹不得,连手掌心处的那颗小火球,也消失无踪。
毛青心内一惊,体内的灵力就像被吸走一样,再也不能聚起。
毛青这才知道,他遇到了高人。
身边这位显山露水的女修,修为比他高。
他顺着抓住他的手掌的白手,看向文运,眼神不善道:“仙子,您这是合意?”
毛青一点也不怂。
文运比他厉害又如何,这里厉害的前辈多了去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信文运还敢对他动手。
不管如何说,他都是占理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