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军训时间第二十天时,营地里的学生所剩无几,三十六个人,只剩了9个。
西京大学四人,一个未少,再加上唐芷夏与她的三个如影随形的小跟班,周方欣、陈鹏飞、魏玉楼四人,和易默特大学的另一个学生姜力茂。
姜力茂是姜家的优秀后辈,单一的木系灵根,炼气6层境界。
姜家在宇夏国只是一个三流修仙世家,主要势力在百合省,是那边的地头蛇。
说到姜家,就不得不提起姜家如今的家主,姜习文。
此人在修仙世家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连身在西京城里的几大家族,都有所耳闻。
姜习文此人,没有什么大的爱好,只有一点,极其喜好美色。
颜色好千万,众人同悦赏。世人皆有爱美之心,只是姜习文,爱得如此广博而与众不同。
说是广博,只因年龄跨度远,从十八岁到八十岁,来者不拒,老少皆宜。无性别限制,男女皆可。无修士凡人界限,无婚否之虑。
说是与众不同,只因姜习文看上的人,既有倾城绝色,又有东施之姿,瘦若竹竿,胖如圆球,相貌无一而足。
姜家因此私生子女众多,品相良莠不齐,每次会面,都是一场有滋有味的宫斗大戏。
姜习文现在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消停,夜夜笙歌,荒诞度日。
目前姜家的事务,暂时由姜习文明媒正娶的妻子所生下的大儿子,姜参掌管。
姜参的性格与他父亲天壤之别。
若说姜习文博爱,姜参就是痴情,与其夫人和和美美,从没有传出过任何绯闻。
姜力茂就是姜参的三儿子,也是最小的孩子。姜力茂长得倒是英气逼人,随了姜家的美貌。
当然这些八卦,都是宋长右当做趣事,饭后告诉文运知晓的。
军训的学生,走了四分之三后,剩下的众人,幸运的每人都分配到了一顶小帐篷。
文运再也不需要跟宋李两人挤一块了。
“小运儿,要不你还继续在这里住着呗,你看我们仨多有默契。”宋长右还要再说些什么,被李迟暮锁着脖子拉了进去。
随后两天,军训难度没有加强,也再没有人退出,人数维持在9人不再变动。
第三天,胡胜意外地放了众人半天假,直到晚上8点才在操场上,再次集合。
高台上的电灯,照亮了营地,营地外围黝黑黑,不时传来听了二十多天的不知名动物的吼叫。
胡胜与十几天未见的水禄才站在操场中央,一脸慎重。
水禄才盯着众人许久,才慢慢出声。
“经过二十多天的高度训练,你们几个坚持了下来,不错,都是有毅力的孩子,修仙联盟为有你们这样杰出的血液加入,而感到高兴。”
“那些经受不住辛苦而走的人,他们将来会为自己的行为懊悔的。”
“相信大家,对于这次军训为什么会安排这里有很多疑惑,别急,今天就给大家揭晓。”
“现在先上车,待会,我在跟大家详细说明。”
文运九人坐上一辆小直升飞机,机上早已坐着四个持枪的士兵。
飞机门关上,窗帘合上,机内唯一的光线失去,陷入了黑暗。
螺旋桨旋转,直升机摇晃着升空,在机内能感受到直升飞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直升飞机飞行了3个多小时候,才在一处降落,停了下来。
文运下了飞机,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另一个临时小营地。
营地中心,只升起了一堆篝火照明,篝火旁边,搭建了四个小帐篷。
四周树木鼎盛,遮天蔽月。篝火照耀不到的地方,一片黑黢黢。
几个士兵与穿着浅蓝色道袍的人,侍立在一旁。
文运与李宋两人对视了一眼,站在一旁,等待着水禄才解惑。
水禄才拿出一张符箓,挥向空中,符箓漂浮在空中,空气中荡出阵阵波纹,随即浅蓝色道袍人身后的景象一变。
那些茂盛的树木逐渐消失,转而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是一个山洞。
洞口大约2米宽,4米高,被一块大石门紧紧堵住。石门的正中心处,刻画了一幅奇怪的图腾。
文运随便瞥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这幅图画有些眼熟。
小黑豆:“主人,这个好像是一种封印禁制符,用来阻止人随意进出的。”
文运:“不错,这个线条走势,很像是奇门封印咒的画法。但是这收尾处,又有些不一样啊。”
奇门封印咒,是鸿蒙界比较常用的,专门用来封印山门洞口的符咒之一。
小的地方,用刻画在符箓上的奇门封印符就可以限制人的进出。
而较大的山门,就必须在山门四周都刻画封印禁制,才能有效。
奇门封印咒在鸿蒙界使用广泛,只因他是一种只限制进入,却不限制出来的温和符咒。
温和只因,只要不用蛮力破坏禁制,就不会受到禁制的反伤。
有些山门禁制封印,可是一碰到,就会产生伤害的。
奇门封印咒的进入条件,完全由刻画封印的人掌控,线条走势不同,限制自然而改变。
文运仔细看着花纹,那禁制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岁月洗礼,线条上流淌的灵气,有些黯淡无光,却还在坚守岗位。
过不了许久,这个封印就会因为灵气消散而失去效用。
文运越看越心惊,眼睛睁大,一脸不可思议。
“怎么会?不可能!”
文运惊讶出声,内心惊得无以复加。
“怎么了?”宋长右一手搭上文运的肩,沉了沉,按住文运有些抖动的身子。
众人都向文运瞧来,不解。
水禄才眼皮下垂,看向文运,一脸晦涩不明。
“文小友,是看出了什么不妥吗?”
文运晃晃头,脸色有些苍白,无力道:“不好意思前辈,刚才我看那洞门处的图画甚是精妙,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看着看着,就再也不能转移视线。
刚才竟然好像被图画吸了进去,整个人都在梦中般,发生了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若不是阿右把我叫醒,我可能还身处在幻境中出不来。”
水禄才点了点头,背在身后紧握的双手,放了下来。“刚才忘记警告你们了,这个图画不能盯太久,否则会让人迷失自我。”
文运状似虚弱的点点头,一脸后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