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岳吐口气,缓解了自己的紧张,他还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和这无情宗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这大小姐来了?”
“没。”另一个人神神秘秘说道,“正是因为这大小姐没有回来,所以才众说纷纭。”
“何解?”
“这大小姐的心够狠啊!”
“你可是指,这宫家老爷被吊挂在这城门上这么久了,这宫家的大小姐还未出现过?”
“没错!这宫岳下落不明也就罢了,可是这宫大小姐就在这圣山中,而且圣山也派人来了,这个宫大小姐都没有出现过。只能说明要不然这大小姐足够的心狠,若是这样这丫头将来必成大器,要不然就是,这大小姐在这圣山中也凶多吉少咯。”
“唉!”这一旁的男子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希望自己这个大小姐该如何了!若是这般心狠,倒也让人心寒。可是如果是这大小姐现在都没有势力了,这宫家岂不是。”说到这里,这人也不再说下去,而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一旁的宫岳不由捏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紧了紧,他再忍。他答应过龙孤泓不能回去,也无法回去。如今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救不出爹爹来,也会连他也送了命,到那个时候,宫家就彻底完了。
大姐。
宫岳心中还是喊了一声,他现在心很乱,他也不知道大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是的,方才这个旁观者说的很对。如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期盼大姐。若是大姐这样都不来救父亲,确实令人心寒,可是,他也不希望是大姐在圣山中出事了。
真是烦躁。
宫岳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次倒是无名宗令人刮目,怪不得这么多年来,无名宗鲜少参与各种争斗,原以为这无名宗是放弃了,没想到,却是看透了这其中的蹊跷,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在忍辱负重呢!”这一旁的人说高兴了,继续侃侃而谈。
无名宗?宫岳不由心中纳闷,这无名宗不知道做了什么。
“算了,咱们还是别再继续说下去了,咱们这里,这两天不太平。听说这无情宗现在虽然是冉家说的算,可是局面其实不安稳。这无情宗的人,已经派人来无悔宗了,而咱们这里是两宗之间的交界,恐怕两边人马都有呢。”这男人说完,又看了看四周,此刻,人人自保的时候。
“这无情宗不太平,为何要盯着咱们无悔宗?”一旁的人一直没明白这个,压低着声音说道。
“你可知道,如今咱们无悔宗长老和这无情宗的宗主是什么关系?”
“什么?”
“父子!”
宫岳再次呷了口酒,看来这冉媚终于开始拿厉玺的身世做文章了。宫岳不禁微微摇了摇头,人性是禁不起考验的。
突然宫岳的思绪飘开了。
“你真的要走?”宫岳看着面前的厉玺,皱着眉头,“你可知道,如果你离开了,不一定有地方会收留你,如果没有人收留你,恐怕你后面的路并不好走!”
厉玺微微一笑:“这里已经没有容我之地了。不过,谢谢你,到了现在你还愿意来送我。”
“其实。”宫岳咬了咬嘴唇,有些话他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厉玺看了一眼宫岳,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你想说冉家?”
宫岳点点头:“如果你能答应这冉家的婚史,你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许还能稳住,不一定需要离开。”
“罢了。”
“冉媚虽然精明,可是可以看得出,对你她是真心的。”
“宫岳。”厉玺皱着眉头打断了这宫岳的话,“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我爹曾经也很爱我母亲不是吗?而如今呢?为了这宗主之位,我爹已经放弃了我娘,放弃了我和我弟弟!如今,我留不下来了,留下来,也是那个人心头刺,也许连我弟弟她都容不下,我只有离开!”
唉!
宫岳长长一谈:“你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你那个小弟会不会将来变成他们对付你的武器?”宫岳很为厉玺担心。
厉玺敞亮的笑了:“人不能被未知的未来吓死!我们兄弟俩的命运,就将来再说吧,但是我现在必须走,走了,我们俩才能都有一条活路!弟弟小,记不清,那个人会把弟弟当成亲生的养大的,谁让她生不出孩子呢。”
说到这里,厉玺走到了宫岳身边,伸出手拍了拍宫岳:“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爹!真的,你不知道他们会对你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不要考验人性,你只能失望。从今天起,我也不能陪着你了,我要走了,将来再见面,记住,也不要轻易相信我!”
说完,厉玺就离开了,再也没有踏入无情宗半步。
宫岳长长吐了口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可是这个画面依然非常清晰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所以宫岳才会那么吃惊,这厉玺会那么相信那个龙孤泓。
就在这时,窗外一个人影,让宫岳不由一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厉玺的亲弟弟。
他怎么也来到了无悔宗?
宫岳喊了一声:“银子在这。”便丢下了银子,跟了出去,如今,他做了一些乔装,并不担心这厉玺的小弟能够认出自己来。
只看到这小子的身手也非常的敏捷,直直朝着这无悔宗的中心走去,速度很快,恐怕也在争夺时间。
一路跟着这小子,宫岳也很快来到了无悔宗的中心,这宫岳微微皱眉,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哪里不太对。
“我是来见你们长老的。”这厉江站在这无悔宗长老府门口大声喊着。
宫岳不由摇了摇头,还是年轻气盛啊,这小子怎么能如此招摇。
不一会儿,就走出几个大汉挡住要往里闯的厉江,这几个大汉直接捉住了这厉江,毫不客气地就将这厉江给扔了出去。
“谁都能进,无悔宗还有没有规矩!滚!”
这厉江脸都绿了,正要继续往里闯,就看到一个乞儿撞在了这厉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