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密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南宫什手里托着一个小型的火球,才勉强照亮前方的路。
这一路很安静,安静得几乎诡异,南宫什不停的往四周巡视,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除了他本人的脚步声之外就只有他的呼吸声了。
手中握着的斩龙剑一开始发出警示,现在却没了动静,南宫什觉得奇怪,但没有探究,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只了一盏茶时间,前方出现了一道岔路口。
南宫什总算知道刚才不好的预感来自于哪里了,他站在岔路口的中心,神识往外探,诡异的是,平日里他的神识可以覆盖半个东京城,可到了这里,居然只能覆盖方圆两百米的距离。
什么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南宫什闭着眼,缓缓寻思着,大概又过了一盏茶时间,他没有想出原因,也没有想好选那条路,索性跟着感觉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找不准方向跟着感觉走的,南宫什心里有点郁闷,极其随意的选了一条路,直径往前走。
更让他郁闷的还在后面,他走了没多久又遇见一个岔路口,这岔路口和刚才的一模一样。
南宫什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走回来了,但理智告诉他,没有!这条岔路口看上去跟之前的一样,但这里明显比之前那里更为危险。
他在一条路口,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那里,他绝不能去!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又遇见了岔路口,这般七拐八拐,南宫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不知走了多久,原本平静的斩龙剑突然发出轻微的剑鸣声,一开始很弱,南宫什隐约间能够听见,但随着时间的过去,剑鸣声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刺耳。
南宫什烦不胜烦的要将它收起来,斩龙剑的剑鸣声更加刺耳了,他脸色一沉:“别吵!”
向来听话的斩龙剑今日却完全不受它控制,随着他越往前走,它的反应越是激烈,南宫什的脸色一点一点往下沉。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密室里的尹清,被她收起来的流光像是受到刺激一般,开始不断的围绕尹清大转,一会儿往外冲,冲出去又回来围着尹清转悠。
尹清在不懂也明白它这是要她做什么,于是她跟了上去,出了密室后,外面一片漆黑,尹清打出两个火球在身边围绕着,火球照亮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
那道金碧辉煌的门也在尹清出来后缓缓合上,尹清眼皮子跳了几下,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到底要去哪?”尹清跟在一把剑身后,闻道。
这场景要是被外人看了,只当她是得了失心疯,毕竟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对一把冷冰冰的兵器说话?
可尹清不仅第一次这样问它了,之前也有过一次,流光剑有剑灵,它能够听懂尹清的话,修长雪亮的剑身“咻”的一下飞了出去,尹清加快了脚步,没一会儿它又“咻”的一下飞回来。
它似乎很开心,围着尹清转了足足三圈才安分下来,尹清并不知道它在高兴个啥,但可以确定的是,前方没有危险。
尹清不是冲动的人,就算意识到自己前方没有危险,她也没有急着前进,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心。
她越往前走,有一道声音隐约间传了过来,尹清正好奇之时,黑暗中一股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尹清来不及多想,身子一记瞬移便退出了危险气息锁定范围内。
“轰隆!”尹清定眼一看,发现她躲过的不是危险气息,而是一记实打实的攻击。
尹清的精神力探测不到周边情况,只能凭借感知力来判断对方的存在,她将抛在空中的火焰灭了,身子一闪紧贴着墙角,眼神锐利的盯着一个方向。
刚才攻击时是从那个方向而来的,这个位置处于三条路岔路口,想要走另一条路,必须想法子解决掉那个位置的人,否则还没过去就直接被暗杀了。
尹清顺着墙根一点一点的往前走,走了几步,一道光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只那么一瞬间,尹清找到了对方的位置,手中身形如箭一般弹了出去。
藏在暗处的人估计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瞬间,尹清就找准了他的位置。
而且她一出手便是绝杀,流光剑剑光绚丽,尹清剑法更是精湛,而且实力之间差距,就算有阵法加持,暗处的人也不是尹清的对手,三四招下去,尹清一剑割下了对方的头颅。
当她收割人头之后,又认真的将尸体来来回回的检查了一番,让人意外的是,尹清居然在尸体里找到了一块令牌,令牌上刻画了“噬魂殿”三个字。
尹清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面色越发的沉了。之前她就觉得苏朦和噬魂殿的人有联系,可没想到,在他地盘里,居然真的有噬魂殿的人的影子。
她将令牌收进血凤玉佩中,顺着流光剑的指引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尹清之前音隐约听到的声音越发明显,而且还极其耳熟。
像是……像是兵器器灵鸣叫的声音,尹清只见流光剑拖着她往前冲。
从另一条路走来的南宫什听到这边的声音,脚步匆忙,谁知赶过来的时候差点被流光剑给伤到。
黑暗中,斩龙剑拨开流光剑的剑尖,尹清感觉到了有人,拿着剑相迎而上。
“乒乒乓乓”兵器撞击的声音让整个静谧的空气中充满了杀戮的味道。
尹清不知道对方是谁,再加上对方出招狠戾,她也不敢疏忽大意,她拥有夜幽魔藤,在这拥有法阵和机关的暗道中,虽然看不清对方是谁,交手数百次后,尹清的剑被南宫什押着,两人距离瞬间拉进。
这么近的距离,尹清看清了对面人是谁后,一个瞬移移开,身边浮现出三四个火球,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南宫什还要出击的手一顿,看清楚人后,长吁一口气:“小丫头,真能跑的啊!”
尹清拧着眉,视线在他身上来回巡视一圈,确定是南宫什之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