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两个都知道这其中的关键,那现在这样,唱的又是哪出?”萧文有些不明白两人现在究竟在做什么,虽然一个说对方恶毒,一个说忘了对方,可是这么讳莫如深的感觉,看起来,又挺有默契。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竟然有人出了招,闲来无事,陪她练练又有何妨?”
“我倒是不知道你已经有这么无聊了,”萧文意有所指道。
“原本这后宫就挺无趣的。”
“那不如你跟文哥哥一起去浪迹江湖吧,比待在这里有意思。”萧文拍拍胸脯,显得很仗义,“我这可是冒着被云轩那家伙杀头的风险啊。”
“你又来了,”佩玖兰无奈的摆摆手,“哥哥这话也早该跟皇上谈完了,你不回去继续装睡吗?”
萧文瞪着眼,好像佩玖兰说了什么奇怪的话,“都快午时了,你真当我是猪不成?”
“说的也是,那要留下用午膳吗?”
“不了,我不装睡,但是也不能真的不回去,让斯辰再问东问西的啊,走了。”
萧文站起来,随手理了理有些微褶皱的衣角,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只空中还飘着一句未完的话,“下次我也要尝尝那个浅露。”
“那个茶叫露浅......”佩玖兰好意纠正,那是上次古乐来,佩玖兰请他饮的,只是不知道早已远去的人,是不是还能听得见。
繁华皇城之中,一座座气派的府邸林立而建,占地面积甚是广阔,有些官位的,一座府邸几乎可以占上一条街。
府中的下人丫鬟自然也不会少,待主人下朝回府之后,一干人等便开始来来回回的伺候着。
只是今日这主厅之中,单是奉了茶水点心,伺候的下人们便被打发了出去,留下屋内的人。
白齐鸣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拿着盖子,随意拨弄着上面漂浮的茶叶,对于眼前这个来回踱步的中年男子,似乎并不在意。
“白大人,你给我想想办法啊。”王安对于他的淡定很不满意,停下脚步,站在屋子的另一处看着他。
白齐鸣把茶盏搁在旁边的桌子上,缓缓道,“王大人,你且稍安勿躁。”
“都什么时候了还勿躁,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女儿!”
王安一激动脱口而出,注意到白齐鸣眼中的犀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立即改了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白齐鸣又恢复了刚才平淡的神色,好像刚才不过是王安一时着急,看错了而已。
“王大人因为女儿的事情才这般急躁,我理解。”
“白大人,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嫡女,”王安来到白齐鸣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刚送进宫中几天,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你让我怎么不急?”
“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吗?”白齐鸣看着他,”难道不是被人下了毒?”
“我当然知道!”王安愤怒的高声喊道,“不就是因为得罪了后宫那位,所以才被害死的吗!”
“你小点声,”白齐鸣看着因为怒气,两撇胡子都在颤抖的王安,劝慰道,“这种事尚且没有什么证据,你不可这般不敬。”
“什么没有证据?”
王安虽说气愤,但是到底是把声音略微压了压,“这件事明明白白的,月儿是因为穿了有毒的衣裳而死,这衣裳又是皇后娘娘送的,还有什么不清楚?!”
“衣裳虽说是皇后娘娘所赐,但是这毒不见得是她下的,你切不可如此偏激。”
“白大人,我今日到你府上,是想让你给我出主意的,不是听你替皇后说话的!”
王安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你这么替后宫说话,就是因为她的背后是将军府吗?”
白齐鸣连忙否认,“你怎么会这样想?”
“你也不必瞒我,现在满朝谁不巴结佩宏峰,赫赫有名的大将军,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脸面。”
想起在朝堂之上,皇上拂袖而去的模样,王安额头上的青筋都迸发出来,“我的女儿就这么死了,可是皇上竟然连个说法都不给。”
“王大人,你我同朝为官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说实话,本官真的不是很清楚。”
王安瞥了眼白齐鸣,两人同为六部尚书,之前相交也不少,有些甚至是暗里的东西,对于他这个人,要说是个好官,那他可真不相信。
所以虽说明里暗里两人时不时会搞点小动作,但是王安却并不真正信任白齐鸣。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女儿的死,是他悄然告知,并且在朝堂之上帮他说话,那么此时的自己,也不见得会在他的府中出现。
“我明白,在你看来,我并不是一个好官,”白齐鸣也不回避他的视线,“这没错,我有时候是会做一些不能上明面的东西。
但是在这个朝堂之上,又哪里会有真正清廉的人,可是我们再怎么做,也不过是政权上的利益而已,又怎会如此草菅人命?”
“你说的没错。”
王安有些颓丧,“依佩宏峰的势力,和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我的女儿,只能是白死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件事皇上看起来生气,但是未尝就不会不管。”
“白大人的言外之意是......”
“你想过没有,皇上为何会生气?”
“因为我为女儿讨说法?”
“是也不是。”
“白大人,你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对于白齐鸣这慢悠悠的态度,王安很是不满。
“今日之事,皇上生气是一定的。”白齐鸣把茶盏推给王安,“令千金不幸中毒而亡,过了一夜,已经在文武百官之间传开了。
那么原因为何,想必不少人心中都有数,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佩宏峰。
他是什么人,皇后的父亲,你觉得你当着他的面指责皇后毒杀贵人一事,他会不会反驳,他如果反驳,皇上要怎么做?”
“白大人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