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站在不远处,本想着过来冲冲喜,但旁边的老刘却用唇语直接将李爵爷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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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用眼神交流着:他凭什么说我是神棍。
老刘眨眨眼,道:“谁让你整天神神叨叨的,过几日高中班就开学了,缺一个校长,我看你有校长之资,干脆就去请愿吧,想来公子是会答应的。”
“滚蛋。”
历史是有胜利者写的,不论怎么写,都是对的。
哪怕李若愚每天在家里溜溜鸟,逗斗蛐蛐儿,但只要打了胜仗,书本中也会写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但若是吃了败仗,那即使是他喝口水,也罪不可恕。
如眼下的李若愚,从奴隶起家,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吃了败仗,也打了胜仗,直至推动晨曦帝国改革。
进而以炮兵团威震天下,定鼎一方,成为当世升起来的一颗冉冉新星。
女帝亲赐改革大臣不说,还封了爵。
普天之下,不说前无古人,但也可以说后无来者了。
李若愚看看着后方的两人,没说话,将手里的报纸揣进裤兜,道:“帝都传来消息,隐晦的提及入冬之后,把图芒王国境内的金矿收回来。”
“嗯。”
城主脸色变得郑重,道:“你怎么看。”
李爵爷陷入沉思。
那金矿,正是他初出茅庐时抢占的金矿,也是在那个地方收服了自己麾下的第一猛将岳无情。
但随着后来的局势变动,他们也放弃了金矿的把手,转而全部退缩到了暗月城内。
加上去年的频繁战争,使得金矿一事,被抛置于脑后,没人再提起过。
现在帝都传来命令说去收回金矿,明面上是收金矿,但实际意义,却是开战的信号。
对于李若愚来说。
眼下是月平静越好,等个三五年,新城发展到另一个层次,或者说等那些学习过中等物理化的学子毕业加入实验室。
多研发武器和设备才是王道。
现在积极开战,只能使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再次陷入动荡之中。
“要不递个折子,说咱们没钱了?”
“可能吗?”
城主瞪着他,道:“谁不知道暗月城这几个月赚了多少银子,别说不知情的,便是我,都有点眼红啊。”
新城出产的女士用品畅销三大帝国,三个月换来的银子基本达到了暗月城正常状态一年的税收。
何止是恐怖。
现在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装备有装备。
若在动乱之期,对外旋转的话还好说,师出有名。
但现在各国陷入了平静,贸然开战的话,反而落了别人的口舌,加上去年的征战,劳民伤财不说,至少整个晨曦帝国,除却西方的暗月城,其余各省都还没来得及恢复元气。
北疆之战,千里沃土沦为废墟,三个月的休养生息,根本就恢复不过来,直至现在,都还处于十室九空的状态。
开战,不仅仅是开战,反而会把晨曦拖入泥潭。
“我认为,现在不适合开战。”
城主深思过后,总结出了结果。
李若愚笑了笑,不置可否。
世事无常,每一道命令不能局限于无端猜测,因为事实上的真相,往往会让人大跌眼镜,所以要看得,是本质。
帝都的命令,是传来的,
那么是谁传来的?
谣言?
但谣言止于智者,甚至这种对外开战的谣言,本应被官方制止才对,但眼下别说制止了,反而愈演愈烈。
以至于全国都出现了即将燃气战事的状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这命令,的确来自于官方。
或者说,是官方默认的。
但为什么没有直接下达诏书,反而是以这种谣言的方式,来传达全国,这点就耐人寻味了,也令人深思。
“入冬入冬。”
李若愚默默念着这几个字,眼神逐渐明亮,虽然不能肯定心头的猜测,但也差不离了。
道:“明日,我要逛街。”
城主微微一愣,道:“逛什么街?”
李若愚笑而不语。
是夜。
晚间。
新城传来爆炸。
并抓获嫌疑人一名。
经过审讯,得知是西方的间谍。
问其来历,罗马帝国。
所谓何事?
刺杀李若愚。
问其身份,教廷麾下暗部。
暗部,是一个部门的分支,隶属罗马帝国的情报部门,专门做一些刺探情报和暗杀的任务、
当间谍被抓后,第二日,按月晨报发布了新刊。
头版头条,写的便是罗马亡晨曦之心不死,竟使用卑劣的手段前来暗月城刺杀改革大臣。
下面还写了一些极具煽动性的话,说什么西方见不得东方过上好日子,想要让他们统统变成神明的奴隶。
这些话,眼神通透之辈,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在瞎扯淡。
但这晨报,是写给那些聪明人看的吗?
显然不是。
于是,本来好不容易削尖了脑袋,才钻进来做生意的西方人,被暗月城的普通民众群起而攻之。
掀翻了他们的商铺,也抢夺了他们的财产。
本来是民间的抵制,但在官方的刻意煽动下,情况愈演愈烈。
短短一周,便出现了伤亡事故。
一个忠实的神明份子,派人少了新城的一排商铺,还打死了不少平民。
这下,
星星之火彻底燎原。
不久后,帝都传来一纸调查命令。
但倒霉的是,前来履职的钦差大臣还没走进暗月城范围,便被路上冒出来的蒙面人给宰了。
旁观者说,那是一个长着金发碧眼的西方人。
其实这话是经不起推敲的,人家都蒙着脸裹着头了,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谁能看到他的长相?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随着钦差大臣的死,和李若愚被刺杀的事件想结合,瞬间变引爆了民间舆论。
“这些都是你干的?”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李若愚躺在床上,右脚还裹着一段白纱,这是他被刺杀的证明。
城主冷哼一声,道:“这出苦肉计,还真是只有你这种人才干得出来。”
“口说无凭啊。”
“那你说说,钦差大臣怎么死的?怎么偏偏死的就是一个神明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