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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被渣后我重生了 桃禾枝 5286 2024-06-29 17:44

  “噢~”季乔恍然大悟。

  她猛地想起在咖啡馆时,那个女生偷瞄贺时礼的眼神。

  唔……还真的是情敌啊。

  “她……”季乔犹豫了下,将“是不是喜欢你”几个字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万一人家没有表白或者自己眼瘸看错了呢?

  “还挺好看的。”季乔换了个说法。

  模样安静清秀,看着就是班级里厉害的学霸类型。

  贺时礼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蓦地笑了。

  季乔眨了眨眼,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笑了。

  贺时礼的眼神干净坦白,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

  “你想说什么?我们只是同学关系。”

  虽然他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并不想季乔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季乔的脸上微微发热,有一丝被人识破的窘迫和害臊。

  “不和你说了,我冷死了!”

  她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快速进了女生宿舍楼,留下一串高跟鞋踩地的声音。

  走到拐角处,季乔想着贺时礼应该已经走了,悄悄回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没想到却是对上了一双清润温和的眼睛。见她回头,那双眼睛里便慢慢多了些笑意。

  季乔顿时大囧,脸以光速红成了番茄。

  她再不敢回头,捂着脸就上楼了。

  贺时礼轻笑了声,拿起石阶边的伞离开。

  *

  在紧锣密鼓的考试中,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时候,季乔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买好了车票,准备第二天就坐车回去。

  自从做了前世的那个梦,季乔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多关心关心季湘女士,于是早早买了票要回家。

  她的舍友们也都是同一天走。

  进入大学的第一个寒假,大家都是归心似箭。

  考完试的当晚,钱静静提议大家斗地主。

  “好啊好啊。”季乔立马响应。

  韩珍妮也同意。

  何绘不会玩,便没有加入。

  等洗牌发牌的时候,季乔发了个信息给贺时礼,告诉他自己明天要回家了。

  没过多久,贺时礼回复了:【高铁吗?几点的车?】

  季乔:【嗯嗯,九点半的高铁。】

  贺时礼:【那我明天8点半过来送你去车站。】

  看到贺时礼的消息,季乔简直想大笑三声。

  撩了一个学期,总算撩出点效果来了。

  呜呜呜,太不容易了。

  “季乔,别笑了,快理牌啊!”发牌的韩珍妮忍不住提醒。

  季乔笑着“哦”了一声,讲桌上的牌抓起来。

  一边理牌一边憋笑。

  “和谁发信息呢?你嘴角快翘到耳根边了。”韩珍妮想吐槽。

  “我知道我知道!”钱静静迅速抢答,“当然是贺同学啦!”

  “你不知道那天在食堂门口,哇塞,我都惊呆了!”

  钱静静绘声绘色地将那天的场景描述了一遍,以一个路人视角全方位360度展示了自己的震惊。

  韩珍妮笑:“你这是撩成功了吗?”

  她扔了一对j下去。

  “我要,对k。”季乔扔出一对k,又摇了摇头。

  “还没有成功呢,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撩男不易,靓女叹气。

  钱静静笑着打了对a。

  “对2!”季乔立刻接牌。

  “哈哈哈!”韩珍妮突然大笑。

  季乔抬头,只见钱静静一脸怨念地看着自己。

  “珍妮才是地主!”钱静静大叫,悲愤不已,“你想什么呢?”

  “我们两个农民,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季乔:“……”

  不好意思她单打独斗惯了,把牌当争上游打了。

  *

  第二天早上,贺时礼穿着黑色外套,准时等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看见季乔拖着行李下来的身影,他立刻迎过去,从季乔手上接过了行李。

  季乔今天穿了身白色的羊绒大衣,头上一顶毛绒绒的帽子,脖颈上一圈厚厚的卡其色围巾,看上去像一只可爱的幼崽。

  她抬头,眼睛弯弯地道谢:“谢谢!我行李有点沉。”

  女孩子的东西多,她一不留神就收拾了这么多出来。刚刚搬下来差点没把她累死。

  贺时礼伸手拎了拎行李箱,笑着说:“还好。我的车停在北门那里。”

  季乔惊讶:“你还开车来了?”

  汇同大学离高铁南站不远,交通很方便。加上学校离地铁站不远,大家基本都是地铁出行。

  上一世,她和常宁远每次都是坐地铁到车站的。她习惯了,昨天便默认了贺时礼也会这样,一时没想到他会开车来。

  贺时礼“嗯”了一声,“我昨天正好在家,所以就直接开过来了。”

  季乔眨了眨眼,边走路边垂眸沉思。

  在家里?

  也就是说他昨天就回家了,今天是特意来学校送她去车站的吗?

  思考间,两人走到了男生宿舍楼附近。

  “你不是昨天就回家了吗?”前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

  季乔抬头,只见常宁远脸色沉沉地站在两人面前。

  贺时礼的表情平静:“嗯。我过来送季乔去车站。”

  常宁远的手紧了紧,声音里有说不出的讽刺:“倒是挺会乘虚而入的。”

  贺时礼抓着行李杆的手指一紧,骨节动了动。

  “常宁远——”

  正要说话的时候,有人已经率先开口了。

  “你又犯什么病?”季乔打断贺时礼的话,向前两步怒视常宁远,语气不善。

  常宁远脸部肌肉僵硬,喉头动了动。

  “我不是犯病。”他突然出声,一双幽深阴鸷的眼睛看向季乔。

  “我他妈是犯贱才这么喜欢你!”

  他说完,大步流星地越过二人走了。

  季乔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

  这么喜欢?

  他倒是好意思说。

  “垃圾!”季乔暗暗骂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贺时礼拉着行李箱走在旁边,沉默不语。

  一时间,两人之间只有行李箱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上了车,贺时礼迟疑着看向季乔,再次问道:“你和他……”

  “我们什么都没有!也不会有!”季乔立刻皱眉,显示出了对这个话题的抵触。

  贺时礼点点头,不再逼问了。

  路上,季乔没怎么说话。

  她的长睫毛垂着,嘴角紧抿,好像还在为常宁远不高兴。

  贺时礼看了看她的模样,微微叹气。

  也许季乔自己都没意识到,虽然她每次表现出讨厌常宁远的样子,但她和常宁远的对话、态度,都隐隐透露着一份熟稔的感觉。

  贺时礼不清楚这份熟稔的感觉来自哪里,但他也很确定,自己和季乔之间远没有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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