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晶晶趁热打铁,继续给她洗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不是别人说几句话就能改掉的。说的不对,还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童母轻轻吸口气,“能帮你舅舅舅妈躲过一劫,也是好的。”
说完翻个身,忽又接一句:“看情况吧,这算命的或许就是胡说一句,根本当不得真的。”
童晶晶顺话就说:“就是不知道真假,所以不能乱说嘛。”
童母点点头,“确实不能胡说添乱,反正你在你舅舅家,好好待你舅舅舅妈,多帮着干活少说话,好好工作就行,别的咱们也管不着。”
童晶晶“嗯”两声,“好的。”
童母这就没再多说话,闭眼睡觉去了。
……
对于童母饭桌上那一声古怪的叹气,岑岁确实疑惑了一下。
但那阵疑惑过去了,也就没再在这事上多想。
第二天童父童母也没有太早走,好容易来一趟,大概要到傍晚才走。
陪了两三顿饭,岑岁这也便没再在家里多呆,吃完午饭就跟岑母打声招呼,说约了朋友出去玩,便开车出门走了。
她出门后倒也没找别人去,直接就去了荣默那里。
她是没提前打招呼偷偷过去的,到了先找地方停好车,随后偷偷去到他家,偷偷开他院子的门,看小黑摇着尾巴迎出来,却没看到荣默。
岑岁关好院子大门,小声问小黑:“你爸爸呢?”
小黑哼哼两声就往屋里跑去了,带着岑岁到荣默的房门前。
岑岁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打开荣默的房门,只见他正在房间里睡午觉。
于是她抿抿嘴角的笑意,把小黑关在房门外,又继续轻手轻脚走到荣默的床边,然后悄悄爬上他的床,侧着身子在他面前躺下来,和他面对面,嘴角仍旧轻轻压着笑意。
她这样看了荣默一会,在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
然后还没等她犹豫出一个结果,荣默突然抬手掀开被子,动作很快地把她往怀里一捞,直接便堵住了她的嘴。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岑岁瞬间懵住了。
荣默手掌收紧了她的腰,把她整个抱进自己怀里。她在进门的时候就脱了外面,身上只穿了件软薄的灰色打底衫,便仿佛抱了满怀香软甜的水豆腐。
他吻她吻得重,探开齿缝,加深纠缠,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她。
岑岁被抱着贴在他怀里,两个人身上盖着被子,呼吸吞吐不及,只觉得满屋的空气都慢慢热了起来,像要着火。
岑岁牵着理智轻轻咬了荣默一下,荣默才有点冷静下来。
他放开她的嘴唇,脸与脸的距离却没拉开,眼底水汽森森的,看着她的眼睛。
岑岁呼吸很急,微微撇开脸闭上眼睛,忍着继续亲下去的冲动。
缓了片刻,她才又看向荣默,问他:“什么时候醒的?”
荣默抬手到她脸边,把她脸边的头发拢到耳后。
他轻轻笑一下,看着她说:“你开院子大门的时候。”
岑岁眯起眼乜他一下,突然在他腰里掐一把,“真会装。”
荣默被她掐得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对上她的眼睛看着她,“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岑岁任自己的手被荣默握着,在被子下一点点交叉纠缠到一起,变成十指相扣。
她努力稳住呼吸,看着他说:“不是想偷偷给你个惊喜嘛?”
荣默笑一下,指腹轻轻蹭着她的手背。
本来想忍住停下的,结果这样看她一会,忽又把嘴唇压了过去。
他抱着她翻身换个位置,自己俯在她身上。
岑岁半截身子压在枕头上,长发铺散,被他困在怀里几乎动不了,只有一只手推在他胸口。
荣默抓住她那只手压到旁边,落吻在她耳边,移向脖颈。
岑岁轻轻咬住嘴唇,呼吸早就已经乱得毫无章法,微闭的睫毛也在轻轻地颤。
第057章
呼吸滚烫。
润湿的吻密集地碾过皮肤。
耳畔洒下温热的气息,荣默声音喑哑隐忍,低低地叫岑岁的名字:“岁岁……”
叫完没等她收拢意识应声,又辗转吻上她的唇,与她深缠。
岑岁被他吻得意识散碎难收,陷在松软的枕头里,承受并迎合他的热烈。
手指搭握在他的肩膀上,随后滑上脖颈,楼住他的脖子。
荣默睫毛轻颤,握着她腰身的手掌下意识收了收。
她的腰很细,一个手掌便能很好掌控。
亲得忘情,收握后的手掌不知不觉便滑入了打底衫的下摆。
指尖下四处起火,唇上的动作便更重了一些。
突然打底衫下的束缚松了一下,岑岁下意识一把按住了荣默的手。
荣默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眼底的水汽退了一些,松开岑岁的嘴唇,埋脸在她肩窝里。
这样埋了一会,在她耳边低声问:“出去玩吗?”
……
起床后收拾一番,荣默和岑岁便把小黑留在家里,两个人出门玩去了。
外面天还是冷,倒是没在室外多玩什么,很快就找了商场逛街。
逛到电影院,在贺岁档电影里随便挑了一部。
买好票,又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在看电影的时候,岑岁收到陆文博的信息,约她晚上吃饭。
岑岁和他聊了两句他的假期时长和分配,发现他也就今天有时间,最后便问了句:【带男朋友可以吗?】
陆文博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愣了好一会。
他这才走了一个学期,岑岁连男朋友都找好了?
是谁?陈禹吗?
她和陈禹复合了?
心里有许多疑问,还有一点点的闷。
不过陆文博倒也没多问多说什么,直接回岑岁:【可以的】
岑岁和陆文博约好时间地点,把聊天记录给荣默看一眼,又继续看电影去了。
看完电影出去,时间上差不多,陆文博来了商场。
半年没见,陆文博的变化不太大,还是那副清秀斯文的模样。
他看到岑岁和荣默站在一起的时候,惊讶了好一会,然后推一下眼镜说:“荣老板……岁岁你和荣老板……”
岑岁看着他笑笑,大方道:“嗯,我们在一起了。”
陆文博真是眼镜都要掉下来了,说实话他想到了岑岁可能和陈禹复合,可能在学校找了别的男生,但就是没想到这个人会是荣默。
这位荣老板,在他的印象里,实在是太正经加无欲无求了。
所以还是老话说得对――近水楼台先得月?
陆文博愣了一会也就反应过来了,忙又笑着道:“有点意外,不过也挺好的。”
不说别的,就这位荣老板,确实比他们同龄人要沉稳靠谱很多。
三个人站着又寒暄了一小会,便找餐厅吃饭去了。
吃饭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其他可聊的,不过就是聊聊陆文博在国外的学业,岑岁考研的事情,还有就是唐鹤年。
唐鹤年因为诈骗罪被判了五年。
陆文博到现在还是愤愤不平,说:“这是他应得的报应,就应该判他个十年八年的。”
岑岁则比较轻松了,笑笑问陆文博,“当时有赔偿吗?”
陆文博点一下头,“有部分赔偿,但没有全部追回。”
至于岑岁被唐鹤年威胁,担惊受怕过一段时间,她和荣默都没提。
问题都已经得到彻底解决了,就让它默默过去好了。
和陆文博吃完饭,时间已经不早了。
三个人在商场外分开,分道各自回家去。
……
接下来的几天,岑岁又抽空和陶敏儿几个简单吃了个饭,这个新年也就算差不多过完了。
新年的喜庆气氛过去没几天,她的考研初试成绩便又出来了。
按住胸口查完成绩,发现自己考过了,又是一桩值得笑起来的喜事。
不过岑岁也没有太得意,因为还有复试等着她,而剩下的复习时间不过还有两个月。
于是查完考研初试成绩以后,她又开始陷入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忙碌之中。
她还是习惯在荣默的店里看书,晚上去哪住则是看当天的情况。
初春的湿冷下去了,三四月的时候,天气完全暖了起来。
荣默接了朋友的电话,出差淘货去了,岑岁为了专心复习,没有跟他一起出去,每天便一个人守在店里看店。
她的日常还是和初试前一样,早上到店里燃一炉香,随后坐下开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