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了,你可以滚了。”
施然洗完澡出来,就看见男人还在床上,韩臻光着上半身,胸前清晰可见些许红痕,男人嘴角叼着烟,快活风流,一脸满足,这模样让人看着很不爽。
施然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肌肤不可避免透着几分薄红,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开口,话音刚落,床上的男人便低笑了一声。
韩臻吐了个烟圈,眯着眸,却没说话。
施然也不着急,自己坐在酒店窗边的小沙发里,慢悠悠的擦着头发。
她此刻穿着浴袍,白色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她,施然身材很好,但整体来看依旧是娇小的,韩臻挑着眉打量她,女人的肩膀纤细的,锁骨精致凸起,凹陷处,似乎能盛水养鱼。
他刚才恶作剧一般在女人的锁骨上留下咬痕,此刻并不明显,他却还仿佛记得那时的触感。
骨头是硬的,女人的肌肤却柔软,带着香。
她身上向来是很香的,女人香,别的女人身上也有,但她身上的味道,他从未确定弄清楚那是什么。
她身上,独一无二的。
施然双腿修长,此刻交叠着,就这么坐着,姿势放松,懒洋洋的,擦头发时手抬起,手腕纤细,不盈一握,仿佛轻轻用力就会把她手腕给折断了。
他灭了烟蒂,起身过去,伸手从她手里拿过毛巾,“我帮你擦。”
施然没拒绝,任由男人帮她擦头发,勾唇,“韩臻,你没少给女人擦头发吧,不过也是,给女人洗澡换衣服这种事情你也没少做,事情做多了,人就不容易感动了。”
“说这种话,刚才还没玩够么,我可以再陪你。”
施然闻言就转身,她拿过毛巾,狠狠扔在沙发里,韩臻依旧是笑着,仿佛就等着她发作。
施然伸手指着门口,“我说了,你办完事就可以滚了,还留下来干嘛?”
韩臻不动,“我也说的已经够清楚了,施然,我要的可不是这一晚上。”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我真的能在床上弄死你!”
施然眼睛发红,韩臻勾唇,“我说了,你可以试试,可你刚才不是也没动手么?”
真想杀了他。
可杀人犯法的。
施然闭上眼睛,深呼吸许久,又睁开,男人依旧是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韩臻,你没有心的。”
施然笑了,眼神却是悲伤的,“你明知道我爱上你了,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吗?”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肯留在我身边?”
施然冷笑,“要我只是做你的女人,女朋友,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你韩臻缺这样的人吗?韩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可以舍弃掉对你的感情,我说到做到的。”
韩臻冷了脸,“那我也说了,我不同意的话,你别想从我身边离开。”
施然气的心口都在发疼,她跟这个男人就说不通……
她生气,直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向男人的头,韩臻伸手抓住,然后放在沙发原处。
“也算是千金小姐,你父母就是教你这么粗鲁的?还是对自己的男人。”
韩臻勾唇,眉眼还是风流的。
施然看着他,“你是我男人?不过就是成年人之间上个床罢了,我身上可没有你的标签,韩臻,关系要互相承认才算,你就是再死皮赖脸,我现在也不是你的。”
“你强取豪夺,”施然看着他,低笑,“不过是一些下作手段,我曾经把心掏给你你不要,其他的那你也都别想得到。至于你想睡我,跟今晚上一样,我是个女人,想反抗很多时候也没办法的,那干脆就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刚才,谁不快活?”
韩臻皱着眉,不过这种话从施然口中说出来,也很正常。
“施然,我给你脸你不要是么?”
“你乐意给多少女人脸,都是你的事,何况,你给我脸了么?”
施然又笑了笑,“就算是真给了,韩臻,你觉得,你自己又多大本事,你给我脸,你算什么东西!”
下一秒,她的脖子被韩臻掐住,但男人没用力气,克制了,施然嗤笑,“想掐死我啊,来啊,我刚才还想掐死你呢,可我没动手。你现在动手,弄死我,你坐牢一辈子,我死了一了百了,我俩这结局,也是够唏嘘的呀。”
施然一脸娇媚,如玫瑰,“以后说不定,还是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韩臻很是不悦,末了,男人到底还是沉下心来,坐在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施然瞧见他这样,翻了个白眼,准备去拿吹风机吹头发,早点睡觉。
“最近我会在花城,有时间,我会过来找你,”韩臻看着施然的背影,“还有,你跟那个叫容商的,保持距离。”
在剧组亲密就算了,拍完戏还一起去吃饭。
呵,难不成,她还真想跟那个男人发展?
不过俩人应该还没睡过,他许久没碰她了,刚才一碰,是感觉到的,她又紧致了许多,大多时候还都是紧绷的,后来才开始放开。
施然闻言动作顿了下,然后转身,依旧是狐狸一般笑眯眯的,“韩臻,花城的姑娘出了名的漂亮,你让你的人随便给你找,都能挑出来好的,何必来找我呢?你不是一向喜欢尝新鲜么。何况,我跟容商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呢。”
“最近觉得太新鲜了没意思,就喜欢你这样的,不行?”
施然伸手拨了下头发,勾唇,“暂时喜欢我这样的吧,韩先生口味变得真快,可是你是被女人惯多了,才会觉得自己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吧?”
“抱歉,这一次,老娘不想惯着你了。”
说完,她便打开吹风机,嗡嗡嗡开始吹头发。
韩臻还想说什么,但施然专心吹头发,他也压根没有说话的机会。
施然把头发吹干,居然都已经凌晨了,那么晚了,刚才折腾那么久,她也真的是累了,明天一早还得起来开工。
她给自己手机定了个闹钟,她助理这几天家里有事儿,她就给人家放了假,所以起床这种事情就没人叫了。
她吹完头发就径直躺下,韩臻被她晾在一边。
她关了灯就要睡觉,韩臻皱了下眉,灭了烟蒂,也大步过去。
但他臀部还没挨着床,就听见女人的嗓音,“我的床,同意你睡了吗?”
施然直接用脚踢了一下韩臻,“韩先生是变穷了,都没钱开房了么,这是我的床,不招待您,赶紧滚。”
但下一秒,她脚踝就被男人捏住了,韩臻轻轻一扯,把她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