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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你这脸是怎么了?”陈柏问道。

  “不知道呀,昨天回去后就这样了,嘴巴就是笑得合不拢,控制不住。”陈小布露出一排小白牙。

  陈柏心道,这得多喜欢他送的滑板。

  带着陈小布出门,结果陈小布将滑板往地上一放,“哥,我不坐马车,我就用它去上学。”

  陈柏:“……”

  让人跟在陈小布身边,陈柏自己上了马车,他得眯一会儿。

  上京的大街,青色的石块拼接而成,比想象中平整,古人的技艺也有十分让人震撼的地方。

  一个撩着小袍子,滑着滑板的孩子,回头率估计比皇子出行还高,苦了后面跟着跑的仆人。

  等到了上京文院外,陈柏在等齐政。

  将他玩得筋疲力尽,他也得看看齐政什么样子才甘心。

  结果,齐政背着复合弓,精神抖擞。

  这人身体是铁打的不成?

  所以受罪的只有他自己?

  齐政看都没看陈柏一眼,径直往院内走去。

  陈柏:“……”

  果然网友都是拔d无情。

  等走进学舍,陈柏发现他的同窗看他的眼神变了。

  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应该是昨天的消息传开了,陈子褏案……证据不足。

  无论信与不信,恐怕也不好像以往那样义正言辞肆无忌惮地轻辱他了吧。

  要真是污蔑了人,以后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当然这些人也没就此给他好眼色,现在正围着齐政去看那把复合弓,这把弓现在也传得神乎其神。

  只是,齐政对谁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陈柏一笑,注孤生。

  相对于陈柏的无精打采,,陈小布就完全不一样了。

  踩在小滑板上,脸脸朝前,屁屁朝后,不知道有多雄赳赳气昂昂。

  后面还跟了一群小朋友,都是他同一个学舍的同窗。

  特别是为首的两个双胞胎,眼睛亮得都能放光,“陈小布陈小布,你玩的这是什么?还有你头上戴的这个帽帽,膝上绑的这又是什么?”

  看着真好看,特别的精干拉风。

  “给我们也玩玩啊。”

  陈小布鼻子一哼,“商雎鸠商之洲,你们不是骂我是色鬼的弟弟吗?你们不是不和我玩吗?你们不和我玩,我还不和你们玩,我陈小布也是要面子的。”

  嘴巴这么说着,却滑着滑板一个劲在这些小同窗周围转。

  一群孩子,眼睛像安了定位器一样,整双眼睛怎么也离不开乘风破浪的陈小布。

  陈小布还得瑟到不行,“这是我哥给我的生辰礼物,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玩的东西吧。”

  结果,陈小布的学舍,上课的时候,一群小孩子使劲在课桌下面翻黄历,他们的生辰还多久来着,一定让他爹给公子柏发请帖。

  更有甚者……

  陈柏身边都跑来了两个孩子,装着不经意路过,“我们的生辰快到了,只要被邀请的人都会给我们送礼物。”

  从他身边路过好几次,说着一模一样的话。

  陈柏:“……”

  这不是商公家的那对两双胞胎吗?好像叫商雎鸠和商之洲。

  这是在干什么?

  看不懂。

  相对于陈柏和陈小布还算平静的学院生活,陈守业和荣华夫人就显得有些忙碌了,找着各种关系希望有人到时候能帮着说上一句。

  其实真能说上话的,也就大王和三公。

  只可惜临时的佛脚,也不是那么好抱的。

  第16章 送给双胞胎的奇怪礼物

  陈柏自从教会了齐政发语音后,齐政聊天的欲望都快到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天天晚上准时叫他一起看土豆芽。

  难到现实生活中冷酷的人,到了网上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似乎这种情况还很多,有些人在家人朋友面前话都不怎么说,看上去性格十分安静的人,到了网上,和网友反而会变得十分健谈,跟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齐政现在大概就是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这股子热情能持续多久。

  最苦的就是陈柏了,身体吃不消。

  陈柏感觉他现在已经沦为免费陪聊了。

  而且白天在上京文院,还得天天面对齐政那张“莫挨老子”“莫和老子说话”的苦大仇深的脸。

  待遇之天差地别,陈柏有时候都有些恍惚,白天和晚上的齐政,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当然,他也没有资格评判别人,他何尝不是两张面孔,戴上面具和不戴面具,比齐政还要精神分裂。

  陈柏戴上面具后的“山君”的身份,经过几天的发酵,现在都传遍整个上京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麒麟之才,二皇子府第一门客。

  称谓很多,在上京大街小巷,讨论得热火朝天,一时之间名声无二。

  听说还有不少人专门上齐政府上询问,山君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惜,齐政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也没有给这些人任何单独见“山君”的机会。

  如此反而让陈柏显得更加的神秘,上京传名。

  这也亏得太子蛟以前到处炫耀他那些门客,陈柏能战胜他们,岂不是就更加厉害。

  可怜太子蛟应该从来没有想过,以前所做居然成了别人的踏脚石。

  陈柏听到街头巷尾的讨论时,也是感叹,他还看到不少人居然露出崇拜的表情,甚至街道上还能看到“山君”同款打扮的人,面具红衣,一一俱全,要知道也是这些人,曾经对他满口污言相向,戳着他的脊梁骨。

  感觉挺矛盾的。

  至于陈守业和荣华夫人,就有些忧心了,这几天忙着走关系,可是效果不大。

  现在他们一心等着商公两个嫡孙生辰,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和商公说上两句。

  陈守业是九卿之一,商公家孩子的生辰的请帖肯定会有他一份。

  只是等收到请帖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请帖有两封。

  其中单独的一封居然是给陈柏的。

  那送请贴的商府管家还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还请贵府大公子一定要赴宴。”

  当时将陈守业夫妇惊讶到不行。

  以柏哥儿现在的名声,还有主动邀请上门的?

  再说,也没听说过柏哥儿和商公家的人有任何来往。

  “怪哉怪哉!”陈守业心里嘀咕了好久。

  陈柏得到通知后也摸不着头脑,这事儿怎么透露着一股怪异,廷尉府是一体,请帖却送了两封。

  不过,商公家的请帖,他没有其他借口,还真不能不去。

  等上了马车,都没有想明白什么原因。

  陈柏和陈小布一辆马车,陈小布是商雎鸠和商之洲那对双胞胎的同窗,肯定也是要去的。

  陈柏看着抱着滑板,还戴着头盔绑着护腿的陈小布,嘴角一抽,居然还舍不得脱下来,听说这几天晚上洗澡睡觉都抱着。

  到了商府,自然有人安排陈柏他们一家子。

  只是……在安排的位置落座后,除了主人家来客气地说了两句,周围楞是没人靠近。

  陈柏看了一眼周围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笑声不断的宾客,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稍微一想,想到了什么,在古代,做官可是要看家风的。

  脸上不由得有些苦涩,看来是他连累了廷尉府,陈廷尉和荣华夫人居然从来没有给他说过这些。

  当初他虽然被关在那个院子中,但那个冰冷的院子何尝不是在保护他,让他不用面对外面的一切。

  宾客之中,有一人最为活跃,跟个笑面虎一样,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身边围了不少人。

  荣华夫人似乎有些看不过,嘀咕了一句,“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看他得意那样。”

  这人的确显眼,陈柏问了一句,“商公家的人?”

  荣华夫人答道,“商公公正廉明,哪会有他这样视财如命奸诈狡猾之辈的族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似乎觉得说得多了,荣华夫人道,“是太子蛟的舅爷魏冉,也不过是仗着太子这层关系,无甚本事。”

  陈柏一愣,此人如此活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此间主人。

  似乎感觉到了陈柏他们的目光,魏冉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居然笑眯眯地带着人走了过来。

  “这不是陈廷尉么?怎的如此冷清?来来来,我们都敬陈廷尉一杯。”

  一副好事将近的样子,说不出的得瑟。

  陈守业和荣华夫人脸上就不怎么好看了,这人在朝廷上,天天伙同这群人阴阳怪气地弹劾他家风不正,巧舌如簧,嘴皮子毒辣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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