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听着顾言的话有点懵:“为啥约在南沪谈呢?”
“吴迪没跟你说嘛?”
“没有。”秦禹摇头。
“龙城的事儿弄完,咱们和对面的信任度极低,约在九区和八区谈,对面不放心,咱也不放心,所以就选了南沪。”顾言轻声说道:“党政在南沪找了几个已经从体制内退出去,但很有威望的老人,我们这边也认可,所以就选在那儿了。”
“哦,是这样。”秦禹斟酌半晌:“行啊,那我准备准备就过去。”
“好,我也飞过去,咱们南沪见。”顾言咧嘴一笑:“我顺便和你一块认识认识那个陈俊。”
“对,我也想好好认识认识他。”秦禹同样内心感激地说道:“没有那五架直升机,咱山上的人肯定全没了。”
“行,那我来组局,咱们到南沪去见见他。”
“就这样。”秦禹点头后,挂断了手机。
……
一日后。
南沪机场,秦禹,老李,马老二,吴迪,历战,察猛等一行十几个人,一同出了大厅。
门外,展楠开来了六七台车,跟顾言站在路边冲着众人打了声招呼:“欢迎各位大佬来沪。”
“小伙,你现在越来越上道了。”察猛凑过去跟展楠皮了一下。
“那必须滴啊。”展楠一笑,伸手冲着马老二说道:“大佬好!”
“艹,拿话调戏我啊。”马老二咧嘴一笑,伸手跟他握了一下。
展楠看着马老二留起了半长不短的头发,顿时很疑惑地问道:“咋地,这还换发型了啊?”
“换个心情呗。”马老二并没有明说,其实他故意留起稍长一些的头发,是想着慢慢能把瞎了的那只眼睛挡上,虽然他换的假眼球拟真效果非常好,可他就是不适应。
展楠也是聪明人,立马转开话题说道:“你可是我们南沪团队的财神爷啊,你那儿一个月能卖多少货,直接决定我们活得好不好。没说的,今晚全我安排了。”
“呵呵,可以啊。”马老二吸着烟一笑。
“行了,行了,别在这儿聊了。”顾老狗跟众人寒暄一圈后,就立马拍手喊道:“都上车,咱们先去陈俊那儿,他等挺长时间了。”
“走吧。”吴迪也招呼了一声。
……
下午三点多钟。
南沪海港码头,华商远洋贸易集团公司门口,秦禹等人下车。
老李抬头望着只有三层高,楼房也很破旧的“大集团”,顿时笑着说了一句:“叫华商?门脸不大,气势非凡啊。”
“这好像是华商远洋的临时办公场所。”顾老狗在旁边接了一句:“陈俊才刚回来,很多事儿还没落地呢。我听展楠说,他不知道从哪儿拉的资金,要在港口这儿盖一个三十三层高的大楼。”
“对,已经动工了,”展楠点头:“就在旁边不远。”
老李怔了一下:“呵呵,人物啊。”
众人说话聊天间,陈俊带人从三楼内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冲着秦禹说道:“哎呦,秦司长,咱们又见面了。”
“雪中送炭,感激不尽啊。”秦禹热络的与他握了握手。
“一个系统,守望相助吧。”陈俊一句话点明立场。
“咋地,没看见我啊?”顾言斜眼问道。
“哎呀,八区军政太子爷。”陈俊一笑,话语充满调侃地说道:“你可比照片上精神多了,长得像大明星。”
“呵呵,动物影星,”展楠在一旁溜着缝:“远古巨鳄嘛!”
“滚!”顾言骂了一句,伸手跟陈俊握了握。
“你好,吴迪。”
“如雷贯耳。”陈俊又立马跟吴迪寒暄了两句。
众人一一认识过后,才迈步走进华商远洋集团大楼,上了三层的会客室。
秦禹进来时注意到,这个华商远洋虽然号称是集团,但实际办公人员并不多,一楼和二楼的工位都很空。而绝大部分的男性从业人员,好像都有当兵的经历,走道时腰杆笔直,办公区鸦雀无声,似乎纪律性很强。
三楼会客室内,陈俊招呼人上了一些茶水和点心后,才轻声冲着秦禹等人问道:“这就准备谈了?”
“那不谈怎么弄啊?”顾言语气无奈地回道:“在龙城干一仗,局势就已经有些失控了,再打下去双方越陷越深,牵扯的事情也越来越广,最后闹不好上层也得明着动了。”
“也是,现在就搞得两大派正式开火,有些为时过早。”陈俊点了点头后又问:“条件想好了嘛?”
“压着谈。”吴迪话语简洁地回道。
“我听到一些风声,说学院那边可能会在这事儿上,对党政有所倾斜。”陈俊低声提醒道:“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唉,学院那边就是觉得,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动静闹得太多了,便宜也没少占,所以该消停消停了。”顾老狗翘着二郎腿回道:“……这用意是防止一家独大,如果党政占上风了,他一样也会帮我们的。”
陈俊沉吟半晌,轻笑着说道:“如果学院有人帮忙说话,我个人建议,能卖他们个面子,还是要卖的。三足鼎立,大家都相互给点存在感嘛!”
顾言一怔后:“我明白你的意思。”
“行了,既然条件你们都想好了,那咱就不谈这些破事儿了。”陈俊摆手说道:“晚上我来安排,再叫一些南沪这边的朋友,咱们聚一聚。”
“到你地方了,那肯定得你安排啊。”顾言大咧咧地回道。
“呵呵。”陈俊一笑,扭头看着秦禹说道:“晚上的时候,咱俩好好聊聊,我有一些事情跟你说。”
“啥事儿啊?”秦禹有点惊讶。
“晚上说,晚上说,哈哈!”陈俊卖了个关子。
……
与此同时。
明珠塔酒店内,韩三千拿着电话,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底线就是韩尧必须要回来。对,不然没得谈。”
客厅内,王宗孝同样手里拿着电话,站在窗口处问道:“我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一直也不怎么吃饭,叫来的医生也看不出啥毛病。”二房的人摇头回道:“我准备去奉北请几个好大夫。”
“这边马上要谈了,你在家里照顾好他。”
“好。”对方点头。
与此同时,长吉第一监狱内,徐洋像政治犯一样被关在了不足十平米的小黑屋里,无人对他审讯,询问,周边监室更是一个人都没有,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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