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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两师徒

爱你请别欺负我(H) 南方有鸟 5273 2024-06-29 18:02

  付一默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深夜,肚子里的绞痛,让她再次醒过来。她看看手机,已经四点钟了。

  肚子疼得不得了,像月事来了一样——只是比那个更痛些。付一默赶紧起来,一路上扶着桌椅和墙,慢慢挪到洗手间。不开灯便罢,开灯一看,裤子上一大滩血,一直浸到大腿。付一默才蹲下,就觉得小腹松了一松,回头一看,原来掉下来一块和像果冻一样的凝固的血块。

  死了,怎么回事?!

  难道她——流产了?

  付一默咬牙忍着疼痛,把洗手间冲洗了,又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裤子,贴上卫生棉。才又回到床上。

  她拿出手机,想给华诤打电话。听得熟睡中的某位室友,呓语了一句:

  “能把手机关了吗?好晃眼睛啊!”

  不行,之前给华诤打的电话教训了她:在她确定情况之前,还是先不要跟他说吧?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说她流血了,他一定会立刻闹得满城风雨。什么情况还不确定,深更半夜的,把同学们都吵醒,大家问起来,就不太好了。唉,明天去医院查清楚再跟他说吧。

  付一默拿定了主意,反正也睡不着,六点钟天还没亮,就叫阿姨开门,一个人打了车去医院排队。

  八点过十五分,见到了妇科医生。

  “怎么了?”

  医生问。

  付一默便把自己晚上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医生道:

  “你什么时候月经?”

  “您是说什么时候完的吗?”

  医生道:

  “什么时候来的?”

  “哦。上个月五号”

  医生望望天:

  “五号?今天十二号。小钱,你说孩子多大?”

  旁边一个小医生道:

  “陈老师,叁十七天。从末次月经的第一天开始算。是吗?”

  这里是本校医学院的附一医,小医生多数是实习的学生,而真正的医生,基本上都是兼着授课职责的老师。

  陈医生笑着点点头:

  “不错。记得很准。给她打张B超单”

  小钱医生打了单给陈医生签了字,递给付一默道:

  “交了费,然后到隔壁照个B超。”

  “然后呢?”

  小钱医生抬头看了看她,笑道:

  “然后拿结果来给陈老师看啊!”

  “哦”

  付一默答了一个字。便去做B超了。

  一会拿着B超单子回来,到陈医生的诊室,都好多人在门外排队了。坐在陈医生旁边的小钱医生,见到付一默在门外探头探脑,便指着她道:

  “你,看结果是吗?你先来。”

  陈医生拿着付一默的B超单,说了叁个字:

  “流掉了”

  付一默平地起惊雷:

  “流掉了?!”

  “嗯”

  陈医生点点头:

  “流得很干净。非常干净。唉,你是不是吃了什么?”

  “没有啊”

  “真的没有?”

  陈医生的暗示,让付一默觉得人格受侮辱。

  “真的没有啊。昨天就和平时吃饭一样啊。没有吃奇怪的东西。”

  “有剧烈运动吗,这几天?”

  “没有”

  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付一默有点心虚。几天?华诤如狼似虎,他可挨不住。

  陈医生点点头:

  “好吧。没有就行。我给你开点消炎药,你回去吃叁天。问题不大。”

  啊?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可是,医生,怎么会流掉的呢?”

  “额,这个”

  陈医生道:

  “很正常的啊。前叁个月,很容易流掉的。你们学生物不是学过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有很大一部分胎儿,会在前叁个月,或者前一个月,自然流掉的。小钱,你跟她说。”

  站在一边的小钱医生忙道:

  “好的,陈老师。前一月——就是在月经来之前,流掉的,叫‘生化’,不算流产。但是,在月经来之后——”

  陈医生笑道:

  “‘月经来之后’?”

  小钱医生连忙更正道:

  “我说错了。应该是第二个月‘月经日期’之后,不是‘月经来之后’,这个时候——对吧,陈老师?”

  “对,继续说。”

  “好。就是‘月经日期’之后,就是本来该来月经的日子没有来月经——这日期以后,孩子流掉,就叫‘流产’了。像这个病人这种,就是流产了。”(老实说,我真的有一丢丢受不了这家两师徒,人家在这里骨肉分离心如刀绞,他们在那里上课!)

  陈老师点头微笑道:

  “不错。好了,唉,你,去拿药吧,回去好好休息。流得很干净的,别担心。这几天注意休息就行了。””

  小钱医生见付一默红了眼圈,便道:

  “没事啦,师妹。这里来看病的学生们,遇到像你这种自然流掉的情况,高兴还来不及呢。”

  恶~~这算是安慰吗?

  付一默吞下眼泪。道:

  “医生,谢谢您。我走了?”

  “唉,等一下”

  钱韵锋道:

  “咝,师妹,怎么看着你有点眼熟啊?”

  死了,还是被认出来了!

  这个小钱医生,是华诤的师兄钱韵锋,和华诤一个辩论队的。付一默一进门就认出他来了。只抱侥幸,希望别被他认出来。

  付一默丢下一句:

  “您认错人了”

  便仓皇逃走。

  刚从医院出来,付一默就接到了华诤的电话:

  “你总算接电话了!”

  “嗯?你打我电话了?”

  “我打了多好个,你看来电显示。”

  刚刚一直在医院里看病,又是挂号又是B超的,谁有空看电话?付一默道:

  “有事吗?”

  “我——”

  华诤听她口气不友善,便道:

  “我怕你去做傻事。”

  “什么傻事?”

  她怀着孩子,本就六神无主,昨天自己还跟她说那样的话,她吃枪药的态度,让华诤心里安了安:

  “没事就好。宝宝,我在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咱们谈一谈”

  付一默看看表,快十点了。听他这态度,像是有转变。可是,孩子流掉了,怎么跟他说啊?

  付一默咽住哭音:

  “我,我在——”不行,不能在电话里跟他说这事——也说不清楚啊:

  “我没在宿舍。你到你们医学院——医学院图书馆后面这边的篮球场,来找我。”

  华诤找到女友,看她脸色如金纸,便道:

  “宝贝,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会,不会是想一个人去医院吧?”

  付一默不说话。

  华诤忙道:

  “好,不说这个了。来,我背你。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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