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实在心疼此刻的季安然,止不住地为自己迟到而道歉。
季安然的眼泪更是忍不住,在宁朝没回来前,她还能稍微学着坚强一点,可是一见到宁朝,她的脆弱就无法隐藏。
“生孩子太痛了,我再也不要生了……”
“好,再也不生了,一个就够了。”
“喂奶也好痛,他不会吸,还咬我……”
“那我们不喂奶了,给他吃奶粉。”
季安然顿住,吸吸鼻子,“你见过他了吗?”
宁朝只顾着心疼老婆,懵了下:“谁?”
“我们的儿子呀!”
“噢噢,还没见到,刚刚就想着先来看你。”
季安然被宁朝这懵懵的样子逗笑,随后她抓住宁朝的手,说:“朝朝,恭喜你,当爸爸了。”
宁朝垂着眸,似是在忍耐什么,而后终是绷不住,俯身亲吻住季安然的唇。
他眼里有泪,望着季安然,说:“安然,谢谢你。”
季安然噗嗤一声笑开,笑中带着泪。
或许命运一早就做好了安排,共度一生的人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
现在,他们在一起,正是不早,也不晚。
作者有话要说:安然和朝朝的番外到这就结束啦,后面有两章大哥的番外。
第64章 番外 温江衍x江柔[1]
江柔和温衍认识的时候, 温衍还不叫温衍。
他们都是从出生就没人要的孩子,一个在医院被丢弃,一个在路旁垃圾桶被好心人翻到。
他们没有姓没有名, 将他们收养在福利院的院长就让他们跟自己姓江, 女孩名字里带个“柔”, 男孩名字里带个“衍”。
所以在成为温衍之前, 温衍叫做江衍。
大家总喜欢喊他“阿衍”。
他和江柔说不上到底谁大谁小,具体的生日也不知道是哪一天,院长就将他们的生日定在被送来的那天。
温衍大一天,江柔小一天。
生命最初的五年里, 江柔每天都和温衍在一起,虽然几乎没离开过福利院, 身上穿的都是好心人捐赠的衣服,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靠同情和施舍……
但他们很开心。
每年都会有符合领养条件的叔叔阿姨过来福利院, 挑选自己心仪的孩子带回家, 成为他们的家人。
很多孩子都盼望着自己能早日去往新的家庭,有新的爸爸妈妈,开始新的生活。
江柔也想。
她长这么大,从来不知道有爸爸妈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在温衍被领养之前, 有一对长居国外的老夫妻看中了她,喜欢她的乖巧和懂事。
可是她不愿走。
江柔虽然小,但也已经懂了事,知道出了国,就很难再见院长奶奶和温衍一面。
她舍不得。
老夫妻见孩子这个抗拒,就放弃了这个选择,重新选了另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小姑娘。
几天后,温衍也被领养了。
领养温衍的夫妻很年轻, 妻子怀着孕,看着就很温柔。
小时候的温衍总不爱说话,江柔把自己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的蝴蝶结发夹送给他,当作离别的礼物。
温衍这时候,也只说了声:“谢谢。”
江柔知道温衍去了新的家庭一定会过的很好,她该为他开心,可是她却偷偷哭了好久。
送别的时候,她躲在窗户后面,看着温衍坐上新爸爸妈妈的车。
院长奶奶说,他们以后都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小小的江柔懵里懵懂,不懂深意。
五年后,江柔十岁,被一对中年夫妻领养。
夫妻两年近四十,无法生育,江柔刚到他们家的时候,他们对她特别好。
院长经常到访,确认江柔过得好,才安心让江柔留下。
后来,江柔渐渐意识到不对劲。
虽然她才十岁,可有女孩本身的敏锐和直觉,她总觉得自己洗澡的时候,有人在看自己。
接连几天,江柔都有这种阴森森的感觉,她很害怕。
在一天吃饭的时候,她跟自己的养父养母说了这件事。
养母有瞬间的错愕,接着目光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养父身上。
养父埋头喝酒,喝完又给自己斟上一杯白酒。
江柔尚且不懂他们之间的暗语,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便低头吃饭。
养母假笑几声,让江柔别瞎想,肯定是错觉。
江柔顺着点头,可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后来再洗澡,她就不去卫生间淋浴了,打了热水到房间里用盆洗。
虽然很麻烦,可是这样安心许多。
江柔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后来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十岁过后,江柔开始发育,胸脯开始有了明显的曲线变化。
十二岁的时候,她已经比同龄人看着有线条。
这年的夏天,雨水特别多。
夜里总爱打雷。
其实江柔并不怕打雷,可突然一声雷声下来,房门就被敲响。
江柔瞬间清醒,心提起来,颤着声问:“谁――”
“是我,爸爸。”
门外是养父的声音,江柔的心放下来,问:“爸爸,怎么了?”
“没什么,打雷了,爸爸怕你害怕,要不要爸爸陪你睡觉?”
“没事的,我不害怕。”
“雷声这么大,怎么会不怕呢。”
紧接而来的是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
江柔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看着那个被拧动的门把,所幸,她反锁了门。
她不知道自己的警惕是源于什么,但她就是在这瞬间觉得害怕。
“这孩子,锁什么门呢。”
养父絮絮叨叨的,大约是门打不开,又怕吵醒在睡觉的养母,便走了。
江柔却再睡不着。
她怕是自己想多,也许是养父真的只是担心自己。可是她又怕养父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毕竟这段时间来,他总盯着她发育的胸脯看。
没过多久,生意不景气,养父母做小本买卖的,一时间亏了不少钱。
养父开始在家酗酒,养母每天骂骂咧咧。
江柔每天从学校放学回来,吃了饭就躲进自己房间里。
开始养母只骂养父做生意做亏本,后来就开始骂在房里写作业的江柔。
骂她只知道在房间里,只知道吃吃喝喝,不会出来帮忙做点家务,骂她费钱。
江柔在房间里直发抖。
她根本不敢出去,她怕面对养父那种可怕的眼神。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养母找到赚钱的门路,去了趟外地。
家中只剩江柔和养父。
江柔开始很早出门,很晚回来,早晚饭宁愿都不吃。
养父还是每天喝酒,但是喝完都能睡上一整夜,等醒来,江柔都不在家。
直到周末。
江柔一早就收拾书包想去外面看书,结果刚出房间门,就碰上了难得早起的养父。
她一时间慌了,连忙往房间里躲。
可惜门还没关上,养父就大力推开进了来。
“小贱蹄子每天见我跟见瘟疫一样,你躲啊,你再躲――”
养父大约是昨夜的酒劲还没过,抽出裤腰上的皮带就往江柔脸上抽。
江柔瞬间被带倒,摔在了地上。
养父挥起手,一下一下地把皮带
抽带江柔纤瘦的身体上,嘴里止不住地骂着难听的话:“臭婊・子,自从你到我家来,我们就没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