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丁远有了反馈:“查到了!盛少,在鹏州大学的后山附近!”
鹏州大学是唐烟暖的母校,毗邻国立大学。
当初唐烟暖高考的目标原本是盛暮城所上的国立大学,但最终却阴差阳错地进了鹏州大学。好在鹏州大学与国立大学相邻,就隔着一条马路,所以她的努力也并不算是白费。
鹏州大学的后山,从来都是情侣约会的胜地。有一片草地,又称情人坡,很多恋爱的情侣们都少不了在夏夜躺在上面看过星星。
从前盛暮城去鹏州大学看唐烟暖,两个人也喜欢去后山走一走。只是昔日无比受欢迎的地方,如今却显得有些荒凉与僻静。
盛暮城自从出国以后,就再没有踏足过鹏州大学。虽然少了人气之后显得有些阴森,可记忆中的地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鹏州大学后山并不是很大,盛暮城带人四处搜了个遍,却没有任何收获。陪同随行的鹏州大学安保处处长表示,自从几年前后山出了那件事后,可谓是人心惶惶。学校因此高度重视安全保卫工作,如果有人被劫持进了后山,学校不可能不知道。
盛暮城一心系着唐烟暖,自然是无心去探究鹏州大学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说查到信号在这里,让人继续在后山仔细翻找。
丁远面色尴尬地上前,同盛暮城低声耳语,“盛少,那信号移动了,现在已经没有在这里,而是在……”
正在此时,盛暮城的手机也再度响起,电话那头传出的声音诡异且陌生,“盛少来的好快呀!想要这个女人活命,马上往这个账号里汇入五千万……记住,千万不要报警,报警我就马上撕票!”
电话挂断,一条信息跟着进了来。
丁远上前看了看,“盛少,看来是绑架!您别着急,我马上去准备让人汇款。”
对方发来的是一个国外的账号。盛暮城捏紧手机,面色阴沉,吩咐丁远:“继续查那个手机的定位,另外联系国外看看能不能查到这个账号在国内的关联人。”
“明白,盛少放心。”丁远点头。
“为了五千万,就敢把我的人绑了,还真是不要命!”盛暮城的又急又气,随手一拳捶在身旁的树干之上,惊得林中飞鸟四散。大家都知道盛少的脾气,齐齐噤声不敢多言。
倒是那不熟悉盛暮城性子的安保处长不识趣地开了口,“盛少有所不知,现在多的是这些亡命之徒。莫说五千万,为了五十万杀人放火的都有!”
“有些人是为了钱铤而走险,有些人是见色起意,有些人是心里变态扭曲!我觉得吧,要真遇着求财的倒是不怕,钱就能解决问题。怕就怕遇着那些变态的!”
盛暮城一直没有说话,这安保处长丝毫没察觉他的厌烦之色,一边陪着盛暮城走着,一边继续说着,“盛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也许没听过国内的事情。就说这里前几年发生的那事儿,那些人纯粹就是心里变态!一群流氓,把一个大三的女孩给……哎呀那个惨啊……”
看着盛暮城双唇紧抿面色越发难看,丁远真想随手抓坨什么东西直接塞住安保处长的嘴!
如今小暖小姐人还没找到,安保处长说这样的话,不是火上浇油给盛少心里头添堵么?
但出于礼貌与修养,丁远还是忍住了。
“咳咳,那个……王处……”
礼貌地打断那安保处长的话,丁远将一沓现金塞到他手里,“今天感谢学校的配合,还请密切留意学校周围的异动,有情况及时和我联系。”
安保处长拿着钱喜笑颜开,不住朝盛暮城与丁远点头哈腰,“盛少和丁先生放心,有情况我一定及时汇报。你们家小姐一定会平安的,放心放心,求财的人只要钱到手就不会害命的……”
盛暮城懒得理会,径直上了车。
车上丁远汇报,已经按照要求将五千万汇入了对方的指定账户,并查到对方是瑞士一家私人银行,款项是受人委托托收的,客户信息保密。除非对方主动现身银行提款,否则很难查到受托人的信息。
电话再度响起,盛暮城急忙接起,“钱已经到了,她人在哪儿?”
岂料对方阴阳怪气地说着:“抱歉啊盛少,我可能没有说清楚,我要的是五千万美金,不是五千万人民币……我再给盛少半个小时!”
丁远面色有些为难,转头看向盛暮城,“盛少,五千万美金……现在您的私人账面上,并没有这么多现金可以调动……”
……
仍旧在那个废弃的厂房内,唐烟暖听到吕智桐向盛暮城开出的条件,忍不住上前夺了他的电话,“你疯了,跟他要五千万美金!他一下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吕智桐诡异地笑笑,“嘿嘿!你心疼了?你又不是盛家的少奶奶,盛家的钱也不是你的钱……”
“闭嘴!”唐烟暖有些上火,“我是答应给你弄些钱花,可你有些太过分了!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吕智桐看看她,那样子是真生气了,于是慢慢收起了嬉笑,正色说着,“我也是为了你打算,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报完仇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那时盛家你肯定待不下去,r公司极有可能会将你重新改造后转卖。我必须保证有足够的钱能把你买下来。另外你后期的维护也需要费用……”
“够了!”唐烟暖似乎不愿意继续听下去,或者她根本不愿意面对以后的那些事情,“那些都不需要你来操心!计划完成我们也就再无关系,从此分道扬镳。那些钱,你自己留着吧!”
说着,她将地上的尸体拖到那粉碎机前头按下电源,麻木看着那具尸体在血肉横飞的瞬间变成一堆骨肉混合的血泥。
“我靠!真特么恶心!”吕智桐掩鼻啐道。
这一幕让他一个大男人也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反胃起来。但唐烟暖却面无表情,显得麻木至极。
吕智桐捂紧了口鼻,踢了踢脚边的另外几具尸体,转而问着,“话说,你打算把这些都碎掉?把证据都毁了那不是便宜了秦家那个疯女人?”
“对啊,的确是暂时要便宜她了。”唐烟暖木然地应着。
“那这事情怎么收场?”吕智桐不解。
唐烟暖转头直直地看看吕智桐,那空灵的双眸看得吕智桐直犯怵,连连后退几步。
吕智桐忽然反应过来,指了指着自己,“唐烟暖,你该不是又想让我来背这个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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