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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强宠佞臣 勤劳的皮皮虾 6896 2024-06-29 18:16

  鸣轩见他毫无悔改之意,觉得他和过去同样,全然未变,内心涌起厌恶厌烦来,“韩先,我警告你!别再对立丰不利,他是我的人,你打他就是打我!

  若是还有下次,我便告诉父皇和金叔叔,叫他们来收拾你。”

  韩先只觉得心痛如刀割,说话都费劲起来,只是刹那的功夫,鲜血模糊了喉头,酸楚模糊了鼻腔,戾气暴裂了经脉,他死死的攥住椅子的扶手,声音极低、难以置信的反问道,“鸣轩,你为了他,要让你父皇对付我?”

  冰原。

  蓝罄刺杀小六的动作被迫中止,大批锦衣卫卫将他们二人包围起来。

  “好啊周六,表面装得人畜无害,可怜巴巴,实际上早就绐自己留后手了!就算你有后手,也来不及了一一”

  蓝罄说罢,一剑朝着小六的胸口刺去,他的剑刺穿了小六的整个胸膛,整个过程中,小六都没有动作。

  紧接着,他把剑拔了出来,鲜血大量喷溅出来。蓝罄抹去脸上的血,一脚把小六踹进了旁边的冰河中。

  “六皇子!”锦衣卫们立刻随着小六跳入了冰河,剩下的锦衣卫则是一拥而上,将蓝罄包围在中央。

  这批锦衣卫是金元恺亲自带出来的,功夫都极是不凡,蓝罄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同锦衣卫们激战一番,便洒出漫天的毒粉,趁着这个机会跑了。

  可怜的小六也叫锦衣卫从冰窟中救了出来。“快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活着的人!”锦衣卫的头领说道。

  其他锦衣卫上山寻找,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忠等人,将他们救醒,便带着他们一同回皇宫去了。

  待到锦衣卫们离开后,蓝罄才缓缓现出身来,走到他们之前住的那个小木屋之前。

  不知为何,他眼前浮现出了小六那双带泪的、好似已经全然裂成碎片的双眼,过去那些虚情假意的画面不断在眼前浮现,如同走马灯似的,搅得他心神大乱。

  他想起第一次见小六时,是一个下着大雪的日子,小六穿着一件一尘不染的纯白狐裘,不仔细看,好像与那大雪融为一体。他找小六报仇,究竟是对是错?

  想到小六刚才的样子,他觉得胸口不受控制的绞痛起来,他强迫自己中断了这可怕的思绪,点着一把火,把小六他们之前住的木屋子烧了。

  只要毁了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所有东西,就再也没什么能证明那些似有若无的情愫的存在了!

  在一片绚丽火光中,黑衣人如同幽灵般从他身后缓缓现出身来。

  “手刃仇人的感觉怎么样?”黑衣人问道。

  “很好。”蓝罄答道,“往后的日子,我终于不用活在仇恨中了。”

  “哈哈哈!”黑衣人听了他的回答,忽而诡谪大笑起来。“你笑什么?!”

  蓝罄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转头问道,却听黑衣人笑得更加大声疯狂。蓝罄心中涌起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拔出剑横在那黑衣人脖子上,加大音量道,“说啊,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自然是笑你蠢笨,笑你轻信他人,笑你歹毒,却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爱的人身上!”

  黑衣人几乎是尖啸道。

  “你说什么?说清楚!”

  “说清楚便说清楚!反正事情也不可能挽回了,我便告诉你全部的真相。你全家不是周南同沈修宇杀的,而是我伙同当地的一伙官兵杀的,从头到尾你报仇都找错了人,周六非但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大恩人!”

  蓝罄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下叫打击的站也站不住了,“你骗人,你骗人…”

  “我先前的确在骗你,不过这都是你的报应,谁叫你娘那个贱女人当年借着是我好姐妹的名义,抢走了我的相公!”

  蓝罄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他用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去跟我和周六说

  清楚!去跟周六解释清楚!

  第31章 追妻火葬场11

  韩先眼中刻满伤痕,“即便是从前,我那般欺你,你都从未搬过你父皇来压我,现下你为了那样一个外人要彻底的置我于死地!

  他就那样重要,重要到你连我的命都可以不顾?”

  韩先如同受伤的困兽般大吼道。鸣轩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站起来向他冰冷道,“我要说的已经全部说完了。我走了。”

  “不准走!你说清楚!”

  韩先已经激动的失了理智,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腿不能行走的事,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凶悍的朝着鸣轩扑来。

  只是他忘记了自己早已不是从前那个骁勇威猛的韩国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他摔下去的时候奋力的向着鸣轩伸出了手,将鸣轩的腰带给扯了下来。

  “周鸣轩!说清楚!”

  韩先死死抓着鸣轩的腰带,目毗欲裂道。

  鸣轩只觉得心烦意乱,加快了脚步逃离了他的住处。

  “主子,您受伤了。”影卫就要扶起韩先,却听韩先大骂道,“你们都出去,不用管我!出去!”

  “可是您…”

  “你们是听不懂人话么?我叫你们滚!全都滚!”

  韩先用力推开前来扶他的影卫,其余影卫见状,只能听话的退了下去。

  留下韩先一人在房中的时候,他高大的身躯轻颤了一下,不甘的血泪便自眼眶中流淌出来。

  他颤抖的捧着鸣轩的腰带,一寸一寸的从头亲吻到尾,又仔细的将那腰带叠起来,放在了紧贴自己胸口的地方,艰难的用双臂支撑起身体,朝着桌子旁爬去。

  无论如何,他都要恢复过去韩国公的雄风,谁也别想把鸣轩从他身旁抢走!

  他双手叫磨掉了一层皮,才到了桌边,他紧咬牙关,仰起身体,想要借着桌子的支撑站起来,不料用力过猛,反将桌子掀翻到了自己身上。

  韩先叫桌子砸得头破血流,缓了许久,这才重新站了起来。直到他失了那木轮车,才惊觉自己原来已经变成废人这么久。

  韩先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的折腾了几日,终于能够自己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他命影卫去帮他赶制了一根拐杖,从此便用那拐杖行走了,虽然还是不如从前英姿勃发,但比坐在木轮车上的时候好很多了。

  韩先能够站起来了,便决定立刻去找鸣轩,叫鸣轩瞧瞧他并不是那样弱的。

  在影卫们的随从下,他一瘤一拐的到了鸣轩的房门前,却被如临大敌的立丰拦下了,“你来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让开。”

  韩先沉下脸来,却听立丰轻蔑一笑,“我让开也没用,殿下已经走了。都是为了躲你这个瘟神。”

  “什么?”韩先叫他的话语刺激的一阵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拄稳的拐杖都快拿不住了,要不是影卫们扶着,当场便要昏死过去了。

  “你说他走了?他去哪里了?他竟然没有带着你,就那样一个人走了?他就这般讨厌我,竟然讨厌到可以丟下这里所有喜欢的一切…”

  韩先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道,影卫们连忙提醒道,“主子,太子殿下走了,我们去将他追回来便好了,您实在不必消沉颓唐至此。”

  “追回来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想见到我…”

  “只要太子殿下看到您的真心,定会被您打动的。”

  影卫们劝慰道。“是啊,主子,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能追到,但若是再迟一步,或许太子殿下就要彻底走的不见踪影了。”彻底不见踪影这几个字又刺激到了韩先,他如梦初醒的对影卫们下令道,“快随我去追太子!”

  便带人离去了。他们走后,立丰双手抱剑的立在旁边,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鸣轩根本就没有走,他就要这样[匡韩先,最好把韩先逼得彻底崩溃,不治而亡,他才满意。

  韩先带人离去不久,鸣轩就回来了,这次他带回一个大夫。鸣轩换了一套干净衣服,对立丰说道,“用过午膳了么?”

  “用过了。”

  “那便好。你将这位先生绐韩先送过去吧。他对治疗双腿偏瘫很有一套。”

  “不必送了,殿下。属下刚才去看过了,那韩先已经离开云城了。”

  “离开了?”鸣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就连他的那些影卫也全部带走了。属下仔细检查过了,屋内没什么打斗痕迹,是他自愿带人离去的。”

  “我知晓了。”鸣轩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荡。

  韩先带人一路追到了城外,便遭到了一伙黑衣人的伏击,原本好不容易能勉强靠着拐杖站立的双腿再度严重受创。

  影卫们拼死带着他杀出一条血路,带他回到了城中,正要给他找大夫,被他坚决拒绝了。

  “你们去看看…再去找找…鸣轩在不在…如果他在,你们将他带过来,我要亲口问问他,是希望我活,还是希望我死…若是他说希望我死,我便不治了…用这苟延残喘的贱命…博他一笑…也是极好…”韩先说完,便口吐鲜血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主子!主子!”影卫们心急如焚,留了几人守住韩先,其余人前去寻找鸣轩。

  他们依稀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因此并未惊动金立丰,而是直接的找上了鸣轩。

  看到鸣轩后,他们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对着鸣轩磕头请求不止,“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家主子吧!他已经危在旦夕了!”

  磕头间已是哭声四起,如同号丧。

  鸣轩察觉不妙,立刻站起来,“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京城,在锦衣卫们的护送下,小六浑浑噩噩的进了皇城。

  路上马车在行进间不小心碾到了一块鹅卵石,狠狠的颠了一下,其余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呼,只有小六,脑袋都磕到马车内壁了,脸上却还是没有半点表情,似乎根本不觉得痛。

  “六殿下,您没事吧?”

  旁边的锦衣卫心焦道。小六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不跟他说话,也没什么表情,好似已经神魂俱灭,只剩下这幅躯体似的。

  锦衣卫已经习惯他这样,等了半刻没等到他的回答,对他说道,“六殿下,得罪了。”

  说完后便扣住了他的脉门,替他号脉。

  小六那日虽然受伤严重,但经过这半月的恢复,已经基本好了。

  锦衣卫替他号过脉,暂时的没有那样担心了。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暗的时候,马车浩浩荡荡的驶入了皇宫之中。

  周南和沈修宇早已让御膳房准备好了一桌他喜欢的菜,沈修宇特地熬了两个通宵没有睡觉,将今晚的时间挤了出来,打算好好的给心爱的小儿子接风。

  他们已经许久不见小六了,对这个本来便极为疼爱的幼子极为思念。

  只是他们没有等到小六,倒是先等来了锦衣卫。

  “属下叩见皇上,皇后。”

  锦衣卫行过礼,周南迫不及待道,“你向皇上汇报便好了,小六呢?小六在哪里?我去瞧瞧他。”

  “皇后,此事事关重大,您最好也听听。”

  周南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什么事关重大?”

  “情况是这样的…”

  锦衣卫将当日救下小六的具体情形说了一遍,“回京的这半月中,六殿下再无开口说过半个字。

  但六殿下的脉象一切都正常,保险起见,属下觉得,该让太医再给六殿下诊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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