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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我有喜欢的人了

  看着蒋丹又上钩的样子,秦凝侧着头笑看她:

  “我这么漂亮,我这不是去抢你这个准新娘子的风头嘛!我看,我还是不去了!”

  蒋丹看着她那弯弯的眉眼儿,笑着把毛衣搁下了,扑过去揉她:

  “你啊!你就这么的笑话我吧!你漂亮我也嫉妒啊,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你去抢我风头也好,你去当个木头人也好,总之你得去!”

  秦凝被她揉了几下,笑着求饶: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我去我去,不过,我们那些同学,你还请谁了呀?”

  蒋丹就势挽着她手臂,和她挤在一张凳子上,亲亲热热的说话:

  “没谁了,就你。要不是不能没有媒人,我妈妈连我外公和舅舅家都不想请。我妈妈说,世态炎凉,这些年,看得够够的了,掰着手指头数数,我爸爸下放以后,我妈带着我回来老家以后,真正雪中送炭的人,有几个?

  数来数去,真正算得上的,就你一个。我妈妈说,你要是个结了婚的,我们就直接请你家的当这个现成媒人了,和外公舅舅家断了算了。你还和我说你不来,那你说,我妈得多难受啊!”

  秦凝挠挠头:“要不,你先喊我一声舅舅?然后周健家给舅舅媒人的礼,你都搬我家去?”

  蒋丹拿手指戳戳她脸:

  “去你的!你才看不上呢!又胡说八道!哎,跟我说正经的,你和你那个哥哥,到底怎么样了呀?他今年,怎么没回来啊?”

  秦凝垂下眼:“我怎么知道呢?”

  蒋丹看看她的神情,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凝凝,你,别怪我多嘴,你,还是喜欢他的吧?那个,我是觉得,你还是太倔强了,你要是喜欢他,你就不能写个信给他呀?

  男人也是要哄的嘛,我妈妈说的话,有时候挺有道理的,有一回我跟周健吵架,死都不说话,我妈就说我,你就算不高兴,你也该告诉人家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你自己憋着,谁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谈对象啊,你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你憋着这劲儿难为谁呢,最终还不是难为的你自己?

  那,凝凝,你就算觉得人家哪儿不好,你也该跟人家说一下吧?你这样,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闷在肚子了,你这不是在难为你自己?”

  秦凝依然埋着头,半晌才说:“我们……事情不是这样的。”

  蒋丹偏着头,仔细的去看她的神情:

  “那是哪样的?你可别再跟我说你不结婚什么的,我是能明白的,不结婚肯定有不结婚的好处,你跟我说了那么多遍了,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你都没试过,你咋就觉得结婚一定不好呢?你就不能试试?”

  秦凝终于抬头,瞄她一眼:“试了以后呢?万一不好呢?”

  蒋丹摊手:

  “哎,我说你这个人,你不是总说你能干吗?你不是总说你什么都不怕吗?试了不好就……散了呗,还能怎么样啊?我这样的都不怕呢,你怕什么呢,你怎么这么胆小啊?”

  “你可说对了,我就是个胆小鬼。”

  “从这一点看,还真是!凝凝,你真奇怪。有时候我觉得你可奇怪了,你比谁都聪明,可你碰上自己的事,你还非钻牛角尖!你就不能大胆的找一个男人试试?”

  秦凝抿着嘴看她良久,大力撸了把脸,终于说:“那,你好歹说了我这么多,我就……试试?”

  蒋丹笑起来,丹凤眼很迷人:“啊,试试!最好就你哥,多好看呀,你要是能和他成,我还能多看几眼。”

  秦凝抱起手臂,抿着嘴,很少勉强的说:“那,看在你的份上,我就认真考虑考虑吧!”

  蒋丹捂住嘴,笑得不行,眼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暧昧神情。

  秦凝瞪她:“别笑!你再笑,我不试了啊!”

  蒋丹笑得更厉害了,一把抱住她:“哎,凝凝,你这样装着,才像个十八岁的姑娘!要不然,我觉得你已经八十岁了!”

  “我怎么了我?”

  “你看都不看别的男人一眼啊!”

  “他们不入眼。”

  “那你哥呢?”

  “……咱能不说他,你再说的话,我翻脸了,去去去,织你心上人的毛衣去!”

  “好好好,我不说他了,只要你真的肯试试,我再不说了。”

  蒋丹使劲的忍着笑,走回自己座位上,重新拿起了毛衣,却不过织了几针,忽然说:

  “哎,有件事,我跟你说一下,虽然周健让我别说,但你又不是外人,你也从不乱说话,我讲给你听听,你也好帮我解恨一下。就那秦梅芳,你知道吗?她被被单厂里开除了!”

  秦凝挑眉:“哦?为什么呢?”

  蒋丹错了错牙:

  “哼!简直难以启齿!她之前不是老缠着周健吗,周健他大姑不是还跑我家夹枪带棒的嫌弃我呢吗?还说什么,是周健的大姨,要给周健做媒,你记得这事不?”

  “嗯。”

  蒋丹毛衣又搁下了,神情有些郁闷:

  “那后来,我不是说了,她就是枪毙鬼的妹妹,周健大姑就回去跟周健娘说了嘛。周健娘怎么和周健大姨说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后来,周健大姨也没再掺和周健的事了,但是给秦梅芳介绍了一个对象,城里的,秦梅芳就结婚了。

  当时,周健还说他大姨呢,成天闲在家没事做,还去给秦梅芳做什么媒!可是,前段时间,周健大姨回来和周健娘哭,说,说……”

  蒋丹顿住,细长的眉紧紧皱着,憋了一会儿才说:

  “这种事,我都说不出口!就说是秦梅芳,她竟然和周健大姨父,那个……咳咳咳,凝凝,就是那个,勾搭了!还就在周健大姨夫家,被周健大姨抓住了!”

  秦凝摸摸鼻子:“好了,我明白了。然后呢?”

  蒋丹有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

  “然后,周健大姨就打了秦梅芳啊,哦,不,好像秦梅芳还打周健他大姨了!哎呀,反正究竟谁打了谁不重要了。就最后,周健大姨跟周健大姨父说,要是周健大姨父不开除秦梅芳,她就要去被单厂里闹!周健大姨父当上副厂长也没多久,那不就也不大敢吗?就把秦梅芳开除了!”

  “那,这个事,秦梅芳那个男家知道吗?”

  “不知道呢,我也是听周健说的,说实话,我都不好意思问。反正听周健的意思,周健大姨就是和周健娘哭了两次,就这么过去了,我看,大概还是怕影响周健大姨父的副厂长吧?可是我想,这种事情,秦梅芳婆家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太丢人了!”

  秦凝扯起嘴角笑了笑:“狗改不了吃屎,她一点不怕丢人!”

  蒋丹摇着头说:

  “为着这个事,我可是和周健说,要不然,他别在被单厂做了,厂子里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呢?他姨父也不是好人,都多大年纪了,还和秦梅芳……这都什么事儿啊!还不如咱们乡下呢,乡下出工还好一点呢!”

  秦凝想着前一阵子自己晚上看到的白花花的肉,苦笑:

  “得了吧,乡下就没有这样的事儿了?这不是地域的问题,是人的问题,这种人哪儿都有!算了,别提那个恶心的了,说别的。哎,你知道吗?

  说是我们乡下要来通电了呢!好几个大队都开始通电了,我们前进大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轮上?”

  蒋丹便也不讲了,一边织毛衣一边说:

  “我看也快的,我们住在镇子边上有电,倒也不觉得什么,想想你们那个村现在还是没电,确实是不方便的呢!晚上起个夜还要特意的点煤油灯……”

  秦凝和蒋丹絮絮的闲聊,在办公室里,一扯能扯一天,日子悠闲自在得很。

  转眼的,又是一年除夕。

  江南的雪,在阴冷的空气里,也纷纷扬扬的撒了一天一地,秦唐村,白茫茫一片。

  秦凝家西灶间的炕上,几个妇女脸上带着无限欢喜,从秦凝手里接过最后一批工钱,发自内心的说起了感谢话。

  王大妹说:“小凝,多谢你啊,你这还特意多给我六块,我都能买只大蹄膀了!”

  老六娘子说:“何止啊!真真托了你的福啊,小凝,我家今年添了好多东西啊,可都是我挣出来的呢!小凝,但愿你们家越做越好啊,让我们也跟着赚钱。”

  毛玲娣说:“小凝,我也不会说什么,就是,你看,我家今天还煮了只鸡呢,你家没有鸡,我去拿半只来给你,你可千万不能嫌弃。”

  周彩凤说:“哎哟,你给就给,还在这里说这些干嘛!快去拿来啊!再拿几个鸡蛋来,小凝家没有!

  对了,小凝,那,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不谢你啦,我就好好干活就是了,明年我还是天天的来你这开工,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交给我就是,我要是做不好,你打我骂我好了,我一定屁也不放一个。”

  秦凝看看众人,再看看周彩凤,慢悠悠的说:“你这么能干,要是偶尔做得不好,我还是把你当个屁,放了你吧!”

  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秦凝就挥挥手:

  “赶紧都回去吧!大过年的,不回去煮年夜饭,还留在我们家干嘛?明年我们再好好做啊!”

  众人便笑着都走了,只有三麻娘子一会儿借口没拿针,一会儿借口忘了拿围巾的,留在了最后。

  秦凝依然坐在炕上,看着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说话。

  三麻娘子眼见她不会开口问,就讨好的笑着靠过来:“小凝啊,三阿婆跟你说个事。”

  “嗯。”

  “就是,你看,你明年就十八啦!十八岁,人家都嫁人啦!早的,都生孩子啦!那,三阿婆看你长大的,虽说你到了秦阿南家,越来越能干,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主意……”

  “打住!说但是吧。”

  “……好吧,但是,你总要嫁人的啊!你看,你现在有弟弟了,你不可能招女婿的呀,哎,你给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啊,三阿婆细细的给你去十里八乡觅一个!”

  三麻娘子仰着老脑袋,十分讨好的看着秦凝,要是给她鬓角戴朵花,她倒是十足十古代媒婆的样子。

  秦凝抿嘴看着她:“不用了,我有喜欢的人。”

  “真的?”

  “假的。”

  “呃……你这个小东西!唉,那你倒是要啥样的啊?我跟你说,前几天,梁阿妹说,大队李书记还打听你呢,说有个亲戚看中你,但梁阿妹都不敢跟你提,你看看你,你太凶了,你把梁阿妹都罩住了!”

  “可还没罩住你,是吧?那好吧,明年,你不用来干活了!”

  “哎哎哎,我说什么了我?好了,我不说,我不说,我走了啊!”

  三麻娘子摇着头走了。

  秦凝摇着头把东西收拾收拾,蹦跳着去东边灶间,一声欢呼:

  “哦,过年咯!”

  一九七五年的春节,秦凝家的更加富足。

  虽然家里没有了鸡鸭,但是各家各户送的鸡蛋鸭蛋根本吃不完,赵进明又拎了几只杀好的鸡和好些猪肉和鱼来,家里一时吃不完的,还做了风干鸡、风干肉和风干鱼,挂在廊下一大排。

  六个月大的七斤胖得许春燕都抱不动,只好拿两只胳膊紧紧搂着,坐在饭桌前,任七斤拿着筷子敲碗。

  秦阿南和许良保在堂屋里祭拜了祖宗,再把祭拜过的菜肴搬进灶间,一家子围坐着吃饭,一年便富足而平安的过去了。

  年初五的时候,秦阿南一早起来敲秦凝的门:“囡,你醒了没有啊,姆妈有话和你说。”

  秦凝睡在空间里,听着外头喊,只好披了件棉袄出去开门,冷得又缩着脖子跳回床上:“姆妈,怎么了?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是啊,我特为让你良保叔提醒我的,今天一定要早起。”

  秦阿南在秦凝床边坐下来,慈爱的看着秦凝,欲言又止。

  秦凝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她,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的,一头短发油光闪亮。

  秦阿南倒是越来越年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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