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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从未遗忘的那些过往

离婚后我成了首富 初一 3264 2024-06-29 18:19

  童萧近几年消瘦了不少,下颌搭在我肩膀上,棱角分明,膈的我肉疼。

  我伸手回抱她,一只手落在她后背不轻不重的轻拍,“好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去想了。”

  “我也不想去想,但是苏沫,我控制不住。”童萧说着,一滴热泪落在我肩膀上,从衣服渗入,灼的我皮肤疼。

  讲真,童萧的眼泪并没有滚烫到灼伤我的地步,灼伤我的,是她那颗痛苦濒临深渊的心。

  在小的时候曾在某篇课文上学过一句话――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但他依然活着!

  那个时候总觉得,到底这种境界的人,定然是‘大义’,但是后来长大后才发现,其实不尽然。

  就比如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那些痴男怨女,表面看着是活着,但是在他们跟心爱的人分开的那一刻,心便已经死了。

  这样的感情没有得到升华,算不得大义,但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是俗人居多,哪里来的那么多大义,像这样的小情小爱,便也算是应了那句――‘有些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我拥抱着童萧许久,童萧双手紧紧拽着我衣角,一开始只是抽抽搭搭的低声哽咽,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

  我一直都知道童萧心里憋屈,当年廖名礼去世,她是唯一被瞒着的那个人,在她知道的时候,她又偏偏怀有身孕,连最基本的情感宣泄都不能。

  但是这几年,我以为童萧心底的那份愧疚已经随着时间推移变浅、变淡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一刻都没有忘怀过。

  怀揣着这些秘密这么多年,她内心深处该有多痛苦。

  “童萧,人活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得往前看,知道吗?人死不能复生,廖名礼已经去世了,你跟他这辈子的交集、牵挂,在他去世的那一刻便都随风消散了,你不应该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不走出来,

  你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你就当是为了谢煜、为了你儿子,你……”我一字一句的宽慰,童萧攥着我衣角的手蓦然收紧,“苏沫,我离婚了。”

  我,“!!!”

  我愣神几秒,一把将童萧从我怀里推开,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离婚了。”童萧泪眼婆娑的回看我,“上周离的,正因为离婚,不想被孩子知道,才把孩子送到了国外。”

  “为什么离婚?谢煜怎么可能会跟你离婚?”我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童萧。

  在我的记忆里,谢煜对童萧的爱浓烈又极具包容,他们俩人怎么可能会离婚?

  我话落,童萧敛起眉眼,吸气,“真的离了,谢煜说,他累了。”

  听到童萧的话,我抿唇,无言。

  在很多年后,我想起童萧今天的话,今天的神情,才明白一件事,原来,最痛心的事情,并不是原本两个相爱的人突然间不败了,而是其中一方原本爱的热烈、爱的疯狂,但是忽然一转眼的时间,他用极其淡漠的神情告诉你,他不爱了,理由,是他累了。

  在我的默声中,童萧抬手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收回身子,坐直,手搭在方向盘上,发动引擎,“其实我原本没准备跟你说这些的,我知道你这次回来不过就是为了给点点过生日,我本来想瞒着你,但是突然就没忍住。”

  车缓缓行驶,我坐在副驾驶,一言不发。

  车抵达锦江别苑,童萧挑唇,“到了。”

  “到个p!”我强忍一路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打开副驾驶车门下车,绕过车身,走到驾驶位,蓦地打开车门,拎起童萧的衣领往下拖拽。

  “苏沫,你松手。”童萧挣扎。

  我咬牙,将童萧抵在车门上,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童萧,在你心里压根没把我当朋友吧?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

  “不是,我就是想着你跟霍衍这些年虽然表面看着不错,但其实你们俩过的也挺憋屈的,我就……”童萧试图解释,我拎着她衣领的手紧了几分,“你那话是放p!我们俩之间那点破事能有你离婚严重?”

  “苏沫,你先松手,孩子们都在家呢!这要是被孩子们看到,多丢人啊!”童萧双手落在我手腕上,推攘。

  “你还知道丢人啊?知道丢人干嘛离婚啊?你跟我说,为什么离婚?是不是谢煜那个臭小子在外面有人了?”我温怒的问。

  难怪童萧昨天晚上会约我去酒吧喝酒,她自从结婚之后,一向都循规蹈矩的很,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出格的事情。

  是我太疏忽大意了!

  我一瞬不瞬的盯着童萧看,童萧挣脱不开,索性放弃了挣扎,吁气,“不是,谢煜外面没人,我们俩就是单纯的觉得过不下去了,所以就离婚了,我们俩离婚的时候氛围特别好,他还请我吃了散伙饭,还送了我一跳蓝宝石项链,哦,对了,我们俩名下的房子、车子,他也都留给了我,我跟你说,谢煜……”

  “童萧,你有病吧!”我愤愤然开口,打断了童萧的话。

  童萧挑开的红唇还未合上,看了我一眼,垂下眼角,脸上伪装的坚强再也伪装不下去,颓唐的说道,“呼,苏沫,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尽力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我也能看得出来,谢煜也是如此,但是你知道吗?廖名礼就像是扎在我们俩胸口的一根刺,我们俩越是想忽略他,就偏偏越是记得清楚。”

  “所以呢?这就是你们离婚的理由?因为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死人?”我声音冷了几分问。

  用‘死人’两个人来形容廖名礼有些不礼貌,有有些残忍,但是我必须这样说,我得让童萧认清现实。

  童萧低着头不作声,半晌,回了句,“这些年,我很感谢、谢煜的陪伴,如今他说累了,想离开,我没有理由阻止他追求更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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