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 把他弄死吧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简单洗漱过后,出门儿给霍衍跟裴馨买了早餐。
等两个人吃完,我跟两人简单打过招呼,打车去了程亮的酒店。
程亮今天穿的一身运动服,在我打车抵达酒店的时候,他已经等在酒店外,看到我拼命晃了两下手,“来的挺早的啊!”
“俗话说得好,一天之计在于晨嘛。”我戏笑,“人呢?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这点儿小事儿。”程亮慵懒应声,边说边用手撩扒了下自己的刘海儿,“我做事儿你还不放心吗?”
我没应话,但是我的真实心态是这样的:确实不放心。
倒不是因为我不相信程亮的实力,而是他这个人,自从跟赵锦瑟分手之后,就开始变得懒懒散散。
见我没有回话,程亮一脸不悦的看我,“苏沫,你不是吧,真的这么不相信我?”
“信,怎么能不信呢?咱们俩这么多年的友谊了,我不相信你相信谁。”我一脸认真的看着程亮,边说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算是不相信你,也得相信咱们俩之间的友谊不是?”
程亮,“……”
程亮开车载我去找田敦,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苏沫,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那句话不是在夸我呢?”
“这些破事儿咱们能不能回去再说?现在是纠结这些破事儿的时候吗?”我转过头横程亮一眼。
见状,程亮默了声。
程亮开的车是跟酒店借的,一辆帕萨特,年代应该不算短了,一辆轿车在马路上疾驰的时候,有一种开着跑车的感觉,明明窗户已经关得严丝合缝,但是分一直都在从车窗外嗖嗖的往里吹。
程亮开车带我到了一座私人别苑,把车停在别苑外,打开车门,“下车吧,你要找的人就在里边儿。”
“你确定你没有搞错?”田敦会在这里面?
“我确定,我朋友给我打探回来的消息绝对不会错。”程亮笃定开口,说完,自顾自的往别苑里迈步。
田敦居然能住的起这么奢华的别苑?
我带着几分狐疑,跟着程亮往里面走,刚进门几步,就听到有人招呼程亮了――“亮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兄弟几个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不耐烦也得给我等着,我们家这位小姑奶奶这不是才来嘛。”程亮说着,侧了下身子,做介绍,“这是苏沫。”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对面是说话的男人居然是个花美男,用面若桃花来形容他也不足为过,一个大男人,皮肤白里透着粉,让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喜欢。
我有些出神,程亮用一只手掐了下我后腰,“苏沫,你能不能稍微给我长点脸?你这样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会觉得骄傲的。”
我回神,轻咳两声,“抱歉,抱歉啊!我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你的朋友大多都是男生女相,难道你有那方面的癖好?”
我话落,程亮脸色难堪,“苏沫,你还记得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听到程亮的话,我直了直脊背,佯装出一脸认真的模样,“我当然记得,我这不就是调节下气氛吗?”
我说完,程亮没搭理我,继续阔步往里面走,边走边应了句,“我信你个鬼!”
程亮说,我心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程亮,你待会儿回病房之后别乱说话啊!”
霍衍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记忆还是停留在十五岁,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我看帅哥这件事,虽然我心无旁骛,虽然我只是简简单单的欣赏了下,但就现在霍衍的情况而言,他估计会跟我翻脸。
我碎念着说,程亮没应我的话。
刚才一进门的时候我只顾着欣赏美男,这个时候才看清别苑的装修跟陈设,简直是奢靡到不行。
从大院进门开始一直抵达别苑内宅,这段路全部都是用鹅卵石铺垫而成的,而且,两侧还栽种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虽然叫不上名字,但是单单看花的样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田敦真的住在这里?
虽说霍氏待遇比较好,但是田敦的位置连个高层都算不上,居然会这么有钱?
瞧着我左顾右盼,程亮轻呲一声,“别看了,都是靠贪污你老公的钱买的。”
我,“……”
mmp!我就知道是这样!
别苑里面是中式装修,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三进三出的院子,看得人眼花缭乱。
走进大厅,刚迈步进门,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田敦鬼哭狼嚎的求饶声。
――“各位好汉,你们到底是谁的人,总得跟我说一声吧!就算是让我死,也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啊!”
――“我自问自己在苏州做生意这么多年,一件昧良心的事情都没做,各位问问你们身后的老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算是我求各位了,我有什么错,你们冲我来,放过我老婆孩子行吗?”
田敦哭喊了几声,见这些人都不为所动,心一横,开口,“我老婆今年其实才刚二十出头,那身材,那皮肤,几位要是能放过我儿子,我……”
“田敦!”我从玄关处走进,打断他的话,唇角带着讥讽,“你还算个人吗?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
见到我,田敦愣神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带着哭腔说:“霍太太,霍太太,原来今天这局是您做的啊!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我知道霍总最近出事住院了,但是那件事跟我没关系啊!”
“跟你没关系啊?”我嘴角噙笑,走到田敦身边,蹲下身子,一瞬不瞬的看他,“田敦,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霍衍出事出院了?”
我问话,田敦噎了下,脸色苍白无血色,“是……是……我听公司的人说的。”
“公司的人?谁?”我追问,瞧着田敦脸色越来越难堪,我伸出手在他肥腻的脸上拍了拍,“田敦啊!以后在说谎的时候记得千万要把谎说圆了,别让人逮到把柄,刚才不是说想做个明白鬼吗?可以,那我就让你明明白白的去。”
我揶揄,起身,低睨他,“霍衍受伤的事,我早就已经封锁了消息,除了老吴他们,就只有王总跟裴总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别跟我说,是裴总跟王总跟你说的,我跟你说,你这个谎撒的太假了,我一个电话拨过去,就能够验证真假。”
我话毕,田敦原本被绑着半跪着的身子彻底瘫软,跌着在地上,负隅顽抗,“那……那你也不能证明这件事就是我做的。”
“对,你说对了,我心知肚明是你做的,但是我却找不到有力证据,所以说嘛!我这不是亲自来动手了。”我唇角噙着笑,眸底一片清冷。
“你……你敢……”田敦往后缩几下身子,“我……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敢这么做,你可是会坐牢的。”
“你还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那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感到害怕?至于你说的坐牢啊!我还真不怕,田敦,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霍家在白城的根基吧?就算是坐牢,对我能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换个地方吃饭罢了。”我轻笑。
闻言,田敦被吓得不再说话。
我在这边恐吓田敦,身后程亮跟他那位朋友寒暄。
“那丫头谁啊?说话挺狠啊!”
“我老板啊!”
“你从良了?”
“什么叫我从良了?说的我好像什么时候做过‘下海’的事似的。”
两人互相打趣,我转过身,神情冷冽,看一眼程亮,“招呼一位小兄弟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程亮嘴角叼着一根烟,回看我问。
“帮我把这孙子弄到五楼楼顶,然后看着他,跳下去。”我冷声,说完,看一眼田敦,“田敦,你放心,今天你跳下去之后,不论你是死还是活,我都保证绝对不会再找你或者你家里人的麻烦。”
我说完,田敦瘫坐着的地方溢出一圈水渍。
――“槽,尿了!真特么恶心!”
一旁看管田敦的一个小男孩啐口唾沫开口。
人在面临生死的时候,往往就顾不得那些所谓的脸面了,田敦没理会小男孩的话,趴着身子到我跟前,匍匐在我脚下,“霍太太,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您,您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呵呵,还有以后?”我劣笑,“没有以后了。”
我说完,抬脚,倏地把田敦蹬到一旁,看向程亮,“让人把他给我弄楼顶。”
程亮闻言,冲着一旁的花美男点了下头,“听她的吧,没事,出了事也不会连累到你们。”
“亮哥,说什么呢?咱们兄弟之间可是过命的交情,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花美男不悦的说,说完,给手下几个人使了记眼色,让几个人带着田敦上楼顶。
田敦躺在地上哭喊打滚,犹如一个市井泼妇――“五楼,五楼跳下去是会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