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无名小卒
天地良心,我的本意原本是想说一通感人肺腑的告白,让我们俩重归于好,但不知怎么,话说出口,就变了味。
霍衍下床离开,咣当一声,房门被震的不轻。
我眼蓦地一睁,囫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摇摇头,作孽啊!
次日。
我睡的很舒坦,起床,霍衍盯着黑眼圈坐在沙发上。
“你坐了一晚上?”我愕然。
“你打了一晚上呼噜。”霍衍回头睨我。
“是因为我打呼噜,所以你睡不着?”我诧异的问。
霍衍,“……”
我觉得我今天早上的开启模式不太对,霍衍没跟我多说半句话,打电话让陈轩送我回家,自己拿了把车钥匙去地下车库。
“唉?你还有别的车啊,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送我?”我跟着他身后,不满的说。
霍衍驻足,转身,“苏沫,你离我远点。”
我,“……”
直到早上坐在陈轩车上,我都不知道自己早上到底做错了什么,回到家,我趴在床上给童萧发了个视频,童萧笑的前仰后翻。
“真没看出来啊,霍总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倒是你,苏沫,你是不是脑壳子注了水,昨晚那种情况,你就应该直接扑上去来个法式热吻嘛,说什么报恩啊!”童萧不厚道的笑。
“大姐,我那个时候就是觉得感动而已,我哪里想得了那么多,我只是想说出我内心的想法,让他知道我心里没有旁的人。”我长吁气,烦心的挠了挠头发。
“苏沫,真不是我说你,你在感情这方面是真的不太开窍。”童萧鄙夷的看我一眼,“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霍衍把你保护的太好。”
话落,童萧在电话里又喋喋不休的调侃了我几句,每一句都专门往我痛处上戳,戳的她身心愉快了,清清嗓子,“叫我一声姐姐,姐姐帮你解决一件心头大事。”
“呵呵,心头大事,你能施个魔法,让我跟霍衍……”我正说着,心头一紧,“你说的是赵……局的事?”
“嗯,还不算太笨嘛,证明还完全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叫不叫?”童萧戏笑。
“叫!”我应的飞快,“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童萧挑声线,“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居然还要跟我谈条件?”
“不是,只有这件事我亲自做了,我才安心。”我笑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在赵父落马后,让我见见他。”
“行!”童萧应笑,“我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
跟聪明人说话就这点好,你不必多言,对方自然能懂。
挂断电话三天后,赵父的落马的新闻铺天盖地袭来,不论是电视还是杂志,他总会占据那么一两个头条封面。
我跟苏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苏太太咬着一瓣橘子唏嘘,“做了一辈子领导,一生贪恋权势,怎么老了、老了,还糊涂了。”
“妈,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我顺着苏太太的手去摸剥了皮的橘子,苏太太‘啪’的伸手打在我手背上,“我这些都是给点点剥的,不是给你吃的。”
“那您刚才还吃?”我不甘心的反驳。
“我刚才是想尝尝这个橘子甜不甜!”苏太太据理力争。
“我也是啊!”我理直气壮。
“你不用尝了,我刚才已经尝过了,挺甜的。”苏太太推开我的手,端着盘子起身,去讨好坐在地上玩玩具的苏点点。
老苏半趟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有关赵父的新闻,久久没吭声,约莫十多分钟后,新闻播完了,他才说了句,“沫沫,这件事,你知情吗?”
知!
“不知道。”我站起身,抻了抻懒腰,“最近脖子疼的厉害,好像是颈椎病。”
苏太太压根没懂老苏话里的意思,直接接着我的话继续说:“该,你们这一代年轻人,一天到晚抱着手机不撒手,那颈椎能受得了吗?时间久了,别说颈椎,眼睛都受不了。”
苏太太教训我几句,开始了养生式讲座。
我用余光观察老苏,他闭着眼躺着,脸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
老苏应该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幕后跟我有关,但是他现在力不从心,想责问,张张嘴,只能默声。
我起身回卧室,给童萧打电话,童萧声音里带着笑,“这件事办的漂亮吗?”
“漂亮,但是人我还没见到。”我应声。
“想见人还不容易,你直接找陈森呗,这种事还用得着我给你托关系?”童萧笑盈盈的说,说完,又补了句,“我觉得咱们做这件事,霍衍好像知情。”
我静听着没吭声,待童萧说完,轻‘嗯’了一声,切断电话。
这件事,我压根也没想瞒着霍衍,我也知道瞒不住,他要是质问我,我就当是还他个人情。
给童萧简单聊了几句就切断了电话,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尽快。
联系陈森去警局异常顺利,他似乎早知道我会打电话,直接应声,让我麻溜的快去,因为他明天赵父就会转移地方。
我随意编了个理由出门,苏太太在厨房做饭,一脸不悦,嫌弃我好不容易回家呆几天,却到处乱跑。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我接到了老苏的简讯,他应该是料定了我会去见赵父,发简讯告诉我――少言,言多必失!
我低头睨了眼手机上的简讯,不由得发笑,没看出来,我们家老苏还挺有城府。
警局外,我刚停下车,陈森就几步跑上前,堵在我车门前,纨绔的笑,“弟媳啊,不用下车了,直接回吧!”
“为什么?”我狐疑,作势开车门。
陈森一手按在我车门外,痞笑,“人被提前移交上面了,咱们两聊天,隔着窗户就行,下车多麻烦啊!”
“你不是过两天才移交吗?”我秀眉不自觉的蹙了下。
“哎,谁知道啊,就刚才接到的通知,没办法,谁让哥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卒,做不了主啊!”陈森把头探进车窗里,边说,边伸长手臂摸了我一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