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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秋水伊人_第23章 虐爱13

  “小兰兄,从小到大,我都不是西毒对手。你有召令我当然去,可我又能做啥?”

  “你错了石头,所谓旁观者清,我老板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她跟我说过几次,在天都市最了解西毒的人是你,将来扳倒西毒的人也只有你。她说只要你去帮她,她就能把天都公司撑下去!”

  仅仅是撑下去!

  我深受震撼,想起那天晚上在天池湾边的荒滩上,那个被秦小刚绑架、奸淫,并失手杀了秦小刚的那个年轻妇人,我的心不禁剧烈的颤悠起来,充满怜惜!

  与寒小兰分手后,回到店里,许雁马上发现轮胎都换新的了,我骗她说是轮胎旧了干脆一起换了,她掏出二百块钱塞给我,“你以后撒谎想圆了再撒,小岛现在耳朵还高高竖着,你骗鬼呢?”

  我给了小岛一个爆栗,这畜牲还没从刚才羞辱墨永的战斗状态中解脱出来。

  李省心被拘留十五天期满后,灰头土脸地返回自家小店。此时他身上白色的t恤衫已染满黄色的汗渍,脸色也焦黄疲惫,一只眼眶乌黑,大裤衩下右大腿上一块乌青十分醒目。他低着头,偷偷摸摸、十分落泊的样儿,路上生怕被人认出来。

  铁工店一切如旧,我和许雁刚吃过午饭,许雁在收拾厨房,我懒洋洋地提着手套、嘴里叼着烟开始切割钢材,电锯尖利的啸音惊天动地。见李省心灰溜溜地回来了,我连招呼都没与他打,关掉电锯摘掉手套就提出要离开,并进入棚屋内收拾自己的东西。

  “哼……”

  李省心只是冷哼一声,脸上写满恐惧。他对我要离开毫无表示,端起脸盆毛巾就歪歪扭扭地走进卫生间棚屋。

  我心里暗笑,这混蛋在拘留所肯定没少挨收拾。

  事实也正是如此,后来与他同时关在拘留所的周道红告诉我,在拘留所被关押这半个月,对李省心而言那是一场噩梦,象到地狱里转了一遭,与恶鬼们整整打了十五天交道,生不如死。

  刚进去哪天晚上,就因为他是“通奸犯”就挨了一顿胖揍,当天夜里受到牢头鸡奸,可怜的小菊花肿了几天拉不出巴巴来。接下来每天睡在靠近马桶的尾铺,倒马桶的活也归他了。

  一日两餐本就吃不饱,玉米窝头就罗卜干,稀粥或水煮白菜,就这每顿窝头就罗卜干还要被牢头抢去。

  到最后,挨揍、鸡奸成了家常便饭,他已经不当回事,被摁在粪桶上闻臭味、所有人挨个向他滋尿“送温暖”等脏刑他也习惯了,因为比羞辱更难忍的是饥饿,饿得那个心慌哪饿得他想撞墙跳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浑身软绵绵地回来了,本想先大吃一顿,却见自己分明成了一个外人。徒弟和许雁男主外女主内如夫妻一般经营着小店,店里还多了一条小毛驴一样大小的大狼犬,此刻他心里一股无明火升腾着。

  他和豆豆、杰哥合伙害妻子许雁,是我这个徒弟坏了他的好事,救下了许雁,现在老子已经给他戴上了大大的一堆绿帽子,这师徒自然没法当下去。于是我简单收拾一下,提着包裹带着小岛便离开小店。

  许雁见我要走慌神了,她终于没绷住跟了出来,送出老远。

  就要分手了,她哭得稀里哗啦成了泪人,嘴里不停地骂我是坏蛋,捏着粉拳擂我,又哀求,“三石,能让姐再抱抱你么?”

  我知道这娘们以为再见不到我了,便回过身,将她瘐俏的双肩紧紧地搂在怀中。许雁比桔子矮大半个头,她将头紧紧地伏在我怀中,呜呜号哭,难舍难分,哭得天昏地暗。这情景也让我鼻子一酸,也有点不舍。

  我拍着她的背好一顿安慰,然后告过别带着小岛就走,我不敢回首,怕自己心一软就不可收拾。可走了快一站地,都快到了湛山下的葶泉路,觉得不同寻常,果然一会小岛挡住我。

  回头一看,只见许雁象痴了傻了一般,高一脚低一脚呜呜哭着,仍在后面跟着我们。

  远处,一个猥琐的身影正一动不动站在一根电线杆下,远远地注视着我们。我看出那是李省心,这混蛋竟然一直跟踪着。

  就在这一瞬间,我做出一个无耻、但却大胆的决定,既然是恶人那就做到底。我张开长长的手臂,许雁呜地号哭出声,不管不顾地一头扑进我怀中,手擂着我掐着我,哭得呼天黑地。

  路人和过往车辆还以为这是小俩口闹别扭呢,都投来善意友好的目光。我咬着牙,公然横着抱起她,用公主抱堂而皇之地走向旁边的海浪花旅馆。

  许雁怔了一下,她没想到我这个狗徒弟会抄着她的腿将她抱起,这姿势她只能从始自终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死死不松手,仿佛一松手徒弟就飞了,其实是怕一松手就会摔下地。

  柜台上的大嫂好心地教训我,“臭小子看你这对象当的,小对象画上人似的你还欺负她。二楼东头最好的房间,免费,快去好好疼疼哄哄哦。”

  许雁差得无地自容,头深深地埋在我怀中。

  我将她抱上楼进房放在床上,许雁仍死死搂着我脖子,我调戏她,“师母你总得放开手让我关上门,要不然就成了现场直播了。”

  这声师母起了作用,许雁不哭了,但眼睛紧紧地闭着,将头扭到一边,仍死死抱着我的脖子,两人紧紧地叠在一起。扭头见门外走廊上有男人在向室内窥视,我只得对小岛下令,“出去关上门,看着!”

  小岛走了出去,还人立起来用前爪拉上门。我伸手将床头柜上的风扇打开,然后将许雁小脑袋扳正,她仍紧紧地闭着眼,脸上发烫,听凭我扒光衣服。等我们已经合二为一,她突然睁开眼,怔怔地、痴痴地看着我。

  那透明的目光看得我心里发虚,差点软了被她挤了出来。

  “石头,姐回家离婚后,在莱东没法立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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