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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浴火重生_第22章 懈怠3

  骂毕忽又柔慢轻声道,“石头,姐只是不想节外生枝,是想公司能顺利趟过年底这道坎。自从被逼着与zs集团对着干,现在又成了我们的代工商,已经纠缠不清难以脱身。我早已做了万全准备,没有你我都走不到这一步,我为难啥?”

  “我不是说气话。”

  “行了你,你那些小心思我会不懂?”

  “懂你还装糊涂,不就故意气我么?”

  “石头呀,我们别吵了。姐不会离开你,不会嫁别人,京儿姐仨也离不开你这个舅舅。假如有啥事,也只有你能帮姐将她们拉扯成人。别看现在太平,其实我们仍在生死关头,危险并未过去,但你们已经有些松懈了,说了也不听。我不得不多考虑些,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李珉第一次袒露心声,直诉已经离不开我,孩子们也离不开我这个舅舅。在我进入天都公司这一年,这可是第一次。我嘴上虽不敢表露出来,但心里所有所有的愤怒、郁闷、不平等等,都已经不翼而飞,瞬间便激情澎湃。

  而且谈话越来越深刻,她似乎有点责备我们心里麻痹松懈的意思。这让我有点懵,在目前这复杂的棋盘上,我缺少的正是大局观,我的思路永远跟不上她,难道是我们真的轻敌了?

  车子恰好到了齐都东服务区,我扭头将车顺着辅道开了进去。

  “喂喂,你又要搞什么?”

  “是你说不会离开我,你说搞什么,当然是搞我李三石的老婆?”

  “哎呀你可真缠人,太放肆了,难道红英还没笼络住你?”

  我将车开到住宿楼前的停车场。现在不是饭点,这里空荡荡的。停好车,我下车拉开后车门钻进去,一把将她掳过来紧紧拥在怀里。

  李珉小脸红透了,她象个柔弱的小妹妹,听凭我吻着她的脖颈、耳朵、嘴唇,蹂躏着她的香舌,抚摸、揉搓她高耸的胸和圆润的翘臀。

  每回都一样,当我控制不住、蠢蠢欲动之时,她会适时制止我。除了在床上,老子平时从不敢贸然霸道,只敢隔衣挠痒,从来没勇气掀起她的裙裾。

  她脸酡红一片,无奈感叹,“嗨小崽子你可真黏人。”

  “姐,你不喜欢我黏你么?我要黏你一辈子……”我问她。

  她很不屑,拧着我的耳朵,“疯话,对红英也是这么哄的吧?以为我也是那些小姑娘?”

  我揭穿她,“讲讲道理,是你安排的好不好?”

  她忽然拧着我的鼻子向后推,嘴里啐道,“快滚前面去呀,没看有人往这看哪。”

  食宿大楼的台阶上,确实有一家几口在向我们看,肯定是把我们当成偷情的男女了。这家的小男孩甚至跑过来贴近观望,被他妈妈拧着耳朵拖了回去。这让我魂飞魄散,只得收起来一次车震的念头,推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慌忙重新起步逃离。

  李珉扭头看着台阶上一家,咯咯咯笑,“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小情侣呢,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是么的小流氓在欺负自己老板。”

  我调戏她,“是老板喜欢让小流氓爱抚,姐每回你都湿透了。”

  李珉羞涩不已,恨恨地威胁我,“你去死,敢对红英说这个,看我拾掇你。”

  与过去小流氓与小狐狸针尖对麦芒完全不同,这次谈话彻底冰释了我们之间的误会,从此我们斗嘴也充满浓浓受意。等车已经开上正道,她忽又正色道,“刚才我说的啥,还记得么?”

  我当然不会忘记正事,“当然,你金口玉言,每句话我都记得。刚才你说的是大局?”

  她又开始说教,不厌其烦,“对,大局。石头,这大局就是,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即便在这轮竞争中我们输了,输得干干净净,林伯生、李小小、庄西风赢了,赢得收获满满,但经过这一年洗礼,将来我们一定还能东山再起,最终一定能扳倒他们。”

  我爱情冲昏头脑,其实并未听进去,但还是庄重地点点头,说得一本正经,“姐,我相信你的话。”

  她柔声道,“这样就好。人呀必须有眼界,从小到大,老妖精就一直教导我,要学会看趋势看未来。包括现在公开给你找对象,隐瞒我们的感情,姐都是为着着眼未来。”

  我实话实说,“可我还是看不明白。”

  “你跟我已经一年多了,参与了公司所有大事。有些事将来你悟透了,也就全明白了,将来不管有没有姐在你身边,你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干了。”说着,她黯淡地道,“如果你悟不透,现在我说早了什么也是空的,如果一直想不透,那也是命,我谁也不怪!”

  她的话让我心里发虚,“姐,你说得模模糊糊的,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李珉今天很怪,话说得若明若暗,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知道她在欧洲与庄西风是不是发生过交锋,还是发生了啥重要的事,现在的我压根听不懂她的话。

  但她并未解释,话锋一转,却又鼓励起我来。“石头,我们进入天都后一直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公司现在仍然很迷茫。但我们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能走到今天,姐其实感到很自豪了。单纯就企业经营和商业竞争而言,我们是成功的。”

  我由衷地道,“对,其实我是为你自豪,姐!”

  李珉说,“但我们现在面对的,已经不是商业竞争,实质是官匪勾结对商业资本的一场霸凌和掠夺。姐不是官场人,更不是道上人,不是他们对手。但姐心里对未来、对你都充满信心。别看你那位‘兄长’和他背后的那些人现在跳得凶,等你成熟的那一天,就是他们覆灭的时候!”

  “……”

  她仍在鼓励我,话题却很沉重,她的话似乎与陈沙河在贮水山顶上跟我说过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话里话外却又有很大不同,究竟哪里不同,我依然云里雾里想不明白。

  路上耽搁了些,晚上回到仓库时已经繁星满天,除了家具厂机器在欢唱,戴院内静悄悄的,孩子们早睡下了。将她送到戴院,门前夜班保安向她致敬,她点了下头便直接进院,却没关门,我便自然地跟了进去,并轻轻地关上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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