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因为我抹黑了小脸的风姿绰约吸引了他.....们!想玩儿几批,你们咋不自己互相玩儿?你戳戳我,我戳戳你,多和谐。
我畏畏缩缩蜷到了树后面,只听一人道:“他还不好意思嘞,那咱哥儿几个怎么着,一个一个来?”
另一人道:“勇哥,那么多人呢,不如再抓几个过来?”
把我抓来的那个叫勇哥的道:“上头有人看着呢,弄死一两个好说,就可这个玩儿吧。我先上,你们去那边看着,完事儿了叫你们。”
两人兴奋道:“好嘞!”只听到脚踩树叶的声音,跑出去二十来步。
他们说话间,我缓缓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在勇哥将我拎起来的时候。我微微一笑,在他惊诧间,匕首划断了他的气管和大动脉。
要怪只能怪他们省钱,没有让我们换囚服,让我把多闲送的匕首带了过来。
勇哥两只手捂着脖子,一脸含冤莫白的样子看得人恶心,他失了力气跪倒在地上,我拎着他的头发扔到了黑暗里。
“勇哥?”
傻鸟一号发现了不寻常的动静,往这边走过来。
我抹掉脸上的血拍手做出那活的假象,成功把傻鸟一号引了过来。想我一个在夜里活了这么多年的人,视力在夜间就如白昼。正当傻鸟一号探头眯着眼睛喊道:“勇哥,你们在哪儿呢?”时,锋利的匕首再次染了血。
傻鸟二号拿着火把冲了过来,火光中,看到两具瞪大了眼睛的尸体,撒腿往外跑,我从树上一跃而下,利用重力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后心,怕他没死透,我将匕首拔出,扯着他的发髻,将他的脖颈横切。
摸掉他们身上的银两,我像一头无声的野兽窜进了漆黑的树林。
风在四周呼呼地吹,灌进我的耳朵,我的四肢,我的心。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跑吧!找到千羽,圣曜他们,我还是倩幽一霸!旁人的命与我何干!.......
黑漆漆的溪水里映出一张猩红修罗的面孔,那是我,嘴角带丝苦笑。
从小身边有黑爹爹陪着,后来有拓形影不离跟着,出了岛遇到了木佑,上回进林子是夏之带着,这回,只剩下形单影只一个游荡幽魂。有银子有个屁用,还不如来只兔子呢!
我泼水将脸上脖子上干涸的血洗净,躺在河岸边,茫然地看着阴惨惨的黑空,倒是想好好考考虑一下该怎么让千羽他们找到我。然,肚子咕噜咕噜抗议的时候,我更该考虑的是,如何填饱它。
撑起身子,站起来,我毅然决然决定,回去!
一般人的理论,某人杀死三个官兵的目的一定是逃跑,谁会想到他还有胆子回去呢?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多闲不会骗我。
我蹭蹭蹭爬上一棵高树,找准了团团火光的位置,一路狂奔而去。
一路上,我想,这三天绝对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光,总不能再倒霉了吧。
可事实上,老天爷似乎对我的任性妄为有很大的意见。
树林里传来草木划动的声音,和十来支火把的亮光。突然,为首的人举起手,示意大家止步,吓得我抬起的腿都没敢放下来,生怕有个风吹草动把人招来。
然,为首之人貌似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几个呼吸后迅速朝我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
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在生死攸关之间,我似乎开发了身体的所有潜能,跑出了山地快跑的新速度。
他们追不上我,直接抽箭拉弓,嗖嗖寒芒划过黑幕,还好,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箭全都失了准头。
为首的那个人似乎对捉到我更感兴趣,甩掉了手下,跟我展开了一场精彩的山地赛跑。
那人离我的距离愈来愈近,我开始不淡定了,口中喊道:“你有一身本事,干什么不好,要为虎作伥,残害百姓。”
那人微愣,没想到我还有劲跟他在深山老林里聊人生,谈理想,真是好大的胆子。
“君有命,莫不从。”气息沉稳,一点都不像没力气的样子。
我头也不回地骂道:“迂腐!死脑筋!没人性!帝京都要被攻下来了,你们不去保家卫国,也不去推翻暴政,还要奉命抓人挖石头,蠢不可及。等东禹,西漠打进来,你们这些人全都会被活埋!你跟我这儿生死角逐,还不如跑得远远的,远离是非。”
那人突然停下了脚步,道:“你跑错方向了。”继而叹口气道:“再被找到踪迹,你一定没命。”
我也停下脚步,“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冷笑:“你就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很多时候,不是人要冷漠,要作恶,更多的是因为情不得已,世道就是如此,不容挣脱和反抗。
我兴致盎然问:“你就不怕回去不好交代?”
那人道:“那么多人都没追到,为什么我就一定能追到?你赶紧走吧。再几日,城破了,你就可以出来了。”
我很明白,如果现在被抓到,我也没什么事,但是我会被当做筹码用来威胁那些相救我的人。只要安生在山里呆上一段时日,等东禹,西漠打进来,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出现。然,那一天究竟是哪一天,谁都说不准。
还不如先发制人,想办法让千羽找到我,然后加快傅氏的灭亡,结束傅婴宁暴戾的统治。
我缓缓从黑暗中走出来,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俊的小叔叔,眼神像猫头鹰一样清透明亮,怪不得能追踪到我。
四目相对,那人微愣。
我开口道:“想不想为自己和兄弟家人谋条生路?”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道:“叛国的事情,我干不出。你若是敌国的探子,那就恕我得罪了。”
他目光凌厉看着我,从腰后拿出一盘绳子。
我无奈道:“大叔,敌国会派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做探子吗?探什么?探你们的挖石头技巧?外面的那些人为什么不打出进来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在等着帝京的人挖那些没用的石头,造没用的宫殿,最后自己个儿死光光。”
他疑惑道:“你知道那些石头?那些有颜色的石头究竟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