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灵力我都能吞噬,更何况,小破身子还是一具魂炉,这么点儿雷灵力也只够塞牙缝的。
阿嘞,舌头咋嘞麻麻的?
大概就是因为雷灵力塞在牙缝里电着舌头的缘故。
沧海阴狠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冷声道:“难怪那几个老鬼会忌惮你,也难怪魇冥宫宫主会这么在乎你,你还真是个宝贝。圣悠悠,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将吞噬道义的法诀交出来,我跟你的仇暂且一笔勾销。”
可真会说话,暂且?等你能打得过了,再来跟我算统账?
我眨巴眨巴眼,望着元齐拓,“拓,我脸上是不是真的刻了个蠢字?”
拓铁树开花,百年难见,大笑道:“何止,右脸还有一个萌。”
蠢?萌?
骂人倒直接,夸我的时候怎么这么含蓄。
我很不合时宜地撒娇道:“讨厌!”
“小畜生!你真当我杀不了你!”沧海彻底怒了,从后颈抽出一把银光璀璨的雷鞭。
噼里啪啦!
雷鞭发出尖锐的电光火花声,一缕缕银色的火焰汹涌而出,迅速将雷鞭包裹。
这是把脊椎拔出来了?好厉害的样子。
果然,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我双手抬起,瞬间凝结冰墙防御,雷鞭重重地砸向冰墙,她每一鞭下来,冰墙就会裂出一条大缝,仅是转瞬,周围的水灵力便会将裂缝补上。
沧海祭出的雷鞭消耗的是自身的真气和灵力,而我,运用的是自然中的灵力,若论持久......我耗不死她!
持久不是万能的,持不久是万万不能的!
沧海震惊之下,有些难以置信,下令道:“我来拖住圣悠悠,你们去杀了其余的人!此时完结,本长老亲自带你们进圣坛接受传承。”
众弟子闻声飞身而出,大有打了鸡血的架势。
“你还真是个好师傅。”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点兴奋,炙热的目光扫向那些激动的弟子,“你们死后可不能忘记你们的好师傅,因为,是她亲自把你们送给我的。”
我缓缓抬起一只手,祭出龙之水舞,胳膊粗细的水龙如绸缎般将他们缠腰,催动吞噬道义,一点一点地让他们感受死亡的乐趣。
“啊!”
“师尊,救我!”
沧海的弟子受不了真气的剥离,死亡的恐惧,惊吓地发出骇人的惊叫,听得人头皮发麻,愈发兴奋。
原本胳膊粗细的水龙由于灵力的补充涨的如缸口般大,裹着一具具干尸盘旋在空中,冰冷地望着沧海。
我勾唇笑道:“我不去找你们报仇,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或是无能。只是我要先把家里的相公们安抚好才能心无旁骛,你们可好,前赴后继送上门来给我补充修为,真不愧是心怀天下的上神后裔。”
一边冰墙卡主她的雷鞭,一边灵力的水龙充满毁灭之力,此刻的沧海逃无可逃。
“住手!我若死,逍遥南行将为我陪葬!”沧海大吼道。
我一听,赶紧制住咆哮的水龙,目光冰寒地盯着沧海,“你把南行怎么了?”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说:“圣悠悠,你杀我女儿,弑我徒儿,灭我族弟子,毁我族圣塔,夺我造化,我们的仇本应不死不休。但你我都是高贵的神族,一颗道心应重在修行。既然人是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再说也没有什么意义。魇冥宫同我祭司也已达成共识,从今往后百年两族友好相交,互不侵犯。”
“你们和魇冥宫变成好朋友,但是和我不二门不死不休,亦或是和我圣悠悠不死不休,这情况,我师父知道吗?”真当我傻?说这话糊弄我?“还有,你徒弟是谁?你女儿是谁?你族人又是哪一位?我见过吗?”
沧海冷哼道:“我的徒儿段去求,女儿沧络绎,可都是死于你手?”
我辩驳道:“你说是我杀的,有证据吗?谁不知道我圣悠悠平日行事坦坦荡荡,最是光明正大,慈悲为怀,就连花花草草我都不轻易下脚踩,如果不是没能耐辟谷,我连白米饭小青菜都是不愿意吃的。杀人这种事,胆子这么小的我,是不敢的。”
沧海沉默片刻,太阳穴有些突突突,胆小?不敢杀人?地上那么多干尸是谁干的?
小畜生,你怎么有脸说这话!
段无求化成了灰飘荡在广阔的沙漠里,那个叫璎珞的,也变成了灰,难道飘回家给她娘托梦了?
他们的死,都是大自然的杰作,生于自然,死于自然,我只是个中介罢了,何苦这么为难无辜的我。
沧海杀意腾起,充满寒意的声音沉沉回荡,“无耻小儿,该给你点儿教训了!”
仅一瞬间,沧海消失不见。
我瞬息回收水灵力,再出手,还是慢了。
在我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元齐拓已经阻挡的我身前。
我猛然回过神,眼前的画面突然变成了慢镜头,我分明看到沧海杀气腾腾的脸上擒着胜利者的微笑扣爪袭向元齐拓的后背,分明看到元齐拓微笑着将宝儿塞进我怀里,顺势将我往后推,也看到水龙出手的过程。
可是太慢了,我的杀招太慢了......
这种无力感让我窒息。
“不要!”
我怀抱宝儿,跌坐在地上,倏然觉得天旋地转,感觉气压低得骇人,天都要塌下来了。
奇迹还是出现了,若非亲眼看见,我是万万不信,多闲竟然是个有超能力的修仙者。(修真界都特么是超人好哇啦!)
漫天的大雪顷瞬间停止,时间仿佛停止。
多闲如一个在静止时空穿梭的漫步者出现在我身前,摇头抱怨道:“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被你这个小鬼折磨,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
“嘭!”
多闲轻飘飘抬手,磅礴的冰寒之气在空中形成一道风暄,瞬间打在沧海身上。
伴随一声闷哼,沧海浑身散出血雾向后飞出去。
牛~~哔!!!
好~~牛~~哔!!!
沧海落下的那一刻,多闲缓缓抬起手腕,几片洁白的雪花从天而降,融化在他的手心,神情有些落寞,眼中有些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
好一副(装)高(哔)人的模样,简直是把abcdedg巴拉巴拉都装了个遍。
多闲猛地转头,什么沧桑,落寞,高深莫测瞬间破碎成渣“想打架就好好打架,想聊天就坐下来弄壶茶安心聊个理想梦想幻想什么想的。打个架还磨磨蹭蹭,叽叽歪歪的,就你们过手的时间都够我灭掉他们祭司一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