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料理界第一名,圣曜当之无愧!
“当然是真的!鱼烤碳见过没?”
“嗯?”悦怿面色一凝,心虚地看向桌上地一个盘子,“你说的是这样黑黑的鱼吗?”
我顿时感觉头皮微微发麻,“呀!这两条鱼真调皮,咋还学会易容了呢!哈,哈哈......悦怿,鱼长得黑绝对不是你的厨艺不好,真的!一般情况下,卖相不好看的都好吃,你也知道,你寒寒我向来注重内在美。”我戳!
“咔嚓!”
筷子质量不行啊。
有苦藏在心头不能说,我还得安抚厨子的情绪,“以后咱用银筷子,这种华而不实的白筷子咱不用了哈。”
“可......”
“没有什么可是!今儿我们成亲,不用太在意那种细节。”我扫了一眼断成四截的银筷子,继续讲鱼烤碳的死不瞑目,还有那盆被我做花泥的发糕。
在喝完一碗黏糊得可以做浆糊的莲子羹之后,我明白过来一个道理,珍爱生命,让自家男人们远离厨房。
其实在这么一个洋溢着爱情荷尔蒙的夜里,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边摸摸小手,聊聊天也挺好的。(呵呵。)
聊着聊着.......
“如果......”悦怿有些为难地开口,“悦怿有一天变了样子,你还会认出我吗?”
我微微一愣。
“小傻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找到你。”我笃定道:“我已经认出过你一次了,不是吗?如果真的又有那么一天,你就使劲儿哭,那我绝对百分百可以从万千人群中认出你这个小哭包。”
悦怿支支吾吾,眼神躲避,“那.......如果变成别的东西呢?你还能认出悦怿吗?”
“别的?”心里出现了不祥的预感,“神仙?妖怪?还是小猫小狗?”
请注意,“如果”是个用法很微妙的词,它的作用有时候和“我跟你说,我有个朋友”的用法是一样的,如果即现实,那个所谓的朋友即本人。
悦怿没有说话,脸上纠结得就像打了结的麻花。
神神秘秘的......
我看了他半天,捧着他的脸认真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注意,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用疑问修饰的肯定句。
悦怿突然咧嘴一笑,“悦怿怎么可能有事瞒着寒寒!”接着用一个娇嗔的口气跟我说,“寒寒,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做些什么?”
要做什么?
洞房啊!
......妞儿这么个纯情的娃儿能直接说出来吗?
显然,不好意思。
做人,要矜持。
我绝对不能教坏小孩子,破坏我在他心目中的纯真美好形象。(想多了)
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我瞬间就忘了刚才惴惴不安的情绪,像个没经事的小媳妇儿躲进被子里,捂着半张脸,“做你想做的。”
关灯!
没灯。
吹蜡烛!
有钱人不用那玩意儿。
我应不应该把衣服盖住那几颗该死的夜明珠。
那气氛不是被破坏了么?
看就看呗!一回生二回熟,一回做成老主顾!
!!
“等等!”还是办不到,怎么就这么害羞呢。
我掀开被子,爬下床,将亮光盖住,回到被子里,“做吧。”
不知不觉还是暴露了饿狼本质(╯▽╰)
能够在黑夜里看清楚一切的我看到悦怿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带着的笑意,以及令人沉沦着魔的爱恋,还有......不舍?
这家伙一定有事瞒着我!
悦怿是这么多人里心思最单纯的一个,从始至终就像是我的小宠物一样战战兢兢活着。弃猫效应懂吗?被扔过一次的猫再一次回到主人怀抱,会收敛一切自主情绪讨好主人,生怕再被丢弃。
所以,他会瞒着我什么?还有,他能有什么瞒我?
某小伙虽然没有经验,生涩归生涩,雄性动物的本能完全发挥了作用,下手根本不带客气的。
色令智昏!
彼时,我忘记了自己曾经怎么践踏他的尊严,怎么亲手亲手将他推向暗无天日的深渊。
经历了那一场痛彻心扉的伤还有腐骨生机的痛,让他再去单纯的爱一个人,还有可能吗?
当一觉醒来,发现悦怿彻底消失之后,我才第一次彻底反省自己的过错。
心里就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流血,却无能为力。
这种犹如凌迟一般的痛就是悦怿给我准备的新婚礼物吗?
为了让我一辈子记住自己曾经对他的伤害,所以他走了?
可笑的是,我从来没发现他恨我,就连家里那些人精也没有一个察觉到悦怿对我的一丝恨意。
然,人,就是没了。
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好像天地间从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闲二门所能掌握的所有资源都出动,竟然连一丝线索都没有找到。
在我颓废的第七天,脩稷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撕裂空间?其他界面!”
全场一片沉寂,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含雪身上。
就在悦怿消失的第二天,含雪,小黑兔和乔静淼都到了,逍遥颂派人送来了丰厚的贺礼,人却没来。
含雪倒是很冷静地回答:“悦怿从出生起就跟在我身边,一直是温吞执拗的性子,本来以为是受了刺激才会神志不清有些反常,直到回到南蜀才知道他是一体双魂的事。如果说真的发生过什么更奇幻的变故,只可能是跟了圣悠悠之后。”
想不自责都不行,悦怿跟了我之后,我动不动就消失,别说关心他的日常交际了,好像除了伤害就是在撒盐。
乔静淼若有若无拉了一下小黑兔的衣服,弱弱道:“那个......你不要太自责。逸月,你就跟她说吧,或许有用呢。”
有戏!
希望的小火苗一跳,眼眸直勾勾盯着小黑兔,对呀!他跟悦怿在一起那么多年,悦怿能有什么秘密能逃得过他?
小黑兔狠狠瞥了我一眼,冷冷道:“悦怿在换身体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夜里睡得很死,睡醒后两眼空洞,神情呆滞得好久才能回神,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什么线索。”
“刺啦!”
火苗熄灭的声音。
人在睡得懵里懵懂的时候当然是呆呆的,这算哪门子线索。
“也许......”月坨慢吞吞开口。
也许知道月坨放不出什么香屁,脩稷当即否定,“不会。”
圣曜微微皱眉,“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漏过,既然连撕裂空间这样的猜测都能产生,还有其他什么是不会发生的呢?与其让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不如把你们所能想到的一统说出来。”
我瘪着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