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两个人在路上吵架,此时突一人喊道:“不好了,恶闲二来了。”他们就不敢打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但是,如果那人喊“好闲二来了!”他们一定拉着咱给他们讨公道,我们要是不帮,就是冷血,帮了必然被一边唾弃,多麻烦。
再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更没必要给自己标榜上大侠的名号。说真的,我宁愿走火入魔,也不要立地成佛,悲天悯人太辛苦了。”
神族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这孩子同样好看,青色的发,内敛的杏目炯炯有神,瞳孔周围一圈藏青色的圈。更通俗的讲,脸蛋小小的,皮肤白白的,嘴巴红红的,总之一个邻家漂亮弟弟样,很亲切。
当然了,骗人的外表下,这货的里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单纯善良的邻家小弟弟,谁知道他是不是吃了什么丹药,,练了什么功法,把自己定在这么个年纪。少年的皮囊下装着一颗百岁老人的心也是说不准的。
多闲认真地听我说完,道:“嘴硬心软。”笑得意味深长,“你这个人,同情心泛滥起来能淹死人,但凡别人给你点甜头,你就恨不得种片甘蔗地偿还。我无非给了你一个梨子,你就相信我的话进了元神塔,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他们串通一气叫你去死呢?你不能再这么相信人了,别再对别人那么好,落不得好的。”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小家伙教训人起来一套一套的,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套。
多闲噎住,半晌道,“我想对谁好,就对谁好,你管得着?”
我继续问:“那为什么是我?”
“看你顺眼。”
这算什么理由?虽然是大实话,嘿嘿.......
“不对!只是顺眼吗?你这小娃娃,是不是眼神不好使?近视加散光?像妞儿这样的,算不上倾城倾国,至少也是貌美如花吧。你怎么仅仅用顺眼二个字儿就敷衍我了呢。”
“有你这不要脸的精神何愁闲二门不发扬光大。”多闲一脸鄙视,接着他说:“神元塔塌了,南蜀乱了,内忧外患。”
怎么又是闲二门了?姐姐年纪大了,思维有点跟不上小年轻啊。
咦~说不定是个老妖精。
我摊开手,表示无辜,“你说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意思是,跟我没关系的吧。
多闲正色道:“浩然天地有正气,你觉得你这样推卸责任真的好吗?”
我重复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意思是,有什么关系?
多闲突然笑眯了眼,眉眼弯弯笑得像轮弯弯的月亮,“对!死不认账,厚颜无耻,这才是我们闲二门的不二精神。哈哈,本门主宣布,你正式是我闲二门的副掌门了。”
我嘴角抽抽,“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意思是,和我有个毛关系!“不过,神元塔和南蜀究竟是怎么回事?”
闲二将整件事娓娓道来,我的个冷汗啊,大概浸湿了后背,凉飕飕的。
先说道,我是如何被掳走的,不,是请走,一千精兵加上两位位祭司长老和两位祭司,官兵将千羽他们请回了帝京皇宫,我则被送进神元山。千羽大概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才不会像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于是,千羽,夏之,悦怿等人被南蜀凤帝华丽丽的地软禁了,第二天不知道千羽怎么说通了凤帝和凰后,傅婴宁派太女将千羽他们恭恭敬敬送出了城。
之后的几天南蜀各大钱庄发生挤兑,存钱的百姓恨不得把各大钱庄都血洗一空。米价上涨,有价无市,各地动荡不安,朝廷决定开仓放粮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米仓空了,空了,空了......全国各地的,除了帝京的官仓全空了。
有钱的,有势的将市面上的粮食囤起来哄抬米价的结果就是,百姓群起而攻之。
南蜀的山匪本来就多,没米了那就更猖獗了,他们不再把短浅的目光放在小老百姓身上,而是转到了那些家里有粮有钱的人家里。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突然间发了善心,将粮食免费发送给家里揭不开锅的百姓,一时间,各大土匪窝迅速扩大。某一天几个土匪头子一合计,我们都有这么多人了,不如造反吧。
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队伍由此产生,名为,永乐大军。各地官吏豪绅人人自危,卷着铺盖,抱着家当逃往别国。
仅一个月,南蜀彻底乱了。
这时候,武林迅速推崇出一个盟主,由苍穹派的谢时明担任。这位武林盟主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很老套但很管用的,用大米收买人心。与永乐大军不同的是,武林联盟这支队伍是功夫流,讲究的是,人不在多,管用就行。
两支队伍靠着大米和银子就将各个城池搞定,其发展速度如雨后春笋,蹭蹭蹭就冒到了帝京。
内忧扰得傅氏家族夜夜难眠,没办法只能抽调边防官兵护住帝京最后一道防线,并试图从外围将叛党来个包圆儿一举歼灭。
傅婴宁的想法是好的,然,逍遥钰翎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初夜大将军裴楚烨亲自挂帅,统帅十万精兵压近南蜀,正所谓,趁你病要你病。
好巧不巧,西漠大军练兵练着练着也练了十万过来。
内忧外患搞得傅婴宁焦头烂额,悔不当初,“全他么是背信弃义的家伙!说好的保我傅氏一族千年皇权,许孤百年寿元,现如今乱党贼寇都围到皇城下,祭司一族都死去哪儿了!”
我打岔道:“傅婴宁真这么说的?”
多闲砸了一下嘴,嫌弃道:“别打岔!这是在增加戏剧效果。”
我双手奉上,恭敬道:“您继续,随您自由发挥。”
压倒傅婴宁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神元山的倒塌,神元山是祭司一族为南蜀祈福所用的神庙所在。一夜间地动山摇,山塌地陷。
想想看,连祈福的神山都塌了,傅婴宁怎么想,百姓怎么想,最重要的是,祭司一族怎么想。
“俺的老祖宗啊~啊~”我伸出尔康手,声情并茂呼唤。
多闲:“........”
祭司们被悉数召回了圣坛,彻底没人顾得了傅婴宁受伤的小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