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秘密,什么时候谋反成了众人皆知的事情了?对得起秘密和谋反这两个词的定义哇?
如果,大家都知道,包子不会不知道大家都知道。
如果,包子知道大家都知道,他是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帮江心儿坐上那个位置?
那是不是我更应该破坏逍遥桀和宗政沁敏的联姻?
我......我.......我办不到!别人拿真心对我,我却把真心喂狗的事,妞儿干不出来。
如果一个人没了底线,没了原则,那特么就不是人。
“停车!”一如既往的,我的话没人听,更何况驾车的是逍遥桀的属下。
“逍遥桀,我想了想,你还是自己走吧。你看,我和千羽刚成亲,免不了要亲热的,你看着别扭不?而且,我对你有不好的心思,万一一个没忍住,我们俩都得完蛋。再说,你都要成亲的人了,对吧,啊...说了这么多,你明白?”
他明不明白我不知道,小白兔一定是明白了。
悦怿低头,玩着袖子,轻喃道:“寒寒总是这样口是心非,越是喜欢一个人越要赶别人走,叫我要勇敢一点自己却更像个胆小鬼。”
我的小心肝儿不禁抖三抖,嘴角也跟着抖三抖,“悦怿呀,寒寒更喜欢安静的美男子,明白?”
悦怿将头扭到一边,嘟囔道:“骗人!”
柳千羽叹息道:“二宝,别总是仗着别人喜欢你就肆意欺负。”
我不服气嘟囔道:“我这般老实憨厚,也就能欺负欺负你。”
“哼!”逍遥桀将我的手按在他宽掌下,手掌的温度热热的,和千羽的温热不一样,是那种能一下子烧进心里的热。
我再看他,他已经闭上眼,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我望了望千羽,他对我点点头,示意随你心走。
我才觉得自己好像真挺不是个东西的,和他刚成亲,就搭上两个人,他竟还这般宽容大度,温柔体贴。
究竟是我的花花思想被荼毒得太深,还是他们三夫四君很平常的观念根深蒂固?
这种感觉就像吃自助餐一样,喜欢吃的随便拿。而我,偏是个喜欢多吃多占的,且秉着不浪费原则,一定会吃干殆尽,就连牙齿缝里的残渣渣也会连着漱口水一起咽下去。
就一个晚上,怎么就这样了呢?
或许我只能安慰自己道:顺应国情,顺应国家发展。
不管了,反正都放飞了,索性放飞地彻底一点。
我闭上眼,将头歪在逍遥桀肩上,他的身上散发着青草的香气,淡淡的,浅浅的,闻着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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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猫咪,你起得真早嘿。”
“大猫咪,你怎么跟来了?”
“大猫咪,你要不要吃个饼?”
“闭嘴!”没有主语的这俩字是逍遥桀冷着脸喊的。
论长跑技能,我在作为一个球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优秀,在瘦身成为一根竹子之后,已经达到可以参加奥运会的水平。
一般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我,此一般人特指没有武功的,特指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指...等。
总之,一般来说,我很能跑。
然......
“你跟着我瞎跑什么东西!这是哪儿啊?”我发现妞儿和小树林之间似乎存在着特别的缘分,每次瞎跑总能跑到树林里来。
“管他是不是有妇之夫,管他是不是身怀六甲,但凡样貌端庄一点的男子,你是不是都克制不住自己上前调-戏一番?”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指控,我必须反驳:“你有毛病吧!论音容相貌,我有千羽,论娇弱可爱,我有千羽,论丰神俊秀,我有...你,我看得上那个小个子,跟个女娃娃似的?”
他怒道:“那你还上手去摸他?”
我吼道:“人家第一次看男人大肚子,好奇摸一下怎么了?再说我打过招呼,他同意的。我怎么知道,他家人一来就说是我那个什么他!”
我将一块肉饼递给他,不冷不热道:“挺好吃的,吃吧。”
他接过饼,狠狠咬了一口,警告道:“不许再随便勾搭人!听到没?”
这咬牙切齿的模样,吃得是病吗?怕他咽下肚的是我的肉吧。
我心一颤,咕囔道:“你都要成亲了,管我这么多干嘛!”
这话说出来,心里怪不是个滋味的,有些酸溜溜,有些舍不得。
和平相处五天,岂止是融洽,简直和谐地一塌糊涂。
白日里,马车上,他们三人评诗论词,我偶尔插一段暗暗淡淡紫,融融恰恰黄,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让他们品,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一下下,舒展抖动我骄傲的小尾巴。然后三人集体给我泼上一盆冷水,浇得我通体淋透,说我肯定是窃词,以我的经历做不出这么有人生感悟的诗。
哼~
每及此,我都会抬起傲娇的小下巴,“有本事,你们窃个给我看看?”
每逢一处山明水秀处,我们下车休息,饮茶进食间,他们琴笛合奏,唱一曲武一段,剑气作画。我就托个脑袋摸着小毛球在那儿漫天狂撒粉红泡泡,淌着哈喇子看美男,们。
傍晚,找一处酒楼,他们品酒言欢,我大快朵颐,听旁人讲一些皇城秘文,捂着嘴看逍遥桀五颜六色风云变幻的脸,听一些江湖趣事打发无聊的夜。
我又教会了悦怿一首歌:“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
大家笑,大家闹,豪情依旧,有多少算多少。
这样的日子就是笑傲江湖吧。
说是为了安全,亦或是为了不让我和千羽这对新婚燕尔单独相处,反正肯定不是为了省钱才挤一个房间大家一起睡的。
此处须注明,四张床,我和六戒睡。
这只猫妖,作妖作得不像话,它的爪子比强力胶还厉害,任你怎么生拉硬拽都别想把它从我身上弄走,都不进食的,不知道它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
柳千羽嫌弃它,顺便无情地嫌弃了我。
小毛球最喜欢逍遥桀,估计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同族情怀。
昨夜里,呼呼大作刮了些风,稀里哗啦下了些雨,我特么就是触景伤感,脑子抽风想起了什么“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弄得整晚失眠,天没亮就想起来吃点儿东西慰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于是我支开千羽去吩咐厨房煮莲子粥,支开悦怿去打水洗澡,逍遥桀是老大,谁敢指使他做事?
然,我还是成功地越过他的视觉防线一个人悄没声走到了外面。
大街上冷冷清清,偶尔几个农民模样的菜贩扛着扁担走过,我抖着鼻子跟着气味的指引找到一家炸饼子的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