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屋里没有真气流转的前提下,我一脚踹开了门,以绝对的捉奸姿态站在了门口。
嗯...救命疗伤做到木佑这个份上的,天下可能独此一家,绝无分号。
千羽以最快的速度关上门,屋外还是传来了那该死的笑声,“慕白慕白,你看到没,好俊美好优雅的线条,画下来,赶紧画下来。”
包子赤身趴在客堂的地面上,及臀的长发盖在他的背上,呈扇形散落在地面上,挺翘的臀部若隐若现。
美人说的不错,好俊美,好优雅的线条...
收!
这么冷的天,他为什么在地上!为什么...露曲线!
我冲进房里,再一次被视觉冲击给震撼地七零八落。
如瀑布般的银丝沿着床边垂落,晶莹顺滑的不止是如丝的长发,还有....
这睡相...
咳咳...
我捂着脸冲回客堂,平抚了自己的心情。
千羽脱下外袍将包子裹住,抱起,疑惑问:“怎么了?”
“我...我...别进去!”我好像不小心将别人看光了。
悦怿不管我的那些个小心思,径直走进卧房,半晌之后,出来,扫了我一眼,对千羽说道:“屋内有一张软塌,可以将人先放着。床上躺着的是她的那个姘(是相好)头,有些许不同。”
姘头?
我咋不记得我...什么时候...难道酒后?
最近没喝酒呀,喝了吗?
千羽抱着包子走进卧房,我小心翼翼跟在千羽身后,时不时偷瞄床上两眼,一不小心瞄到大腿根儿的...红莲!
魔族血统果然强大!
一晚上居然能长出这么长的头发,这么好看的头发还藏着噎着,有没有天理!
算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
我轻声问:“包子现在怎么样?”
清逸冷峻的面容上毫无血丝,我半跪在塌前,伸手抚摸包子的脸,除了冷,感受不到一丝真气的游动。
我担心道:“感觉比以前还冷。”
千羽安慰道:“脉搏平稳,一切等他们俩醒来再说吧。”
“佑佑...佑佑...”虞美人配合着内力大喊,包子的眉头不禁微蹙。
我抚平了他眉间的不安,蹭的站起身,打开窗,吼道:“喊什么喊!别地儿喊去!什么佑佑,这儿只有我男人,没有叫佑佑的!”
“悠悠~”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周二。”
我赶忙跪坐在包子身边,抓住他的手,“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什么?”
包子虚弱一笑,“我很好。”
“可是为师感觉不好。”木佑俯卧,双手撑起下巴,两条小腿勾在一起,屈搭在床内侧的墙面上。
银白色的发,银灰色的眼瞳,浓了原本的那一分邪,淡了那一分的魅。
似是好梦初醒,木佑随手绕动耳畔银丝,都显得风情万分。
“那只包子的内息寒气太重,都把为师的头发冻白了。”
我撇了撇嘴道:“难道原本不是银白色的?”
夜白是紫发,也是紫瞳。你的是银灰色的瞳,不是银发那是啥色?真当我傻呢!
(-也许是灰色。
-嗯,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木佑嘻嘻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啦?徒儿,一晚不见,你好像聪明了不少呢。”
木佑毫不顾忌地起身,怡然自得地边穿衣服边道:“武功心法呢,为师已经传授给他。至于什么时候修得圆满,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为师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现在你应该实现你的承诺了。”
千羽起身,拱手作揖,“说个谢字着实太过虚伪。然,二宝娘子能力有限,不妨将她允诺与你的两件事情交由柳某来完成。”
木佑扫了我一眼,扣上腰带,“二戒,你说呢?”
我对着包子挤眉弄眼道:“我向来是个老实孩子,吐口唾沫就是颗钉,我家的盖房子全靠我吐口水支撑着的,纯纯的紫铁结构,包子,你说是不是?”
包子的脸色不好,我赶忙道:“你没力气,就别说话。我来说,我呢,说啥啥不会,做啥啥不灵,除了偷鸡逗狗,惹是生非,我还有啥本事没有?没有吧。所以,你们就安下心,我师父不会给我下什么高难度的任务的。”
我回头,一缕满足的笑,透过阳光,刺进我的眼。
木佑伸了个大懒腰,将长至大腿的银发随意地拢到身后,犹豫一会儿,将手放下,“来,帮为师拢发。”
我随口一问:“这算第一件事儿吗?”
木佑一愣,轻轻一笑,表情十分诡异,“你说呢?”
这种小事儿,只要他开口,我都会答应吧。再说,我是真想摸摸那一头银丝,看起来好丝滑柔顺的样子。
“哦。”我起身。
“不许!”包子抓住我的手,瞪着我身后的人,以往的霸道的尾巴又露了出来。
“哦。”我蹲下。
“二戒?”熟悉的二声扬。
我起身。
“周二!”熟悉的跪搓衣板调调。
我蹲下。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蹲起训练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如仙乐般悦耳的声音,我得救了...
“佑佑~快出来么!佑佑~”魅惑的声音吹进每一个人的耳孔内,带着丝丝娇嗔,就连我的心弦都被小小的波动了一下。
“来了,来了。”木佑懒散散的声音,靠在门框上慵懒的姿态,媚眼含羞合的模样,让我情不自禁想到,青草馆里的小公子,开门迎客的情景。
“客官,你别急么,伦家现在不是来了么,讨厌~”翘起兰花指,食指轻轻划过来人的视线,丹唇逐笑开。
好旖旎的说...
我无耻地笑了,笑得荡漾。
包子很配合地说:“是很像。”
千羽微笑颔首,表示认可。
悦怿眨巴眼睛,“寒寒师父像谁?”
木佑突然转头,开口道,“二戒,为师有一事不知,红楼楚馆里招呼客人的老大娘外头都是怎么称呼的?”
我没头脑地回:“你说的老鸨子?”
木佑呵呵一笑,似是自言自语,“老鸨子,大包子,还真是形容得贴切。”朝门外缓缓走去,“美人...”
叫美人就真是美人了,这一口一口叫得,真是...酸的我牙直倒。我回头得改个名字,叫伊人!
包子,屁!
曜就那么板着脸,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搓了搓手,捂在他的脸上,讨好道:“怎么这么冷,悠悠帮你捂。曜,你累不累?我帮你按按好不好?你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粥,好不好?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好不好?”眼神求助,“千羽相公...”
千羽无奈地耸肩,为夫爱莫能助。同情的眼神示意,早就叫你改称呼,你非不,穿帮了吧。
曜闭上眼,脸侧到一边,虚弱道:“你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我没脸没皮道:“那我陪你睡。”
还好我现在瘦了,还好软榻够大,挤挤还是挤得进去的...
错就错在,我叫习惯了,“包子...”
“出去!”曜目光中寒色一凛,随手一扔。
还好...千羽眼疾手快,在我即将以完美弧度落地的时候接住了我。
我苦着一张脸,嘴巴一嘟,眼神眨巴眨巴看着千羽,求安慰。
“早就叫你换个昵称,你非不听,现在呢,自尝恶果。”鼻尖轻轻蹭过我的额头,幽幽兰香弥留在身畔。
眼角不经意的一瞥将我所想说的甜言蜜语全都堵在了肚子里,发酵,发酵...好像要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