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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柳苇巷,李府。
西城多是普通百姓,多数房屋都很简单,李府坐落其间就很显眼。
在一众孤门小户之间,李府的三进大宅子,看起来气派非凡。
李家当家的是三才会里的当家,在柳苇巷并不算是秘密。
故而李府虽然显得富贵,但门前却显冷清,是个人都不想和帮会大佬扯上瓜葛。
但在今天,李府却外却显得有些热闹,十几名汉子围在大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脸有愤色。
“如今会中为难,群龙无首……四当家的你倒是出来主持大局啊!”为首汉子大声喊道,语气中满是焦急。
这些人都是李文的人,帮会中属于谢平和柳关的力量,此时都忙于互相倾轧,让他们这些中间派的日子不好过。
简单一点,如今三才会各分团体,公账没有之后跟着李文这帮人什么都没落下,已经一个月没有进项了。
但他们也不能像街边商铺伸手,且不说这些商铺有帮中其他势力罩着,人家自身实力也是不弱的。
因为日子过不下去的缘故,这帮人在围聚在此地,想找李文给个说法。
此时,则有人道:“听说四当家这段日子卧病在床,所以才没能主持帮会之事,不知是不是真的!”
听得这话,众人想起李文那文绉绉的样子,便也信了这番解释。
确实很有可能,李文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无法接手帮会这烂摊子的。
但这些人今天来可不是为的让帮会走上正轨,而是为填饱自己和家人肚子,所以他们想在只想着见到李文。
只要向四当家诉苦一番,难道他还能看着手下兄弟饿死?若真是如此,他不仁也休怪大家伙儿不义了。
就在他们要继续叫门时,却从身后传来了连串的脚步声,这些汉子不由回头看去。
却见一队锦衣卫飞速赶来,吓得这些人四散而逃,这时候谁都恨不得多长条腿。
这几天锦衣卫在城内大肆出动,稳定住局面的同时,还抓了不少道上的人物,让这些帮众有些人人自危。
“往哪里跑,回去!”只听一声冷喝道。
此时,有人运气不大好,被从另一路赶过来的赵英给挡住,用刀架在脖子上逼了回来。
好巧不巧,这人正是围聚于李府之外领头那人,手下兄弟都跑掉了就他例外。
陈啸庭双手分开人群,一声土红色官服映入众人眼帘。
“跪下……”赵英一脚揣在这名汉子腿上道。
锦衣卫十名小旗官,这名汉子别的人可能不认识,但对陈啸庭的印象可太深了。
“陈校……大人,不知找小人何事?”这汉子倒也识时务,很快就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陈啸庭不由失笑,便道:“方才你们聚在这里,为何却不进去……难道说李文不在这里?”
陈啸庭此还真有些害怕,李文会不在家中,或者李文也遇害了。
听到陈啸庭是找四当家的,这汉子心里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找自己就好。
一想到四当家可能也要入锦衣卫大牢,这名汉子不由在心里为李文默哀,看来四当家也将自身难保了。
但现在得把自己摘出去,这名汉子立时便道:“大人,四当家当然在家,我等就是来探望他的……他老人家得了重病!”
听到李文得了重病,陈啸庭反而还松了口气,只要人没死就好。
于是他问道:“得了重病?什么重病?几时开始的?”
连续三个问题,每一个这汉子都答不上来,因为他也是道听途说来的。
知道问不出什么来,陈啸庭便向手下挥了挥手,然后便不再理会这人。
但他这个动作却把这汉子吓得不轻,连连叩首道:“大人饶命,小人家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全都靠小人过活啊!”
“大人饶命啊……”
这人连番哭诉,倒将陈啸庭搞得哭笑不得,赶紧让手下人将他赶走。
敛起脸上笑容后,陈啸庭便问赵英道:“李府都围上了?”
赵英点了点头后,道:“大人放心,李府四周都有咱们的人,不会放跑一个人。”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赵英等人往李府大门而去,此刻门内家仆已看见了外面的情况。
砰砰砰……砰砰砰
连续敲门之后,李府大门才缓缓打开,里面则是已吓得魂不守舍的家仆。
“大人,您找谁?”一名老仆颤颤巍巍问道。
几名校尉和十几名差役立时涌入李府,里面顿时响起了女眷和小孩的惊呼声,想来是锦衣卫的动作太大了些。
陈啸庭跨入大门内,看着仍站在自己面前的老仆,便问道:“你家主人呢?”
此老仆双鬓斑白,膝下也无子女,所以面对陈啸庭才能说两句话。
“大人,我家主人……他正卧病在床,您老找他何事?”老仆答话道,同时还不住往身后看,想来是担心里面的女眷。
越过这么老仆,陈啸庭手握刀柄便往里走,此时李府都已被差役们控制住。
别看李文是帮会当家,但比起张武和谢平两人,在生活上可讲究了许多。
院子里种有梅竹,还安置有一处假山,看起来别有一番志趣。
连续穿进两进院落,陈啸庭来到了这处宅子内宅,也是李文一家真正居所。
庭院内的女眷妇孺已被赶出,全都被差役们看押在庭院内,而正堂也被控制起来。
当陈啸庭缓缓走进院子内时,只见伍俊捂着肩膀上前道:“大人,李文一家都在,属下已将其全部拿下!”
陈啸庭点了点头,便对伍俊道:“今天事情结束,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伤也得养养!”
伍俊这人也是奇特,在刘玉才倒台之后他的表现堪称利索,后头就和刘家解除了婚约。
这两天伍俊做事这么卖力,还不是为了讨好陈啸庭这位新上司,只为让他高抬贵手,不要计较当初坐堂一事。
“多谢大人挂念!”谢平答了一声道。
陈啸庭走向了院子中,这些女眷看向他满怀惊恐,再加上四周官差明晃晃的钢刀,她们此时没大声哭出来已属不易。
只有那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此时才满怀好奇的盯着周围。
当陈啸庭走近后,两名差役立时让到一旁,给陈啸庭留出了位置。
“谁是李文夫人?”陈啸庭沉声问道。
当看到众女眷将目光投向其中一人时,陈啸庭便知自己要找的是谁了。
于是他便问道:“这些天里,可有客人来访?可有奇怪之人出入府中?”
虽是妇人之身,但好歹是李文这位帮会当家的妻子,气质上是要沉稳一些。
便见李文妻子抬起头来,很是恭谨答道:“回大人话,我夫君……卧病已数月……这段时间帮会中纷乱不止,便吩咐我闭门谢客!”
“所以,并无客人来访,亦没有其他外人出入!”
别看李氏说得还算流畅,实际上心里却忐忑不已,生怕一个回答不好害了全家。